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迎亲队伍。带着几箱子的彩礼连忙跟上。
迎亲的队伍越走越远。蓝御风的背影也越來越远。远得渐渐在寒裳的眼中变得模糊。
他终归是穿上了那身大红的喜服。像她梦中一样。但是却、迎娶的人却不是她。
寒裳轻轻地移动脚步。将自己的身影隐入不起眼的角落里。随后低下头來。滴落豆大的泪珠。
他成亲了。新娘不是她。他最终还是抛弃了他们之间曾经甜蜜的情感。她的心剧烈的痛着。仿佛是被什么巨大的东西來回碾着。碾得支离破碎。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滚滚而落。越落越多。低低的压抑的哭泣声在她的嗓子里氤氲着。最终溢出苍白的唇。她飞奔着出了蓝海镇。奔到那个无人的郊外。终于再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來。
哭声是那样的悲伤。悲伤得连林中的鸟儿都忍不住被感染。发出凄凄的鸣叫……
晨起的阳光从繁茂的枝叶中洒下來。洒到寒裳的肩上。照得她那被纱布紧缠着的肩头格外的瘦弱。让人怜惜。
寒裳哭了一会渐渐收住了哭声。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站起身往林子深处走去。
走了一阵子。她來到了一座坟前轻轻地坐了下來。
“端木。我來了。我來陪你了。”寒裳看见端木宣的坟便如看见了亲人。本來已经止住的泪水又禁不住流了下來。
这些日子以來。每当她被强烈的思念侵袭的时候。她都会來这里。她会向端木宣诉说自己的情感。。她浓烈却又不勇敢的情感。
她无数次地想要去找蓝御风。告诉他那晚的话其实只是为了激他杀她才说的。但是她却始终无法鼓起勇气。她怕。怕面对他无情得只剩下愤恨的眼神。怕听到他讥讽的话语。她真的不够勇敢。她死都不怕。却怕失败。
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再过几个时辰。他便要成为别人的相公了。而她甚至连他最终的一个眼神都洝接械玫健?br />
寒裳坐在地上。轻轻抱住双腿。心中一阵阵挛缩。“端木宣。我注定是无法得到幸福的。我还是守着你过完这一辈子吧……”
林子里一片寂静。寒裳将脸埋在双膝之间。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这冬日的冷风吹了个浸透。但是身体的冷却及不上她心中的冰寒。仿佛是这辈子活着所有的意义都被寒风吹散。她渐渐变得绝望。
就在她终于决定彻底放弃。这一辈子都守着端木宣过的时候。一个响亮的声音却在她的耳中响起:“寒裳。你若是放弃。又如何对得起我的牺牲。”
寒裳心中一惊。猛然抬起头來。却看见周围的树枝在寒风中摇摆。却洝接幸桓鋈擞啊?br />
她转头看向端木宣的墓牌。墓牌上血红的字还是她几个月前埋他的时候写的。他死在自己怀中那一刻的情景。复又浮现在她的眼前。
临终前他告诉她她的身世。临终前他告诉她其实自己可以与蓝御风在一起……他走得那么安详。现在却……
那墓牌忽然间歪倒下來。吓了寒裳一跳。耳边那熟悉的声音继续说着:“为了你去死我不后悔。可是若你依然得不到幸福。怎能让我瞑目。你何时变得如此胆怯。你何时变得这样柔弱。你不是寒裳。不是以前那个坚定柔韧的寒裳。”
端木宣的声音是那样的真切。好似从那坟中发出來的一样。句句控诉。听得寒裳心惊肉跳。
他的控诉就像是一声惊雷。忽然间劈在寒裳的头上。将她劈醒。她轻轻过去将他的墓牌扶正。深吸一口气轻声道:“端木宣。你骂得对。我不该躲在这里独自伤心。我要去找他。就算真的无法与他再续前缘。也一定要将以前的那些事讲清楚再一刀两断。”
她抬起头來。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坚定道:“我这就去找他。只要他还未拜堂。我便要先跟他讲个清楚明白。”
她站起身來。朝着端木宣的墓感激一笑。“你是我的亲人。谢谢你的当头棒喝。”说完。便坚定地转过身。朝着林外走去。</div>
第216章 赌得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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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么片刻。寒裳的心中便又重新鼓足了勇气。脚步也变得轻盈飞快。
她出了林子。朝着红叶镇的方向飞奔而去。身旁萧索的树枝在她的身旁飞掠而过。
走了一会。寂静的不远处忽然响起一声轻轻的唿哨。
寒裳极为敏感。一听那唿哨声。忽然间就停住了脚步。猛一纵身隐入了路旁一人高的杂草丛中。
她蹲伏在草丛中静静等待。等了不多会。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匆匆忙忙从她身旁的路上走过。她洝接锌辞逅的脸5是从他轻功的样式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身份?br />
她的眼睛不禁瞪得老大。心中有些吃惊。
那黑衣男子走到离她不远的岔路口停下了脚步。似乎在等什么人。寒裳躲在草丛中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发现。
大约等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另外几个方向涌过來两个黑衣人。看那打扮看那行事的方式。显然是支离武士无疑。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聚集在一起又是为什么。寒裳心中疑心大起。不由屏息静听。
只听其中一人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另一人点头回答:“都准备好了。一切按照将军的指示进行。”
将军。寒裳一听到这个名字。身体就禁不住颤抖了一下。将军竟然洝接兴馈>谷灰藏在了阳明王朝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