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主任真是因祸得福,由劣势变成优势!”
“马老师,咱们合作吧,无论哪班先完成任务,都要帮助对方。”秦小恒连忙说。
“好啊!”马老师笑着说。
天气越来越炎热,一丝风也没有,天上的云朵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太阳像一个炽热的火球,在特意考验着人们。在劳动的人群中,没有哪一个不是汗流浃背。师生们承受着劳动的重荷,忍受着太阳的炙烤。这时,张会计和刘会计从离校100多米远的棉花采购站的水井里挑来了四大桶清凉可口的井水,放上白糖,用水瓢搅拌了,地上铺着的白塑料纸上放了二十几个碗。赵校长叫大家休息一下,按班轮流喝水,从一(1)班至二(4)班,再轮到老师。同学们拿了碗就从木桶里舀水,然后仰起脖子一饮而尽,有的还要舀水二次。张会计笑着说:
“大家喝好喝足,喝多少舀水多少,不要浪费了,这清凉的井水挑来太远!”
不到二十分钟,四只木桶的水都只剩一半了,张会计将它们合为两桶,刘会计抢着挑起一担空桶,向棉花采购站快步走去。当刘会计挑着满满的一旦井水朝劳动工地走来时,迎面碰上了挑着空桶走来的张会计,同学们都拿着空碗在焦急地等待。
劳动又开始了。女教师郑娟娟一边挖着泥土,一边对不远处的杨柳英说:
“杨老师,你手上有没有水泡或者血泡?”
“有一个小水泡影子,但不明显。”杨老师看了一下手掌,笑着说,接着又问道,“你呢?”
“我的小手指下边有一个小血泡,但不是很疼。”郑娟娟淌着汗,也笑着说。
这时,肖嫂拿着一把铁锹过来了,问杨柳英说:
“杨老师,你看见我们马志辉没有?”
“马老师很可能在室内平土,你去看看。”杨柳英用手指着斜对面说。
肖嫂来到室内,看到丈夫正在碎土、平土,连忙帮着干了起来。说:
“志辉,这新寝室盖起了,我们能不能搬到这儿住啊?”
“怎么不能呢,你帮我干,说不定这一间就分给我们住呢。”马志辉嘴里笑着,随便敷衍着妻子,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这新寝室究竟分给谁。
这时,秦小恒的母亲知道儿子的腰伤还没有痊愈,也来到儿子班级的填土寝室,帮着儿子在室内碎土、平土。同学们每倒入一箢箕泥土,这位老母亲都将泥土打碎,整平,忙个不停。赵校长挑着土进来,见到秦母,非常感叹地说:
“您这大岁数了,还来帮忙,太感谢您啦!”
“赵校长,你比我小不了几岁,也同年青人一起干,我要向你学习呢。”
“您说到哪去了,我是应该的。”赵校长边说,边挑着空箢箕出去了。
这时,左新华老师的妻子舒氏来到劳动工地,穿梭在繁忙的担土的师生队伍中,她在寻找着自己的丈夫,遇见了秦小恒,连忙问道:
“秦主任,你看到我那新华没有?”
“有啥事?”秦小恒用手臂擦了一下汗,问道。
“他早晨就说肚子疼的厉害,叫他请假,他不好意思请假。我想替他挖土。”
“他在那边!”秦小恒手指着右边,心里赞扬着左老师带病劳动的精神。
舒氏连忙穿过忙碌的人群,来到丈夫面前,只见丈夫正紧锁着眉,汗水从他的脸面上直往下淌,双手紧握着铁锹,在用力挖着泥土,往学生面前的箢箕里上土,全然不知妻子的到来。
“新华,你肚子还疼吗?我来换你!”舒氏突然向丈夫说。
左新华一惊,抬头看见妻子来到,心里一怔,连忙说:
“你来的正好,我肚子疼得不行,你替我挖土。”说着,将铁锹递给妻子。
妻子接过锹,边挖边说:
“你到卫生所去看看病,不要紧(久)拖啦!”
左新华俯下身子,嘴里吐了一口带着酸味的黄水,双手紧捂着腹部,脸上现出难堪的神情。他想到了去卫生所看病,刚从担土的人群中走了七、八步,又站住了。他不愿使忙碌的人们误解,说他临阵脱逃,他又忍着腹痛,往回走。此时,一学生箢箕的绳索断了,满箢箕的泥土泼在地上,左新华连忙俯下身子,将断了的绳索结了起来,然后用手将泥土捧进箢箕里。他随着学生来到自己班填土的寝室,拿起一把锄头,忍着腹痛继续在室内碎土、平土。
妻子舒氏以为丈夫去了医院,心里放松了许多,手里一个劲儿地挖土,往学生的箢箕里上土。
紧张的劳动进行了四个多钟头,师生们已累得精疲力竭,赵校长宣布今日劳动结束,明日再干。师生们虽身躯疲惫,但看到挖出的池塘的雏形,闻着寝室内新填的泥土的芬香,脸上还是充满了笑容。
赵校长与左贵廷逐一检查室内时,发现班主任都没离去,他们都在自己班上负责的寝室内继续碎土、平土,心里无比感动。尽管赵校长一一劝他们休息,但他们仍然在各自的岗位上劳作,直到把新土碎完平整完才离去。
舒氏回到寝室,两个孩子在一台黑白电视机前看湖北电视节目,问他们,爸爸回来了没有,孩子说没。她以为丈夫在医院看病,赶忙生火做饭。他还烧了一茶瓶热水,是为丈夫准备的,丈夫胃病有些特别,无论天气多么炎热,都不能喝凉水,只能喝热水。终于等到一脸憔悴的丈夫回来,急忙问他:
“新华,医生咋说啦,肚子疼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