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剑男子道:“堂堂掌柜,丝毫不识货。真乃华而不实之辈。”说完,几步离开酒楼。尤俊达在后面追上来,道:“卖剑的兄弟,在下想买你的剑。”
抱剑男子道:“识货之人在不识货的老板开的酒楼吃饭,实在有shi身份。这位兄台要买剑,出酒楼再谈吧!”
尤俊达极具好奇心,竟与抱剑男子出得酒楼,又向前走了数十步。两人进入一个小巷子,抱剑男子转身道:“就在这里交易吧!”
尤俊达问道:“你手中的剑好像是赤金打就。要多少银子,开个价吧!”
抱剑男子道:“实价白银二百两。”
尤俊达一听,奇道:“此剑纵是当金属卖,凭赤金贵价,押给当铺也值五百两银子。你这么卖,岂不吃了大亏?”
抱剑男子道:“在下果然没看走眼。公子确实是识货之人。若公子刚才听到两百两价钱之时立时要求成交的话,在下必定不会卖。但公子刚才一席话让在下很满意,就将这宝剑贱卖给公子。只要有两百两银子,能够聊在下此一生足矣。”
尤俊达听了对方的话,从怀中摸出一锭五十两的黄金递给抱剑男子,没有接宝剑就准备离开。
抱剑男子竟然将黄金重新塞还给尤俊达,低语道:“嗟来之食,徐世绩是不会要的。”说完,从尤俊达身边离开,
尤俊达摇摇头,重新回到了酒楼。
徐世绩抱着剑继续在街上游荡。魏征此时亦为秦母祝寿,远涉幽州前来,正见徐世绩抱剑游荡。当看到徐世绩所抱宝剑之时,立时将徐世绩叫住。
徐世绩问道:“是要买剑吗?”
魏征赞道:“好剑!至少值一千两银子。在下出门没带多少
钱钞,只有区区八百两银子,希望年轻人能卖给在下。“
徐世绩笑道:“既然手头不宽裕,又是识货之人,就卖你二百两吧!”
魏征道:“在下知道此剑贵价,该多少就多少。既然年轻人诚心,在下愿付足八百两银子。”
徐世绩一听,忙道:“既如此,卖于你吧!”说完,接过魏征递来的银两,又将宝剑送到魏征手中。
魏征拿过宝剑,却见徐世绩疾步跑到巷子外的一家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狂吃起来。也许是几日不曾进食,现在猛吃起来,竟被没嚼烂的包子噎住了,徐世绩痛苦的倒在地上,同时口吐白沫起来。魏征来到徐世绩面前,一掌拍往徐世绩两胸椎之间。徐世绩猛咳一声,竟将噎住喉咙的包子渣吐了出来,立时开始恢复了。魏征向包子铺老板要来一碗水,让徐世绩慢慢喝下。徐世绩喝过水,只感先前那种难受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忙退给魏征二百两银子道:“多谢救命。这二百两银子权作生命交易。”
魏征推回徐世绩递过来的银两道:“人命无价。”
徐世绩道:“生在乱世,二百两白银的命已不算贱了。”
魏征叹道:“看这位兄弟年纪不大,但却语出惊人。魏某十分喜欢。若不嫌弃,就陪魏某畅饮一番如何?”
徐世绩道:“蒙足下高价买剑,又刚救过在下,再让足下破钞清酒,于心不忍。不如由在下做东,一同来个一醉方休,如何?”
魏征喜道:“也好!”
魏征拉着徐世绩来到徐世绩先前遭遇冷眼的酒楼,也就是程咬金三人畅饮的那一间酒楼。
徐世绩猛然挣开魏征的手,大声道:“这里的老板有眼无珠。在这里喝酒会瞎眼的。”
魏征笑道:“老板必然怠慢过你。既如此,待魏某替你教训他一下。”说完,拉着徐世绩大踏步进去。
老板看到徐世绩与魏征进来。魏征打扮平常,粗布麻衣,自然也不如老板法眼。老板竟然冲着魏征、徐世绩二人吼道:“又多了个人来卖剑,还不快滚?”
魏征此时从怀中摸出一锭十两大银来,老板立时收起了刻薄面孔,并生出一种让人肉麻的微笑来,一边笑,一边将银子接过,并吩咐伙计好生招待。魏征却吼道:“魏某有说这银子要给你吗?不等魏某点头同意,从魏某手中夺走银两,是为抢。按大隋律法应该如何处置呀?”
老板一听,丝毫无惧怕,竟然将接过的银子丢回到魏征身上,并笑道:“看来两位是来报仇呀!只怕来错了地方。这间小店可是罗公子所开,由小人负责账务。若说小人抢钱,只怕官府不会理睬。”
“难怪如此嚣张跋扈。原来是燕山恶奴与小主子欺负人。今日魏征非要替这少主爷好好教训一下他养的这条败类狗。”魏征说完,重重一掌劈中老板肩胛。店内伙计立时绰刀向魏征围来。
“等等!”在房内饮酒的单雄信听到魏征之名,从房内冲出,望着酒楼伙计大喊一声。
老板知道单雄信有罗成折扇在手,自然是自己主人罗成的朋友,不敢得罪,听到单雄信一声喊,急吩咐伙计停手。
魏征见单雄信出来,心中高兴,一时火气亦消了一半,大喊道:“单庄主,别来无恙否?”
单雄信上前道:“自从上次见过以后,许久不见先生下落。那道观亦换上了另一人做观主了。今日在此遇见,必定是为秦老夫人寿诞而来吧?”
魏征点点头。
单雄信朝老板望了一眼,没好气道:“这也是罗公子的朋友,你要客气一点,知道吗?还不赔个礼去?”
老板听说又是一个贵主儿,自然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