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个x,都他娘的睡大觉去了,就会欺负我,让我值夜。,x.值个屁!这种鬼天气,明军能来攻城?他奶奶的…”
滦州城头的一名值夜汉军旗士卒骂骂咧咧地从城楼前走过,漫不经心地向城外撇了一眼。除了漫天风雪和无边的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他又嘟囔两句,便继续向前走去。
可他哪里知道,就在在身边的垛口下方,有一个幽灵般的身影正抠着城墙的砖缝,如同壁虎一样牢牢地贴在墙上。这汉奸刚走过去十来步,那条身影已经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垛口,突然腾身一跃,已经轻盈地翻上城头,飘然落地,如同灵巧的狸猫一样,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紧接着她踮着脚尖迅速从后面追上那名汉奸,猛然伸左手捂住他的嘴巴,右手中寒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匕首已经割破了那个倒霉蛋的喉咙。
在顺利解决掉这个巡逻士卒以后,那条身影先是伏下身形,观察了一下两边和城下的动静。见另一名巡逻的清军隔着十来丈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她双臂运力,把死尸拖到一边,自己也隐身于黑暗处。
“他娘的,这么一会功夫,狗东西怎么看不见了,是不是也偷着溜了?”那名清军嘴里不干不净地晃悠过来,正抻着脖子四处张望,突然呼吸一滞,咽喉一凉,连一秒钟的时间都没到,就直奔阴曹地府而去了。
那条身影连杀两名清军,这一面城墙上已经再无人看守。她先是冲城下打个手势,然后一个筋斗从城头翻入城内,进入空无一人的城门洞,奋力搬开顶门闩,把滦州城的北门缓缓开启。
城下的一百名明军立即鱼贯入城,而且同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们先是牢牢控制住城门,然后包围了离城门最近的一处营帐,为首的将官把手一挥,二十多明军立即一声不吭地挥刀杀入。里面的清军本来今晚也该值夜,但他们嫌下雪太冷,偷懒猫在这里睡觉,结果稀里糊涂地就把脑袋给混丢了。
与此同时,后面的大队明军也滑着简易的滑雪板,迅速从城外的树林涌入城门中。那名指挥官正是定南将军李定国,他低声命令道:“靳统武,你率领一百人从城墙上绕过去,解决其他三座城门的敌军,注意千万不要惊动敌人!”
“是!”靳统武把手一招,立即有一百明军跟着他冲上城头,很快就消失在风雪之中。
李定国则来到那条身影旁边,感激地道:“马姑娘,辛苦你啦!”
原来那条身影正是来自四川的彝族姑娘马千雪。石砫白杆兵擅长山地作战,攀山涉水是拿手好戏,马千雪又深得其母秦良玉真传,这道低矮的城墙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此时她可不像平时那样,喜欢故意抢白李定国,而是认真地问道:“下一步怎么行动?”
李定国则冷静地道:“现在敌人还在睡梦之中,不知道我们已经入城。我们必须控制住城门和主要街道,就像刚才一样,发现一处敌军,就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一处,不能惊动敌人,尤其是不能惊动十几里外的鞑子主力。等解决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围攻敌军将领的据点,在天亮之前一定要结束战斗!”
马千雪用力点了点头,随即跟着李定国,开始在城中搜索清军睡觉的地方。其实根本不用费力搜索,因为清军自己并不住在房舍之中,而是在军帐里过夜,滦州城里的大部分建筑则被拆得七零八落,老百姓们只能瑟缩在断壁残垣中抱团取暖。有些老百姓并未睡着,但听见外面脚步声杂乱,情知有变,谁敢露头去看?
因此明军的行动异常顺利,散布在城中的清军被一个帐篷一个帐篷地消灭掉。只有一些被清军蹂躏的妇女发出惊恐的尖叫,在深夜中传出老远。但这种惨叫声对清军来说已是司空见惯,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警觉。
不到半个小时,二千明军已经彻底控制住了滦州的四座城门,并将外围的一千多名汉军旗士卒杀了个干干净净,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抵抗。最后就只剩下滦州县衙,也就是驻守滦州的清军将领所在之处。这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清军,而且门口有一队士卒把守,倒比守城清军要尽责一些。
这时李定国与靳统武已经重新会合,他们率领着百余明军,躲藏在离县衙门口不远的两条巷子里,个个援弓在手。突然院内传来几声女人的凄厉哭喊声,守门士卒纷纷银笑着回头去看。
李定国见机不可失,立即把手一挥,怒吼一声道:“放!”
上百支利箭立即呼啸着飞向府衙大门。那门口宽仅数尺,一百多支箭射过去,简直就像过筛子一样,顷刻之间就把所有守军都射成了马蜂窝。直到这时,守军的鬼哭狼嚎声才骤然在夜空中响起!
然而明军不会再给他们任何机会了,一轮箭雨过后,明军立即从四面八方涌了上去,瞬间突破府衙大门,攻入府内。盘踞在这里的约有二百清军,都是守将的亲兵,有些反应快的听到动静,慌张张地从床上爬起来,刚提到冲出房门,便被堵在门口的明军乱刀砍死。
更多的汉奸甚至还没来得及出屋,明军就杀了进来。马千雪身先士卒,因为是贴身近战,她并未使用白杆,而是挥舞着一柄柳叶单刀,见清军就杀,不大功夫便已连杀二十多人。尤其是见到有些房间里的清军还在侮辱妇女,更让她怒发冲冠,不但要杀,而且还是先阉再杀,几乎把那柄单刀杀得要卷刃了!
最后还是李定国制止了这场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