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卖些曲儿给你。”
“卖曲儿?我这青楼里不缺曲啊?”
费婆听了我的话,显然有些失望。
“若是从未听过的好曲,妈妈难道也不感兴趣么?”
费婆明显有些意兴阑珊,只是碍着观音的面子不好拒我。
“公子,要说我们醉春楼最好的是什么?最好的就是我们的姑娘我们的曲。”
我只觉十分尴尬,怎么我面前的这个妈妈对新曲一点兴趣都没有呢?
“公子不用卖什么曲给我了,我这里有两百两银子,公子莫为难,菩萨说了要我好生待你,这银子你只管拿去便是了。”她正说着,方才拿小丫鬟一脸紧张的跑了进来,对她附耳说了几句话。
费婆忙立起身来,对我道:“陆公子,老身现在有客要见,不能陪公子说话了,这袋银子你拿去便是。”说着果真一副送客的样子。
我也不拿她银子,冷笑了下,“妈妈不用送,我自会出去。”
说完就昂头挺胸的出了门,心里颇有恨意,乞丐尚不是嗟来之食,你当我是乞丐么?
憋着一肚子火沿着左侧抄手游廊走去,眼角余光忽然扫到右侧游廊下的一个身影,看起来竟然颇像黄子安!
“子安兄!”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叫了起来,既然我不快活,那干脆全天下的人都不快活吧。
游廊下疾走的那人听到这声喊,果然停了步子,朝我望来,阳光正好撒在他如玉的脸上,闪着点点金光,正是黄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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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农历十二月初八
【注二】腊八节这天配制的药品。古人相信腊八节这天配置的药可免虫蛀,故特谓之“腊药”。
【注三】相当于零嘴小吃
第二十章 又一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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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中矗立的那人只是略一停顿,转身便走。
我瞧得仔细,分明是黄子安,只是没料到他镇定若此,明明看到我了,却不停步,好似完全不认识我似的,自顾自往前走。
我足狂奔,边跑边咬牙切齿喊着他的名字。
我只怕是又中了魔障了——我跑着,脑子里残存着这么个念头。不然为什么明明他装作不认识我,还偏偏要跑上去呢?
眼见得他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了,我也跟着跑到拐角,却已不见他人影。
我正懊恼中,忽然旁边树丛中伸出一只手,用力把我扯向树后,我吓得正欲大叫,那只手又捂住了我的嘴,我脚下一个趔趄,重重的扑倒在那人身上,也不知撞到那人哪里了,只听到那人一声轻轻的叹息,把我抱得紧紧的,收了我往前趔趄的去势。
“你来这里做什么?”
声音好生熟悉,正是黄子安。
我瞪大了双眼,因被他捂住嘴巴,只能哼哼两声。
他松了那只手,“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也回问道。
问完又后悔了,我这语气多像把自己老公捉奸在床的妒妻啊。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里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鹦鹉学舌般的也回了一句。
说完这句,又是一阵后悔,都是那该死的肥婆,要不是她的话,我哪至于现在怒火攻心,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搞得跟个怨妇似的。
用力深呼吸了一口,默念了一句“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这样不好”,念完正准备挤出个笑容,方意识到身子被黄子安牢牢的抱得正紧。
我略有些尴尬,轻轻的咳了声,尽量装作自然的不留痕迹的慢慢想要挣脱开来。
黄子安蹙着眉,似乎正在神游太虚,手上的力量一点不减,我越挣扎越觉得姿势暧昧,原本身子契合得还没那么紧,经我所谓的“泥鳅**”挣扎半天后,竟然贴合得越的紧了,我只觉两颊忽然滚烫无比。
只好定定心神,轻启朱唇,“黄公子,你手略松松,抱得有些紧了。”说完只觉满头黑线,这话表意也太不明确了吧?直接说松开手不就得了么?又说出这番鬼话来,倒好像是在撒娇说,哎呀,你抱得太紧了,稍微抱松点嘛!
抬头想偷偷看看黄子安的表情,不料正对上他饶有兴味一副深究的表情,夭寿啊!我只觉他那张俊脸绽露的笑容简直是在毫不留情的嘲笑我的愚蠢。
我心一横,眼一闭,屏住呼吸,干脆很讨打的装晕,身子也软绵绵的往下滑。
这招果然有效,黄子安紧张得直喊我的名字,我自然咬紧牙关继续装晕,心里想着:不装很久,数五十声我就慢悠悠的睁开眼睛,避免了刚才的尴尬,也不会惹来太多麻烦。
我高估了黄子安的耐心,才数到三十的时候,我就觉得身子打横被他抱了起来,心里叫苦不迭,醒还是不醒?想了想,还是继续装晕,此时醒来只怕情形更尴尬。
他抱着我走了片刻,停了步子,轻轻的敲了敲门,地下工作接头似的,压低了嗓门道:“是我!”
里面一个男声懒懒的应道:“进来吧!”
我心里大惊,黄子安来的是什么人的房间?怎么会是个男人在里面?难道是个男娼么?难道黄子安好的竟是这一口?我只觉身子僵直,真正要晕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