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向武脸上又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这次他嘴里镶着的一颗烤瓷牙都脱落了,一嘴脓血往外喷。
更可怕的是,向武摸到自己腰间,发现那里空的只剩下一个枪套。
向武抬头一看,那人带着一脸轻蔑的笑容,正在把玩他的配枪,轻轻一用力,枪管弯了,开关断掉了,整个枪被拆的四零八落,再好的制枪师傅也没有可能把这把枪复原,向武惊愕地看着对方,好像在看着一个魔鬼。
那人淡然一笑,把四零八落的手枪散件丢在地上:“私藏军火,不好的,不乖的,会被有关部门请去喝茶的,老子帮你逃过了牢狱之灾,你要谢谢老子才是。”
向武惊恐地看着对方,呆了一会儿,才在曲斌的推搡下,才强压着心底的憎恨和恐惧,挤出一脸难看的笑容:“涛哥,多谢了!”
&口白话就是你的谢意吗?”这个涛哥显然是看向武不顺眼,故意要刁难他:“你难道没有更有诚意更实在一点的谢意吗?”
&诚意更实在的?”向武扭头看看曲斌正一脸凝重地冲着自己点点头,他明白了这个涛哥的来头定然不小,曲斌毕恭毕敬,太子爷待若上宾,肯定不是救命恩人那么简单,曲斌和太子爷都得罪不起,自己更得罪不起,他很快就想清楚了,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那人:“涛哥,这卡里有一百万。密码六个八,算是小弟给你的谢意。”
&百万?勉强凑合了,以后我碰到你。顶多不再打你耳光就是了。”那人十分地理直气壮,彷佛是收人钱财为人消灾的打手一样。
向武简直要被这家伙气死了,他娘的,这到底是哪里出产的奇葩啊。
那人瞥了一眼张伟,忽然啪地一耳光又打在向武脸上。
向武简直要哭了:“您不是说以后不再打我耳光了吗?”
&这是之前要打的你的耳光,之前忘了打了。现在想起来了。”那人一脸和煦的笑容:“向武,记住了,虽然我动不了你们的靠山。但要动你不费吹灰之力,以后要是让我知道你对张伟不利,老子绝对不会这么客气了!”
向武哭丧着脸:“涛哥,您放心。我绝对不会了!”
那人向张伟招招手:“小伟。过来!”
张伟慢慢走到那人面前,非常不情愿地叫了一声:“叔叔,您怎么来了?”
原来那人正是张伟的叔叔张君涛,这些年张伟在姑姑家住,偶尔见过他几面,每次他都板着脸,从来没有理过张伟,根本不知道这个叔叔到底是做什么的。只觉得他很神秘,现在看来。难道他也是一个江湖大佬,连光明会太子爷颜建华都不敢惹的。
可是张伟依稀记得,爷爷陆成功治家很于,祖孙三代没有混黑的、没有贪腐的,只要做了违背良心的事情,就会被逐出家门。
张君涛刚才面对向武还一脸和煦笑容,面对张伟时却一脸寒霜,好像这个小侄子欠他多少钱似的,明明两个人长得有几分相似,张伟和张君涛应该是叔侄关系,可关系紧张冷漠到这个份上,真是很少见的,旁观的人们看到他们叔侄两个都拉长着脸说话,都大惑不解。
张君涛没有回答张伟的话,上下打量了一下张伟:“病好了?”
张伟压根不知道自己之前得了什么病,被张君涛这问题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看张君涛那副欠他多少钱没还的嘴脸,张伟什么都懒得说,只是简单一声嗯算是回答。
&的武功是从那里学的?”不待张伟回答,张君涛又说道:“算了,我也懒得知道,再过一些日子,老爷子过七十大寿,到时候你回摩天岭一趟,老爷子最近听说你把颜建华打败了,有很多问题想亲口问你!”
&爷是哪一天过寿?”张伟记得自己从来没有参加过爷爷的大寿。
&月十号,当天早上你到我家等我,我开车带你回去。”张君涛面无表情。
&的。”张伟不想跟这个叔叔多说一个字。
向武准备收拾撤退,几辆警车疾驰而来,停在人群外围,一个身量修长身材健美玲珑剔透的绝色女警带着一脸焦急担心,驱散围观的看客,走到店铺前面,看宁明娜站在张伟身后安然无恙,再看张伟双脚沾血疲惫不堪的样子,便径直走到向武的面前,啪啪两个大耳光把向武原本就肿胀的脸蛋打得更没有人形。
&警官,”向武又突遭两个大耳光,本来想发火,可看清赏他耳光的女警,他满腔怒气都不敢不压下去,正应了张伟之前说的那句话“向武,你以为你在江州市就能一手遮天吗?你惹不起的人多得是,你今天要碰小爷一根汗毛,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向武恶狠狠地回头看了一眼藏在角落里的蔡芙蓉,然后对甄冰雪陪着笑脸:“甄警官,您怎么来了?”
向武和曲斌曾经三番两次被甄冰雪抓进局子里,虽然后来都有上面那个保护伞的关照,他们顺利地走出了警察局,但光明会那个保护伞说,他暂时也没法奈何得了甄冰雪,让他们在甄冰雪面前收敛一点,如果他们以后因为个人原因得罪了甄冰雪,那就让他们自求多福吧,他绝对不会给他们出面的。
向武知道甄冰雪这个警花不仅是相貌、身材和侦查、搏击、射击能力突出,更有惊人的背景,她的背景让太子爷都有点发憷,更别说自己了,在甄冰雪面前,向武这个黑社大佬还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武,越来越有出息了,带着几百个小弟,只为了对付一个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