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埋入她紧窒花径间,她大哭,却抱紧他,带给他快慰狂喜,这是男女之间的飨宴,不牵涉爱情,他不爱她,从她身上获得的快感,别的女人也可以给。
娶她,是因为输,是因为他得不到他真正想要的女人,这辈子娶谁都已经没有差别,如果必须成家,他不讨厌她的名字填在他身分证配偶栏上。
是她,也无妨。
对,他不爱她,只是喜欢她的反应和身体,只是喜欢她的表情和声音,只是喜欢她瞅著他时,眼神里可爱的光彩,还有挡在他胸前,和孟虎对吠的惊人气魄。
范克谦在心里说著第五次“他不爱她”。
第六次……
他不爱她。
朱恩宥在大床上醒来,天花板颜色与她平时睁眼看到的不一样,她还有些迷糊,腰际和胸口各被一只手臂钳著,脖子边有股热热的气息在轻吐,她的思绪整理清楚了,这里是她的新房,也是范克谦的卧室,昨天……
她脸红,对于一早醒来就得面对两个人袒裎相见不知如何是好,她也不确定身后的他是否清醒,万一他是醒著的,他们第一句话应该说些什么?
她对这种尴尬场景很苦恼,尤其她和他进展太神速,一路跳跳跳跳过了恋人阶段再跳跳跳跳成了新婚夫妻,她的心理准备别说是做好了,根本连萌芽都还没有,也难怪她现在慌了手脚。
细微的,小小声的,几不可闻的,范克谦的梦呓贴在她鬓边,她听见了。
“三月……”
“现在都十一月了,还三月哩……”她忍不住修正他的梦话,一开口就马上后悔,因为紧贴在她背后的胸膛有了动静,横在她身躯上的手臂略略收紧。
“……我吵醒你了吗?”她的声音闷在拉高的棉被里,半张脸蛋藏得密密的。
范克谦看著背对他的发漩及隐约露在乱乱翘发间的粉红色耳廓,惺忪的睡意全消,他伸手抚摸她的耳朵,长指轻拧柔软耳珠,感觉她又抖了抖,他以唇取代手指,衔住似的小东西。
“对,你吵醒我了。”他的声音比平时更沉,另一只手掌握住她一边ru房,或轻或重地揉捏著。
她将他从那个讨厌的梦境中——抽鬼牌输给孟虎,输掉韩三月——吵醒,也吵醒了他的yù_wàng。
“我……对不起……你继续睡,我会安静一点——呃——”她重重倒抽一口气,身子重新被扳正,与他面对面。
她不知道应该把视线挪向哪里,看他也不是,不看他也不是,看著天花板也不是……不过她瞄到他刚睡醒的模样,头发少掉发油的梳整,凌乱、不服贴,也少掉了老成的味道,让他看起来至少比平时年轻五岁以上,黑眸在刘海里却变得更像藏在草丛寻找时机扑向猎物的狼眼——猎物是她,这一点就让她很难有好心情继续评头论足他有多好看多俊多帅了。
“你不用安静,我喜欢你的声音。”他亲吻她的脸颊、下巴、颈子,拉开她虚软地护住胸口的手,不准她妨碍地持续往下。
暧昧的啾吻声,听得她面红耳赤,浑身都染上薄薄粉樱色,加上敏感肌肤被灵活的唇舌吮著咂著,又麻又痒又刺痛,他在她身上作画,将她当成画布,绘出一朵又一朵的小红花,原来一向冷冰冰的范克谦也有这么烫人的体温,煨得她也跟著燃烧起来。
昨晚学习到的“夫妻课程”,今晨又重新温习一次,朱恩宥的体力严重透支,当他与她同时得到极致高潮之后,她趴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现在你还会怕吗?”范克谦抚摸著她的背问。
怕?会怕的事昨天今天都做透透了啦……他根本就不给她怕的机会好不好!速战速决的高办事效率让她措手不及,连想小小反抗一下都找不出时机。
就像一个病人非常非常害怕开刀,医师不但不安抚病人的恐惧,还趁病人不注意之际直接把病人押上手术台动刀——虽然这个比喻偏离了她的实际情况,但是她此时真的有一种被人开完刀,直接将病根给拔除的感觉。
实在是……被他吃够够了。
“不会……”她喊得喉咙都呈现半沙哑状态,好渴,好想喝水。
范克谦下床,到吧台倒杯温开水,她听到咕噜咕噜倒水声,好想也请他顺手倒一杯给她,但是来不及了,他已经走回来,坐回床上。
“水。”
“嗯?”她张开眼,看见透明玻璃杯就在她鼻前几公分。“给我的?”
“你不要?”
“我要!”她马上撑起身体,两三口就灌个清洁溜溜。
“因为你应该很渴,昨天和今早叫得很尽职。”他戏谑地说。
“噗——”最后一口水从她嘴里爆浆喷出,全喷在他的被单上。
“咳咳咳咳咳……”呛到!可是呛到是小事,她弄脏他的棉被了!“对咳咳咳不起,我马上咳咳……擦……”她顾不得自己喉头还梗著水,左手胡乱擦著棉被,想趁棉被吸光茶水之前抢救回来。
“不用管它。”范克谦将她拉起。她当自己是吸水面纸吗?用手掌挥来挥去就能把那口水全吸干吗?没发现自己咳得脸孔都涨红起来?他拍拍她的背,要她好好先顺口气,至于棉被根本不用在意它。
“可是我把它弄脏了……”呀呀,棉被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