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有点静谧,v坐不下去了,目光在聂之言的身上顿了顿,又看了看陆以恒,摇头,起身,闪人。
聂之言捉摸着,对于她毫不犹豫跳进池塘救他这件事,陆以恒多多少少应该表示一下感谢,虽然这么久以来,他从未对她说过谢谢,但是这次不一样啊,至少她搭进去了自己的半条命,她甚至已经想好了怎么回应陆以恒的谢谢。
果然,v刚走,陆以恒就说:“我有话说。”
聂之言回想了一遍自己预备好的说辞,“陆先生请说。”
“我想出院。”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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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出院。”他说。
聂之言顺心说道:“你不用对我说谢谢……啊?”
“我在医院已经住了三个多月的时间,腻了,想搬出去住。”
“可是,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好,而且,你根本看不见啊。”最大的问题是,你想搬出去住,那我怎么办?
“是的,我看不见,而你是我的特护,所以,你得搬出去和我一起住。”
“啊?”聂之言被雷劈了,“可是,可是,你不怕你老婆知道么?家庭冷暴力!”
陆以恒唇角弯了弯,“我想过了,我老婆离我太远,就算我们来个yī_yè_qíng什么的,冷暴力也实在有点天方夜谭,你觉得呢?”
聂之言顿时只能发出“嗯嗯啊哦”的单音节。
搬“家”的过程特别地简单,因为实在是没什么可搬的,很多东西都要现时去买,聂之言的动作很快,没两天他们就搬进了医院附近的公寓,两室一厅,刚刚好。
公寓的布置和他们在市住的公寓相差无几,陆以恒摸摸摸地,在聂之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轻车熟路。
恍惚之中,聂之言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她却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陆以恒拿了浴巾往浴室走,半途之时,突然说:“言护士,帮我搓背。”
彼时,聂之言正在削苹果,手一滑,苹果掉了,咕咚咕咚一路滚出老远。
聂之言皮笑肉不笑,“陆先生,您开国际玩笑呢?”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有些不舒服,很累,肩很酸,言护士按摩手法那么好,兴许会有用。”
聂之言,“……知道了。”
***
“上面一点,不对,左边,嗯,再下去一点……”陆以恒光着上身,坐在浴缸里,半敛着眼睛,声音暗沉,姿态无比享受。
“言护士,你今天是没吃饭吗?”
聂之言蹲在她身后,脸色酡红,恨恨咬牙,猛地一使劲儿。
某人一层不变的声音传来,“言护士,你今天是不是不小心吃撑了?”
你丫的才吃撑了,拐着玩儿折磨我!聂之言心中暗自唾骂。
陆以恒倏然回头,长臂一伸,环住她的颈脖,动作之间,水花四溅,清冽的水声竟隐约带了点说不出的暧昧。
聂之言条件反射地往后一仰,奈何陆以恒力气太大,她挣扎不开,只得仰头怒瞪着他,活脱脱一只随时会暴走的小雄狮。
然而,这样一个她。
额前的刘海微湿,湿哒哒地搭在光洁的额头上,一张白皙的小脸清瘦可人,红润漂亮,眉眼弯弯,亮晶晶的眸子彷如黑夜里最闪耀的星辰,薄薄的嘴唇微微吐纳白色的雾气,隐约间可见象牙白的皓齿。
陆以恒迷蒙之中,仿如喝了酒似的,醉了。
“陆先生……”
“……”
“陆以恒……”
“嘘——,言护士,我突然发现,你和我的妻子很像,不仅声音,连叫我的语气都一模一样,哦,最奇怪的是,身上的味道也丝毫不差。”
(稍后放送大结局!)
大结局
浴室里,热气蒸腾,丝丝暧昧的气息从他们相触的肌肤之处流泻出来,聂之言窘迫之余根本无暇深思陆以恒的问题。
“这世界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陆先生你即便是相思成疾了也请不要拿我开涮。”
相思成疾,他的确相思成疾,即便知道她就在面前,即便他正搂着她。
可是……
他笑了笑,眉眼间竟有丝丝邪气,“言护士,我突然,很想亲你,你说怎么办?”
“陆以……唔……”热吻突然间铺天盖地,陆以恒攫住她的唇舌,狠狠地吻住她,那种凶猛的吻法,彷如她是一块糕点,他要把她吞下去,聂之言在这样窒息般的吻中,渐渐地,迷失。
这是她的爱人,他为她放弃一切,她亦等他那么多年,既如此,还有什么不可以?
湿热的吻,从嘴唇,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不知是谁的手,卸了束缚,赤诚相见。
聂之言模模糊糊地想着,他们历经那么多年,才走到一起,风风雨雨,一路波折,从此,定是能海阔天空,相持到老的。
今晚,便是她的洞房花烛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满室金光,金色的阳光从透过窗帘流泻进来,洋洋洒洒的一片。
身边,已经没有那个人的影子。
她笑笑,轻轻地闭上眼睛,想着,聂之言,你是该哭呢,还是该笑呢?
陆以恒外遇了啊!
她用被子捂住头,唉声叹气,自我安慰,还好,他外遇的对象是自己老婆!哎!和自己老婆外遇!
卧室的门被推开,那男子弯了眉梢,带笑的声音传来。
“言护士,该起床了,你昨天不是说今天得去超市一趟?我们一起去。”
聂之言更紧地捂住被子,闷闷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