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庆年见躲不过去,若是真被抬到衙‘门’还指不定惹出多少议论。 --又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连拱手:“不劳官爷大驾,小人这就随各位官爷前去。”
吴大瞧他这孙子模样,恨不得给他一脚。就这怂劲儿,连个娘儿们都不如,怪不得被外甥‘女’告到县令老爷面前了!
夏君妍再次看见陶庆年的时候,他缩着头跟在吴大身后,哪里还有半分舅舅威风。有的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你把他揍疼了他也就不敢惹你了。
“我还记得当初舅舅口口声声说不会贪图我这铺子,怎么今儿我竟和舅舅闹到对峙公堂的地步了?”
陶庆年满脸涨得通红,别过头,硬着嘴道:“舅舅出此下策也是为了让你回家,一个大姑娘在外面抛‘露’……”
“你闭嘴!”
夏君妍猛一呵斥,连正在喝茶的柴县令都吓了一跳,这小丫头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只要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耍这些下作的手段了吗?!既然担心我的名声,为何还要找人来闹事,难道这样就不算坏了我的名声吗!明明在背后做了这么卑劣的事情,却还要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我开铺子是抛头‘露’面,但你抛的是自己的良心!就你这样的败类,还好意思让我喊你一声舅舅!我呸!”
柴县令见夏君妍说的越来越‘激’动,而且整个人还有摩拳擦掌的趋势,正要上前打圆场,被骂正忘乎所以的夏君妍一瞪,到嘴边的话顿时变成了:“夏掌柜说的是,在本官的治下竟有如此小人,实在是可恶至极!”
夏君妍也是压抑久了,如此爆发一下只觉得心情万分舒畅,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深吸一口气道:“要说这也是家事。如今闹到衙‘门’里来,也让县令老爷看笑话了。”
柴县令讪讪笑了笑。
“好歹陶庆年也算是我的长辈,虽然是个小人,但狗咬了我一口我也不能咬回去。”
柴县令:……
这是姑娘家应该说的话吗?
哦对了,眼前的这位是位‘女’掌柜,还是无比泼辣的那种。
“因今天之事,害得我那铺子损失了不少生意,也害得我名声受损。陶庆年应该对夏记食铺进行赔偿,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陶庆年早就被夏君妍骂懵了,可一听到银钱一事,顿时就要争辩一些。谁料柴县令大手一挥:“当然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