见她渐渐走远,他扬声再说:“我姓牧,以后你可以叫我牧哥哥。”
她紧咬着唇,加快离去的脚步。
他怎么可以这样?她都已决定对他死心了,他此时再提起往事来撩拨她的心绪是想做什么?在她心中,当年的那个牧哥哥已死了,他没遵守当年与她的承诺,早就忘了她,只有她一个人傻傻的记着那个约定。
她不会再傻下去了。牧荻尔一直凝望着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他不会放弃,他会一直努力到她原谅他,愿意跟他回王府为止。他曾错过她,而现在,他只希望能来得及弥补和挽回这个错误。
旭王府。
寝房里,戴了修补过的人皮面具的小凌子假扮成牧荻尔,垮着脸瞪着眼前对着他龇牙咧嘴的狐狸大仙。
“它这么凶,我怎么可能驯服得了它?”他哀号。
桃娘在一旁幸灾乐祸,“谁教你上次不小心被大仙给抓下了人皮面具,坏了王爷的事,害王妃离府至今不归。王爷没重重责罚你,只命你要驯服它,让它愿意主动亲近你,已算是宽宏大量,你就别再埋怨了。”
“好桃娘,你别光只是在旁边看,帮帮我出出主意吧,要怎么做才能让它愿意亲近我?”他早中晚都拿狐狸爱吃的鸡来伺候大仙,可鸡它是吃了,一转头却又对着他亮出一口利齿,完全不领他的情。
桃娘想了想,“不如你抱着它睡三天,等它熟悉了你身上的气味,可能就不会再对你凶了。”
“它哪肯让我抱,我一靠近它,它的爪子就朝我挥过来。”
“那不如我帮你把它绑在你身上。”
“姑奶奶,你饶了我吧。”
见小凌子真拿大仙没辙,桃娘托着香腮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找来了根竹子,再编了个毛球系在竹枝上,递给他,“喏,你拿着这个逗着它玩,兴许玩久了,它就愿意亲近你了。”
她看过王妃用这种方法来逗小仙,小仙似乎玩得很高兴,所以依样画葫芦做给他。
他接过,狐疑地问:“这会有用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小凌子只好抖着竹子将毛球甩向大仙,刚开始大仙没理他,片刻之后它的头才慢慢跟着毛球上下移动着,接着,抬起爪子想拍毛球。
见大仙似乎玩起来了,小凌子一喜,加大了毛球的摆动,大仙也跟着追着毛球。
“似乎有些用呢。”
见状,桃娘得意笑了,“我就说吧。”
“对了,王爷让我扮成他一阵子,他要离开多久才回来?”
“王爷没交代,可他不在这段日子,咱们可得谨慎些,莫教府里那些探子给识破了。”
“我晓得,这次我保证绝不会再出纰漏。”
两人说话问,大仙两只爪子扯住了毛球,将毛球硬生生从小凌子手里拖走,然后低头嘶咬着毛球,不久便将那团毛球咬得稀巴烂,丢到一旁,不玩了。
小凌子愕然的抬头看向桃娘,桃娘摸摸鼻子干笑。
“我再做一个吧。”看来要驯服大仙只怕没那么容易。
趁着今日天气晴朗,奚荷月扶着病情已好转的菊儿出来走走。
“晒晒太阳舒服多了。”菊儿眯了眯眼笑道,病了多日,她福泰的脸庞消瘦了些,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则比前几日好多了。
“你身子还没痊愈,别在外面待太久。”担心风一吹她会着凉,奚荷月想扶她回屋里去,另一方面也是她有些不舒服。
“小姐,让我再晒会儿太阳,这几日一直躺在床榻上,都快闷死我了。”菊儿拉着她的手央求。
“好吧,那就再一会。”奚荷月强忍着身子的不适点点头,昨夜她便有些头晕,今日更是隐隐疼痛起来,胸口也闷闷的,她伸手按揉着额际,眸光不经意瞟见有个人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她抬眸望去,发现是牧荻尔,又别开头不想理睬。
菊儿也看见他了,不解地说:“小姐,你瞧那边有个人一直瞧着咱们,钦,啊!他朝咱们走过来了。”
“不要理他,咱们回去吧。”奚荷月扶着菊儿想回去。
觉得自家主子有些不对劲,菊儿问道:“小姐认识那人吗?”
她轻抿了下唇,没答腔。
这让菊儿更加确定奚荷月一定认识那人,不禁回头看了眼,他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们要走,加快了脚步朝她们走来。
“我听说菊儿身子不适,我带了些药给她。”拦下她们,牧荻尔将手里的几包药递过去。
这个人面貌平凡,但他的嗓音……菊儿讶异的瞪大眼,“你的声音好像……”在她要吐出王爷那两个字时,奚荷月低声制止她,“菊儿。”菊儿迟疑了下,顿时明白,眼前这人就是王爷没错。
看看自家小姐,再望望眼前的牧荻尔,菊儿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问:“小姐,王爷怎么会来这儿?他是来接您回去的吗?”
奚荷月摇摇头,拉着菊儿,无视站在一旁的牧荻尔,迈步想要回去,他却伸手拽住她的手臂。
“放开我。”她冷漠命令。
“把这些药带回去吧,这是给菊儿补身子的。”
听见那药是要让菊儿补身,奚荷月略一迟疑,才缓缓接过,“我替菊儿谢过王爷。”
刚接过药,她蓦地眼前一黑,身子微晃了下。
牧荻尔飞快的伸手扶住她,望着她的眼神中充满关心与担忧。“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她稳住脚步后,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