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乐,而内无存变之意,其为害也不难矣!夫轻万乘之重,不以为安乐,出万有一危之涂以为娱(涂:涂,道路),臣窃为陛下不取。“盖明远见於未萌,而智得避危於无形。祸固多藏於隐微,而於人之所忽也。故鄙谚曰:‘家累千金,坐不垂堂(富贵人家的孩子不要坐在堂屋旁边,以免屋上的瓦掉下来伤人)。’此言虽小,可以喻大,臣愿陛下之留意幸察。”
第二日,翟皇就下旨秋猎来到猎场,只见周围已经站满了把关的兵士,笙旗飘飘,士兵高举锋利的三刃戟。翟皇一声令下,各青年娇子便似冲锋陷阵的战士冲了出去。夜决然手拿雕花纹的鸟槔名弓,马背上挂着利箭。她弓不虚,立于马上,箭箭都射裂qín_shòu的眼眶、或贯穿胸膛,直达腋下,使连着心脏的血管破裂。猎获的野兽如雨点飞降般纷纷而落。
等晚上众人点猎而来,翟皇要赏赐猎多的人。若凡一眼见到若绿杨身边的猎物堆的像小山一样,两眼一下变得精亮,他抬眼看向若绿杨,一幅很了解的道:”说罢!臭小子!这猎物是谁帮你猎到的?你那点小九九还要瞒我吗?“若绿杨走上前,弓膝道:“禀告父皇这猎物确实不是儿臣所猎,是为儿臣的王妃所猎。”
“噢?”若凡有意的瞥向若绿杨身后,只见那女子披着细绢制成的裙子,外面用蝉翼装点着。纤细的腰肢,身上挂着轻雾般的柔纱。裙服褶皱重叠,纹理细密,线条婉曲多姿,衣上的飘带随风飞扬。
“走上前来让孤看看!”若凡吩咐道。
衣裙摩挲,出嗡呷萃呷的声音,玉环叮当丝带飞扬,眉间的泪形玉石晃动着,把夜决然的容貌也变得隐约飘渺恍恍惚惚。
“妾身参见陛下。”
若凡不自觉抬扬声道:“抬起头来!让孤看看!”夜决然才抬起头,底下就响起了一片抽气声。
若凡猛的望着夜决然,“嫣然”他似是做梦般小声的念叨。
“去见过你母妃了吗?”若凡似是什么也没有生过,平淡的问。
“还不曾。”
他若有所思的注视着他的这个儿子道:“说吧!此番为何无诏进京?”
“父皇,儿臣此次进京是为了求父皇封烟罗为我的正妃的。我们两情相乐悦还请父皇成全。”
“她吗?”若凡指着夜决然神色不定的道。
“是的!父皇!我已遣散府中众妻妾此番前来非卿不娶。”
若凡嘴角含笑,可那一双眼睛却似利箭般要把夜决然千刀万剐,“你好啊,青衣!”若凡哪里会不知道堂下跪的是何人。嫣然早在十年前就死了,那么这个长相这个年龄的就只可能是一人—他们的女儿,他退后了几步跌坐在玉座上。下面的人不明所以张眯咕噜的这边看看那边看看的。可是,虽然两人都知道了,戏却是要演下去的。蒙在骨子里的人从头到为尾始终只有若绿杨一人。
“不行!红颜祸水,难道你不知道吗?”
若绿杨着急的跑上前跪在御下道:“父皇当初不也是和耀月国国君双王夺美吗?”他不说还好,一说若凡的脸就更加铁青了“你说什么?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难道你还要违抗圣旨不成?来人!二皇自在这里胡言乱语把他给我拖下去。明日逐于封地。”
若绿杨被一般侍卫拉着,可是却挣扎开“父皇!父皇!请你成全儿臣一片痴心吧!”若绿杨执意如此。
“大胆!”若凡气的额头一跳一跳的“父皇,难道要父夺儿妻吗?”若绿杨看见若凡盯在夜决然身上的眼睛,心下一跳想着就说出来了。
若绿杨被拉下去了,可是他的话无异于砸下一个重磅的惊雷,在人群中一下子就炸开了。
番外 道说相思,谋君命
若绿杨刚回到王府,府中诸人就迎了出来,离尘也在其中,“殿下,小姐呢?”离尘奇怪的望着车帘。“她不回来了!”若绿杨的声音了透着冷硬和隐忍,似是伤痛到了极点可却生生不露出有点痕迹。
“殿下…”离尘还想说什么,可是看见若绿杨不想多说的表情也就识相的闭上了口。
若绿杨寒着脸,甩下一大票人就往书房去了,本来欣喜若狂等着见他的人也只能扫兴而归。一个月了!他们分开已经足足一个月了。可是他却觉得那似乎是昨天的事,那么让他痛彻心扉。他现在心口都似乎还残留着那种撕心裂肺、彻骨冰凉的疼痛。
他拍拍桌子就有一隐卫从天而降,一张纸条方方正正的摆在书桌上,上面的字是记忆中熟悉的清秀娟逸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纸上几滴泪痕深深刺痛着他的心。
他在纸上写下,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写完了,放在竹筒里递给那人,“她还好吗?”
“小姐一切都好!就是夜里经常失眠,时常站在窗边望月。”那人接了纸条兀自不见了。留下若绿杨因为那些话难过着。夜决然曾经说过,我和你在同一片天空下,如果你想我了,就抬起头来看看天啊!我们还是在一起的。
过了一会儿,若绿杨让人把离尘叫来。他沉默了一阵,然后神色生冷的开口道:“烟罗,被我父皇请进宫了。”
离尘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