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笑来,看上去仿佛是刻意压抑了情感,故作轻松的样子。&qu的伤口可好些了。"她朝他笑,笑得娇羞而灿烂,忽闪的睫毛带着几丝微弱的不安。
蓝御风的心里涌上淡淡的歉疚,这个少女哪里都好,甚至善解人意到自己独自承担忧伤。他本该接受她的,至少她的善良和温和,能让他的生活平静恬淡。
但是,心却无法跟随理智的脚步。那个眸中闪烁着痛苦和魅惑的女子,那个身份不明曾经一度想要杀掉她的女子,就那么没有缘由地在他的心底住了下来,越住越深。在他将她从自己的心中去除之前,他无法接受任何女人。
"只是小伤,无碍的。"他微微笑着回答,稍稍地动了动受伤的小腿,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没事就好,柳儿就放心了。"寒裳就这么站在门边,忽然间不知说什么是好。仿佛之前不顾一切扑进他怀中的是另一个人。
某种尴尬而疏离的气息开始在两个人之间流淌,一时之间,二人竟无话可说。
幸好,这样的气氛没有持续很久,外面的喧闹声渐渐变大,紧接着小鱼清脆而童稚的声音便传进屋中来。
“蓝哥哥,柳儿姐姐!他们终于把那头鲨鱼拉上来了,你们要不要看?”小鱼蹦跳着进了屋,眼中闪着晶亮的光芒,兴奋异常。
寒裳瞥一眼蓝御风,见他目光平淡如水,嘴角的笑容也闲适得若隐若现,知道他见过真正的大风大浪,自是不稀罕一头鲨鱼。便拉过小鱼的小手柔声问:“蓝大哥腿上伤了,不方便出去看,柳儿姐姐跟你去看,让蓝大哥好好休息如何?”
小鱼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将目光移到蓝御风包着纱布的小腿上,仿佛是自己也受了伤,痛苦的皱起眉来,稚声的安慰:“不痛不痛,蓝大哥不怕痛哦!”
她说这话时,小嘴微微撇着,似乎是在安慰受伤的自己,那可爱的模样只让人看了想一把抱进怀中猛亲一个口。寒裳看着看着便笑起来,微微一瞥眼间,与蓝御风带着笑意的目光碰到一起。那种尴尬和疏离就这么一下子消失了。
寒裳带着小鱼再上甲板的时候,渔人们已经将鲨鱼的鱼翅割了下来,说是要为少帮主和帮主好好收藏。寒裳见那只鱼叉还兀自插在鲨鱼的眼睛上,甲板上流淌着它的鲜血,怕小鱼看多了晚上做噩梦,便拉着她赶紧回了屋。
傍晚的时候,大渔船终于靠了岸,他们重新回到了阳明王朝的大地。周围渔村里的村民听说蓝海帮的少帮主猎了一头大鲨鱼,纷纷过来围观。叶朗清和俞林便指挥着大家将那鲨鱼肉分给了村民。
蓝御风虽然腿上受伤,却仍是留在船上看着渔人将补来的海鱼归置好了,才离去。待得寒裳随着他们回到蓝家大宅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蓝浩瀚早已准备好了一桌酒席宽带众人,厨子们也将做了一道鱼翅宴来给众人洗尘。因为蓝浩瀚的豪爽,席间的推杯换盏自是不可避免。寒裳吃了点菜喝了些鱼翅汤,见小鱼坐在那里眼皮打架,知道她定是白日里兴奋过了头,耗费了太多的体力,所以晚上这么早就犯了困。
重新想起白日里惊险的那一幕幕,寒裳的心头也忽的涌上倦怠,索性便向蓝浩瀚告了退,拉着半睡半醒的小鱼回屋去了。
小鱼躺到床上便深深睡去,寒裳在烛火下静静地看了一会她恬静的睡颜,正要吹熄烛火与她一起入眠,却忽听门上响起了熟悉的敲击声。
她的心猛的一惊,原本昏昏的睡意刹那间全无。她坐直了身体朝着门的方向压低声音轻问:“是谁!”
077 禁不住的卑微
“是谁!”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其实寒裳已经知道了答案。
没有约定好的暗号,但是她就是知道,那样敲门的只有端木宣。仿佛是一种直觉,又好像是一种默契,更是寂寞的人生中因为相似而而带来的某种了解。
但是今日,她第一次听到端木宣敲门。明明他可以像以往那样坐在屋里的黑暗之中静静等待,等待她点亮灯火看见他时毫不意外的眼神。可是,今日他却选择了敲门这样一个光明正大的行为。
寒裳有些意外,意外的同时心中也开始隐隐的发疼。他的出现,不管以什么形式,给她带来的都是残酷的现实。这几日她太专注于假装叶红柳了,甚至都要忘记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叶红柳那么单纯。
端木宣推开屋门走进来,苍白秀美的脸在跳动的烛火中一片晦暗,紧紧抿着的嘴角,蓄着某种隐忍。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走进屋中最阴暗的角落,而是直直地往前走着,走到了寒裳的床前,用一双丹凤眼紧紧地盯住了寒裳,幽幽的眸光深处跳动着愤怒的火花。
寒裳为他意外的表现微微一怔,随即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熟睡的小鱼,再回转过头来时,漆黑的眼眸中带上了淡淡的神色。“你怎么来了。”她问的语气也是淡淡的,有着某种疏离。
这种疏离刺痛了端木宣的心,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过了一会才沉声道:“我本就该来的,你别忘了,我是你的影子武士,而你,是寒裳!”
他刻意加重了“寒裳”二字,为的是时刻提醒她的立场。白日里,她满含着泪水扑进那个男人怀中的景象一直不断缠绕在他的心上,让他几欲抓狂。
寒裳的身子轻轻一抖,痛楚从眼底一闪而过,嘴角却溢出自嘲的轻笑,“不用你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