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缓和了不少,说:“以恒,你从不乱搞男女关系,以前言言还在国外的时候你尚且自制,为什么明知道言言已经回来了,却突然这样呢?”
陆以恒抬头,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洋洋洒洒地打在他的身上,错落成斑驳的光影,他的姿态,在错乱的的光芒之中显得无比落寞。
陆妈妈心中闷疼。
陆以恒说:“那是她的,聂之言的。”
“上个月她在朋友的生日上喝醉了被我撞见,我带她回去住了一晚。”
陆妈妈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而一想,不对,言言喝醉是在一个月多前,而他住院就在上周,这么说,陆以恒有一个多月没有洗床单和被套。
仿佛知道陆妈妈心里想的什么似的,陆以恒的目光落在客厅里和陆爸爸下棋的聂之言身上,低声说:“她睡过,我没舍得洗。”
她只是睡了一晚,那上面就全是她的味道,他只要一躺上去,就会有一种她就在旁边的错觉,他舍不得。
母子两一阵长时间的沉默,陆妈妈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儿子!”
言之以恒
第二天,聂之言从公司回到家里,登陆自己的qq,跟群里的同事聊了一会儿今天的工作,把一些刚翻译出来的稿子分门别类,再拷贝到u盘里,又整理了一些其他资料。
这个号是她回国后申请的,因为工作需要。
消息提示有人加她的号。
她点开,系统提示:“言之以恒”申请加您为好友。
言之以恒……言之以恒……
这听上去怎么就那么耳熟呢?聂之言?陆以恒?言之以恒?
之言疑惑之下点击确认添加,系统提示添加好友成功。
弹出一个对话框:下班了?
聂之言,“……”千万不要告诉我这几个字是陆以恒打出来的。
聂之言想了想,敲下几个很官方的字眼:嗯,下班了。
言之以恒:我是陆以恒。
聂之言坐在电脑前面,果断呆了!
谁能告诉我一个官方答案,这是什么情况?
聂之言:怎么是你?
虽然想到有这个可能,但是真正验证了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言之以恒:不然你以为是谁?
聂之言:……我只是很意外,没想过会是谁。
她当然不会说看到网名的时候以为是他,陆以恒肯定会嘲笑她自作多情的,她才没有笨到自动自发地往枪口上撞。
对方似乎对她的回答颇为满意,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
言之以恒:刚刚在做什么?
聂之言感觉很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她回复道:整理一些翻译资料,怎么了?
夜色渐浓,他们从是谁扯到吃饭睡觉刷牙洗脸,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就那么过去了,聂之言关了电脑,窗外是万家灯火,这个城市的夜还在灯光璀璨、人潮涌动之中狂欢,更加映衬出她形单影只的寂寥,她安静地站在窗前,身影被漫天夜色笼罩,渺小地可以被忽略不计。
但是,这一刻的聂之言,心里却像是被灌了蜜一样地甜。
一切照常继续,时光的步伐一点一点朝前迈着,聂之言的小日子过得还算有滋有味。
她发现,自从陆以恒说“不会再那样对你”这句话之后,她和陆以恒的关系陡然发生了一个180度大转弯,不,应该说陆以恒对她的态度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弯。
他们的联系竟然奇迹般地渐渐多了起来。
每天回家她都习惯性地上网,然后和陆以恒聊天,而奇怪的是,陆以恒竟然每次都在,只要她一点开,就能看到他亮着的企鹅的头像,她一条消息发过去,就会立刻收到回复,甚至好几次都给她一种他在特地等她上线的错觉。
他们说工作上的事情,说今天听到了一首什么歌,觉得还不错,说同事们之间又有什么样的有趣的事,每一次一个话题快要结束的时候,他又会提起令一个话题,渐渐地,这样的聊天竟然变成了她每天下班的必修课,成了一种习惯。
好长一段时间里,聂之言都不知道这样的转变是怎么发生的。
就像无形之中有人设了一个既定的轨道,然后诱惑着她沿着这条轨道走下去,而她明明知道这条轨道是危险的,却,没有办法拒绝,拒绝不了。
款款而来
周五,聂之言的日历上划了一个大大的红圈,她向公司请了假,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那辆标志性的黑色奥迪。
聂小姐对黑色奥迪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下意识地就去想里面的人会不会就是陆以恒。
她走过去看车牌号,果然,聂小姐扫视了一眼四周,陆以恒的车在这里,人跑到哪里去了?
她等了一会儿,见他从小区里出来,他竟然也是一身黑色,里面穿了一件v领的黑色薄毛衣,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风衣,非常挺拔修长,五官深邃柔和,棱角分明,透出一种温润的硬朗。
碎发轻扬,款款而来。
这个人,怎么七年之后,可以好看到这种人神共愤的地步呢?
饶是聂之言已经有了很坚实的心里建设,看到这样的他,还是会感到刹那的愣怔,不过她很快调整好自己。
“你怎么从里面钻出来了?”她指了指小区的大门口,疑惑。
陆以恒见到她好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原来是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