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盖弥彰!
“是哦!我是不生气……”看这小鬼暗中松了口气的逗人表情,她忽又板起脸来指着电脑屏幕再次提醒:“我只是好奇,这位豪门阔少怎么跟你同名同姓,除了外表已经步入成年状态,连相貌都如出一辙!可别告诉我,这只是巧合?”
“不……”玄远似乎不想回顾自己的背景资料,突然别过头去,背对着她,闷声回答,“那个人……是我!”
“哦?住阁楼的小子原来是含了金匙的豪门阔少,那么,我该说很荣幸认识您,还是该庆幸自己亲手剥开了你的伪装?”这几天陪她在街头卖艺、同甘共苦,也是有钱人的一种消遣方式?知道了他的背景来历后,她心中不免有些落差,唇边的苦笑继而转变为一丝自嘲。柯南?大侦探?相信了他这连篇鬼话的自己,应该被他在暗地里笑话了好几回了吧!
“豪门阔少?”背对着她的人儿突然耸动肩头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笑声里竟也有一分自嘲,“不,那些都不是属于我的!我,没有家!”
“跷家阔少?”她猜测,而后一叹,“小鬼,我没有工夫陪你玩过家家的游戏,下次去找个q都低一些的幼稚女孩,或许,她们会很乐意陪你这位大少爷玩上街拍拖的游戏!”说不上是气是恼,只是又有些落寞了,骗她上一次当不可悲,连带着骗走了感情才是悲哀得很!旧创未愈的心,再缺了一道口子,冷风灌进来,还是会感觉凉飕飕的——心寒哪!
似叹似笑地摇了摇头,她站起,转身,准备离开,不料,手却被他牢牢牵握住了。
感觉到他手心里的温度竟比她心口的寒意更冰上几分时,她不禁一怔,回过头来,这才发觉他浑身在微微发颤,不愿转过身来面对她,只是背着身低低地说:“不要走!这不是游戏!我认定了是你,就是你!请你不要走!”她难道没有感觉到吗?一样的空虚寂寞,互相贴慰的心灵,牵手相伴才能驱逐寒意、迎来阳光般的欢笑。彼此间不可或缺的存在,怎么能轻易就说放手?
“玄仔?!”被那拼命压抑着的低低哽咽声吓了一跳,她心慌地强行扳过他的身子,迫使他面对她时,看到了那双紫眸泛起的水雾,于是,鸡蛋坚硬的外壳又被稀释了,触动到内心最温柔的一块地方,她叹息着轻轻拥住他,柔声说:“男子汉,可不许哭鼻子!”
“我不会哭!因为我的眼睛流不出泪!”紫眸里雾色弥漫,漂浮着丝丝妖气,他眯着眼,居然笑了,笑得有些悲凉孤凄,“看看我的眼睛,你不觉得奇怪吗?普通人的眼睛不会是这个颜色,这是一个被诅咒的怪胎的眼睛,没有人在看到它时不会感觉到害怕,包括……我的父母!家族或公司里出了什么意外事故,总会有人来指责我,我可是一个专门给人带来霉运的妖怪呢!哪个碰见我就得倒大霉!妖怪说的话,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虽说是近亲结合下的畸形产物,但他更希望自己一出生时只是个低能儿,总好过于被亲人像看妖怪似的看待。家中出了这么一个如同开了妖眼般的怪物,说的话时常会灵验,还时常给身边的人带来霉运,彻头彻尾的一个祸害,即便是最亲的人也会感觉厌恶!与其被家人扫地出门,倒不如自个识相些——离家出走!混迹街头的结果,身上也就难免沾染一些痞子样的坏习气,幸运的是,他遇到了一位好心的阿sir,进过军校,又在缪斯结识了两个死党,总算没往歧途上越走越远!
感觉她静静聆听时仍握着他的手无声地给予安慰,他的笑容变得轻松了一些,感慨似的叹了口气:“带着毛色纯黑的一只猫在街上流浪,你还是第一个看到我和贝比的出现时没有被吓得掉头就跑的怪女人呢!”或许,正因为她这个“异数”的存在,才会在他心头燃起一丝丝光明的火花,寂寞了太久的心灵,渴望着被他人接受、认可,渴望着一份温暖呵!“跟你拍拖的感觉,真好!”
“那么,我可以升级了吗?”这次,换作她把额头轻抵在他的额上,呵着暖暖的气息,“既然试用合格了,就让这个临时女友升级为正式女友,这个提议,怎么样?”
暖流蹿过心头,紫眸眨动,他发自内心地笑了,“全票通过!d,跟我回家吧,咱们家的床在燃烧呢!”
“小鬼!你这毒舌里不喷些毒汁会活活憋死吗?”给点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她薄嗔地轻刮他的面颊,不出意料地看到这小鬼的耳后根又烫红了一下。心头又是一跳,她突然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没道理落单后,每次都能被他找寻到她的所在方位,如果是他所讲的——心有灵犀一点通,那也太玄乎了!
“我确实能够感应到你所在的方位!”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的事,他索性捅破那一层薄薄的窗纸,解疑答惑,“或许是一种异能吧,我对在意的人会有心灵感应!”这也是他被家里的人看成妖怪祸害的原因之一,因此,他不愿和人接触得太深,与人交谈时也总是极尽挖苦损人之能事,能气走一个算一个,免得挨到他的人总要倒大霉!不过,在自己所在意的人面前,他还是有所收敛的,至少,对着她时,他说不出太刻薄损人的话。
有些明白了他心中所想的所顾忌的,她终于渐渐触碰到了他的内心,这才明白为什么她与他相互凝视时,心灵深处会有一种颤动般的共鸣、如中魔咒般丢盔弃甲地沦陷——他深藏眼底的寂寞同时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