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仪与麻叔谋都吓得呆立不动了。麻叔谋毕竟胆子小,裤子竟然渗出水来,显然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年轻人望着高、麻两人道:“你们两个既然知道害怕了。就赶快滚!不然,让在下好好……”话没说完,年轻人使劲揉搓了一下手背。
高、麻二人以为年轻人又要动手了,疾速逃出洞外。
紫阳真人望着洞内躺着的数十具隋兵尸首,问道:“刚才那两个军官,你怎么不一块收拾了?放了他们,只怕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年轻人摇头道:“无论善恶,皆有其生存之权力。除非立时威胁在下生命。否则,在下仍要放其一条生路。”
紫阳真人听到年轻人那颇有禅意的话,摇头道:“小小年纪,真是迂腐之至。“
年轻人有些不解,竟然问道:“道长何以如此说在下迂腐?”
紫阳真人竟卖起关子来道:“慢慢去体会吧!”
年轻人听此语,没有再多说话。
“喂,年轻人,刚才见你身手不错,究竟出自哪门哪派?姓甚名谁?”紫阳真人似乎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很感兴趣。
年轻人答道:“晚辈秦用,原为少林弟子,因为贪杯,被师兄弟发现,告诉了住持方丈。方丈将晚辈逐出少林。晚辈身无分文辗转至长安来投奔亲戚,不想亲戚已经搬家。不得以,潜入大奸臣宇文述府中,偷得几个馒头,却被一个少年发现。这个少年武功极高,晚辈无法应付,竟挟住其母以为要挟。这才能够逃出。想晚辈烈烈大丈夫,一则偷窃,二则挟制女人,真是丢尽颜面。”
紫阳真人一听秦用之言,方才明白,为什么会有大股隋兵在长安城四围搜捕。原来并非冲自己而来,只是因为秦用的缘故。怪不得,刚才麻叔谋与高德仪看到自己都满不在乎,显然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看来,宇文成都暂时还未将此事告知家人。
紫阳真人正想对秦用说些什么,就听到洞外李靖与红拂说话的声音。
李靖是紫阳真人的师弟,故紫阳真人听得出师弟声音,出得洞外。
李靖见到师兄紫阳真人,高兴地迎了上去,并将师兄的手紧紧握住道:“大师兄,二师兄找你找得好辛苦。易天教没有你的带领,是不行的。”
紫阳真人一把挣脱李靖握紧自己的双手,发牢骚道:“李师弟,大师兄现在不理教内事务,乐得个逍遥自在。如今请大师兄回去,只怕又要伤神费力了。再说,有你二师兄在,易天教一样兴旺发达。大师兄虽一手创教,但却不能将此教主终身揽于怀中。具备武功卓绝、品德高尚、智勇双全者即可任教主。你二师兄就是如此之人,做本教掌教乃万众所归。”
李靖道:“大师兄,纵然不做掌教,也应该回教呀!在外漂泊,艰险异常,万一遇上什么大事,无我们这些教众在身边,该如何应付?”
紫阳真人一时激动,朝李靖大吼道:“大师兄一人自在惯了,还容不得你来教训。”说完,从嘴中竟喷出一股鲜血。
李靖与听得洞外吵闹而出来的秦用同时欲拥上前去搀扶紫阳真人。
秦用刚才就眼见李靖惹得紫阳真人生气,现在看到李靖上前搀扶,牛脾气颓然而生,一把抓住李靖的手,往外一推。
李靖未曾防备,被推到地上,却待发怒,见紫阳真人又吐出血来,忙哭着自责起来道:“是李靖令大师兄气成这样,一切皆李靖之过!”
秦用怒骂道:“什么狗屁师弟。连师兄是被人所伤才致如此都不知道。”说完,将紫阳真人扶正,自己则将双掌贴于紫阳真人背上,将内力输到紫阳真人体内。
“没用的。不要再为贫道耗费真元了。”紫阳真人知道自己被宇文成都伤至心脉,难逃一死,劝秦用不要浪费真气了。
秦用不听,硬是强行将真气输入紫阳真人体内。却不想,这些真元如泥牛沉入大海,根本无法令紫阳真人有所起色。
紫阳真人再也不能任由秦用胡闹了,用手抓住秦用两支胳膊,阻止他为自己疗伤而白费真元。
秦用噙着泪水,听了紫阳真人的话,将双掌撤回。
李靖见到这一切,泣不成声地望着紫阳真人问道:“究竟怎么了?大师兄!”
紫阳真人虚弱地说道:“贫道一共收了三个徒弟。大徒弟就是大隋太傅宇文述之孙宇文化及第二子宇文成都;另两个徒弟,一个是太原留守李渊的三公子李世民,一个是李渊的五公子李元霸。《天心七诀》让贫道一时糊涂传给了无德的宇文成都,而《紫阳神功》秘笈则传给了李家的两个小朋友。不想这宇文成都竟练成旷世魔功,将贫道打成重伤。秦兄弟,你我二人一见投缘,能否帮贫道一个忙?”
秦用一口应承道:“前辈莫说一件,十件、百件,晚辈亦尽力而为。”
紫阳真人微微一笑,对秦用道:“秦兄弟,麻烦你去一趟太原可以吗?”
秦用连连点头道:“但凭前辈吩咐。”
紫阳真人接着道:“秦兄弟,你到了太原之后,就去李家找世民与元霸。让他们练好《紫阳神功》为贫道报仇。”说完,又将李靖的手紧紧抓住道:“报仇的事就交给李家那两个小朋友去办了。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