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县令大人的公子,真是失敬!”世雯对官宦子弟向来存有偏见,但见眼前这位县令公子却如此有程度,让世雯对一小部分官宦子弟有了新的认识。
“你们先回去。明日我就去见爹。”公子要这些人先回府,看来他已经被世雯深深吸引住了。
“绍儿,非要爹来请你吗?自从你娘死后,你就喜欢来这里弹琴。这一次从家里出来整整十日了,一点都不想爹吗?白天爹忙,没时间来找你,只有晚上不睡觉来吵你了。快随爹回去。”说话的就是此县县令柴老爷。这位公子则是拆老爷的单传嫡子柴绍。
柴绍见到父亲,忙道:“爹一心只要绍儿应文举。可绍儿喜欢的是出入战阵,沙场建功。绍儿知道爹是担心绍儿有危险,但绍儿有此志向,应该得到支持。为什么总要阻止绍儿参加武举考试?”
“柴大人,堂堂男儿汉确实应为国献身。柴公子有如此志向,实属可贵。昔日,东汉班固投笔从戎,千古传唱。柴公子志向远大,正可光大门楣。”世雯亦在劝慰这位县令爷。
“柴兄,多日不见,还是老样子。”李渊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柴县令见是李渊,毕恭毕敬道:“是李大人,下官不知李大人到访?县,实在有失远迎。”
李渊望着站在那里的世雯,责问道:“怎么不去睡觉?还在这里打扰别人。”
世雯调皮道:“只许爹深夜出来透气,就不让世雯也出来转转吗?”
李渊无奈地向柴家父子道:“看我这女儿真是被她娘宠得不像样子了。”
“晚生柴绍拜见李大人。”柴绍此时上前向李渊行礼。
“贤侄不必多礼。看你相貌非常人,刚才又听你语出惊人,不若随我去太原建功立业。”李渊看重了柴绍。
柴县令一听此言,忙喜道:“李大人,看来犬子要给您添麻烦了。”然后又望着柴绍道:“你不是想于沙场搏个功名回来吗?正好去李大人那里锻炼。刚才李大人有意提携,还不快谢恩!”
“谢李大人提携之恩。”柴绍向李渊作谢道。又看到世雯正朝自己微笑,随即笑着点了点头。这一切都被李渊与柴县令看在眼里。两人相视亦笑起来。
第二日,柴绍与父亲作别后,就随李渊上路了。
化及与智及回到东宫。杨广得知二人失手,心中甚为不悦。正值高?之子高德仪亦在场,杨广找德仪出气道:“德仪兄,若不是你爹上奏赦免李姓之人,我又怎么会如此为难呢?”
德仪担心杨广与其父之间的仇恨加深,忙劝道:“太子,在下定当说服我爹来效忠太子您。”
杨广道:“这样最好!”
高德仪知道杨广即将继承大统,为父亲的正直而感到担忧,也许还会因此而遭来灭门之祸。
第十一章
历城刺史府热闹非凡。不少人都来向刺史刘芳贺寿。席间却有两名客人鼠头鼠脑,似乎做贼心虚,眼睛一直盯着刘芳腰上的一枚以赤金为链悬挂的宝玉。两人中有一人借与刘芳敬酒之际,轻探其手将宝玉从刘芳腰上卸下,动作之快,根本让人无从发现。独席上一位官差眼快,待那人得手,即冲上前去一把按住盗贼肩膀。另一人过来援手。官差气贯于双掌,分别朝两人劈来。两盗贼竟敏捷躲过官差的利掌,飞身逃走。官差步步紧逼,三人飞出刺史院墙往城外而去。席上众人哗然。
两盗贼见官差追得紧,从腰间拔出长剑来,并布起一道二人的剑阵来。其中一名盗贼站好剑阵位置,即挥剑斫向官差顶梁。官差脚下发力,飞身腾起,一脚向己攻来的剑锋踢转。另一人则举剑劈向空中的官差下盘,被官差疾速护向下盘的利掌隔开。攻击被化解,官差亦从空中落下。一名盗贼仍提剑刺向官差胸口。官差侧身躲过,闪至盗贼背后,疾出一记重拳轰出,亦让盗贼闻得背后掌风而疾速躲过。官差攻击同时,未曾防备另一名盗贼踢出的重脚,手臂上结实挨了一记。官差负痛将手收回,横脚扫动身旁大树。腿上深厚的内力将树干震得剧烈摇晃。树上落叶纷纷如飞箭一般射向两盗贼。两盗贼双剑齐出,剑气早已将带有攻击力的落叶震开。官差一手已经受伤,只靠另一支手执剑拼杀,内力全聚集于剑上,连抵盗贼的两记快攻。官差欲以攻为守,再度挥剑冲上去。两盗贼其中一人旋动长剑将官差来剑封住,同时将脚连连踢向官差下盘。官差只能顾一人之攻击,却被另一盗贼用指封住了穴道,立时呆立于原地,无法动弹。
“这位官爷功夫不错呀!只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唯有败给我们。”一名盗贼围着官差转了一圈。
“只怪在下学艺不精,才会败给你们这两个贼人。既然被你们所擒,在下也没什么好说的。”官差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我们可是很残忍的。你看到我们偷刺史大人的东西,自然要挖去你一双眼睛。”另一名盗贼笑着对官差道。
“啊!挖眼睛,不会这么残忍吧?”官差竟有些害怕,同时将眼睛闭了起来,等着盗贼来挖自己的眼睛。
等了一会,盗贼并未动手,只是问道:“身手不错。叫什么名字?”
“哎,眼睛都快没了,还要名字干什么?就是不知道要挖在下眼睛的两位不知姓甚名谁?待在下下地府之时,一定变厉鬼来报今日之仇。”官差虽然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