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妍听了半天,终于明白这群人的真实目的是冲着冷淘秘方来的。就算她解释了那碗面不是她这里的问题,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在了人心里。原本绿色的面就是一把双刃剑,如果不说清楚来龙去脉,肯定会对以后的生意大受打击。人的感受总是十分玄乎,多次暗示自己肚子疼,说不定晚上还真就肚子疼了。可谁知道肚子疼到底是因为吃面,还是吃了其他的东西造成的呢。
这些人不是简单来找茬的。首先,他们要逼着她大众说清楚槐叶冷淘的做法,毕竟她这铺子就是靠着这道面吸引的众多食客;其次,他们开始攻击铺子的伙计,伙计出身不干净,说明掌柜识人不明。无论是食物,还是开铺子的人都出了问题,这个铺子基本上就只能等着关门了。
这心思可真是歹毒至极啊!
如此老练的手法,每一次造势都造的恰到好处,倒是让夏君妍十分好奇这群人背后的主谋了。
钱贵没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一群无赖,虽说这面是捕头大人和的,但如果当面说出来的话,肯定会让人想入非非。钱贵也不是没脑子的人,这话要是说不得好,反而让自家掌柜本就不太好的名声雪上加霜。而周围的食客也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毕竟大家都知道,想要解释清楚,现在只有夏掌柜自己出面了。一介女流之辈如何面对这种场面,想想都让人觉得新鲜。虽有中立派,但见大家都沉默了,也不好强出头。免得自己出头,惹的一身骚。
“怎么,夏掌柜不敢出来了吗?”中年男子洋洋得意,“就算你是赌坊的伙计,我也不怕你!你以前打人,我不信你现在还敢打人!”
“怎么这么多人围着?”突然帘子被掀了起来,夏君妍一脸不知发生何事的模样,“钱贵,你怎么还干站着不招呼客人?”
“哟,夏掌柜可算出来了,你这面……”中年男子正要说话,夏君妍连正眼都没看他,直接拎了一个食盒出来,对钱贵道:“昨天衙门订了五碗面,我现在送过去,你好好看店!”又对着围观的众人笑道,“真是对不住,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昨天官爷们过来点名的要小店的鸡丝凉面,您看,是不是让个道,不然误了时辰,衙门的官爷怪罪下来可不得了了。”
衙门竟然订了夏掌柜的面?!
这话一出,本就议论纷纷的的铺子越发热闹了!中年男子和那两个同伴明显变了脸色——这女人什么时候和衙门攀上了关系?
“夏掌柜这就想走吗?”中年男子咬牙,已经闹到这一地步了,只要逼着她将秘方说出来,他们来这一趟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本来也不是单纯来找茬的。
见夏君妍依旧不理会,直接掀了椅子,嚷道:“夏家食铺的面要吃死人啦!!!你掌柜的自持有衙门撑腰就要毒死我们小老百姓了吗?!!”
这汉子无赖难缠的嘴脸让街头混混出身的钱贵都自叹不如!
夏君妍已经拎着食盒走出了门口,听得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回道:“钱贵,既然这位客官心情不好想要砸了我的铺子,便让他砸吧。”又对着众食客道,“其实这绿色的面要做出来也不难,各位若是有兴趣,等我将这食盒给衙门送去之后,自会回来告诉诸位。”又嘱咐长生,“抓把银子,去将镇上和安堂,祥云堂的两位老大夫都请来,既然这位客官说咱们这面要吃死人了,怎么着也得让大夫们过来看看。”说罢,拎着食盒慢悠悠的走了。
有好事之徒对衙门订面之事也颇为好奇,便不远不近的跟了过去。
中年男子听到衙门和大夫本有些紧张,不过转念一想,只要逼着她说出了秘方,就算被衙门认为他是来找茬也无关紧要,不过是训斥几句。但夏君妍的铺子可就全毁了,这买卖,划算!
“怎么样,那面真的是送到衙门去的旅羌之前跟去的人回来来,纷纷围上寻问。
“真真的!”那人脸色通红,这来回一跑累的他不断喘着气,“我亲眼看见那衙门的莫捕头出来接的食盒。吴头他们也出来了,还和夏君妍聊了几句,说什么昨天的小菜不错,以后还会来照顾夏掌柜的生意。让夏掌柜将昨天上的酒在准备几坛子,那酒味道不错。”
“看来这夏掌柜和衙门还真是有些来往。”众人叹道。
“哼!仗势欺人罢了!”中年男子冷笑,“夏掌柜就是仗着自己有衙门撑腰才敢如此糊弄咱们,今儿我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要给大家闹个明白!”
他这一副正义斗士的嘴脸,终于有人看不过去了,忍不住道:“衙门里的吴头一直都是咱们镇上的,大家都熟,而县令老爷和莫捕头刚到咱们县上没几天,除了那些老爷们,谁也没见过几次。夏掌柜此前一直住在双河村,她要如何与衙门攀上关系?”
“女人要攀上关系的方法多的去了。”中年男子笑得不怀好意。
那人见他这样无赖,恐怕自己再说几句这人又会说出什么更难听的出来。他自己有妻有子,还是不要再趟这趟浑水了。
但大多人也知道那中年男子不过是嘴上逞威风。大多数人在听到衙门都的官爷都来过这铺子,顿时也就放心了。这面连官老爷都吃过的,那肯定是没问题了,不肯散去的原因还是夏君妍自己说要揭开冷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