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一百四十四岁才开荤、紧接着又因为某些不可言明的理由受到惨无人道的禁欲惩罚,这一个多月以来,初七非常不开心,这种恶劣的心情对他近来的行事作风产生了很大影响。
比如他这段时间接的任务都是需要武力解决的,而包围在他身边迟迟不散的低气压也使得他买菜时省了不少钱。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他回到住所为止。
沈曦眼里看到的初七跟平时没什么不同,除了眼神里那种极力掩饰却又总是流露出一星半点的哀怨。
对于这种情况,沈曦也不是一无所知,毕竟初七半夜跑去冲冷水再回到床上,偶尔一个疏忽,她也会被初七身上过低的体温给冻醒。
不过吧,沈曦觉得,以初七平时一贯的缜密,没准不是疏忽,而是故意让她发现他半夜冲冷水——所谓哀兵政策。
自己的生理期一向都不怎么规律,经常晚那么十天半个月,上个月是月初,这个月是月中,所以算下来这几天刚好就是安全期,再说这一个多月里,胸部也确实在初七的努力耕耘下发育了大约半寸左右,要不然,就……?
但是地点一定要在自己房间,沈二秀可不想办完了事没衣服穿又被初七这样那样。
于是,下定决心的沈曦这天晚上义无反顾地奔向了自己房间的大床,初七略一犹豫,也咬牙钻进被窝,躺到了沈曦旁边。
夜半时分,初七感到忍无可忍、打算故技重施出去冲冷水缓解一下的时候,却发现沈曦的手臂不知何时已经缠到了他的腰上。一侧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随着呼吸的起伏,有意无意地轻轻磨蹭敏感的部位,散开的黑发随意铺满了胸口,像是透过皮肤和肌肉,直接抓挠在心脏表面,勾起了一片绵密的微痒。
初七微微一愣,然后迅速领会了其中暗示的含义。
紧接着,他想起这段时间临时抱佛脚偷偷看了不少这方面的书,也许已经有进步了?
初七决定趁这次难得的实践机会,好好地观察一下过程中沈曦的反应,以便进一步提高这方面的技巧。
然而初七这一实践,沈二秀就绝对没有安生觉可睡了,天将亮时,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以为啪啪啪一次就够,自己果然还是太甜了……
——被折腾这么久也不能让你太便宜了,看你一会儿怎么出门!
一边想,沈曦仰起头,用力在初七脸上戳了个印,然后躺回床上补眠。
初七默默拉起被子,给沈曦盖上,顺势将她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斑痕一并掩住……他觉得自己在曦秀身上弄了那么多痕迹,她只咬了他一口外加挠了几爪子,已经很仁至义尽了。
至于脸上的咬痕……反正以前戴面具都戴习惯了,再戴几天也没什么。
嗯,今天再顺路打几只大家伙,剥了皮做成毛绒绒的物件给曦秀,她应该很快就会消气了。
初七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也没有耽误正经事,刷榜买菜一如平时,至于猎兽剥皮,自然是手到擒来。
北地的酒楼和药铺都会收兽肉兽骨,换了钱正好拿去皮货行托人硝制毛皮,加上初七自己做了个能缝制衣物的偃甲,硝好的毛皮也不用另外再找裁缝了。
等到日头偏西了,沈曦睁着惺忪的睡眼,一边打哈欠、一边慢吞吞穿好衣服,出门就看到初七捧着毛绒绒的毛皮坐垫来献宝了。
于是她很自然地想起来,先前不小心着了初七的道被他拐上床滚了床单,就是从一条皮褥子开始的……
“曦秀找什么?”
初七一头雾水地看着沈二秀跑到后院的水井附近转悠,心道莫不是又想往井里扔点什么,可李裹儿这会儿在西域跟着乐无异哥俩的商队到处跑……
要不明天去西域抢苍穹之冕回来给曦秀玩?
“……搓衣板呢?”
“曦秀要搓衣板作甚?”初七努力回忆了一下,那玩意到底被自己扔哪儿长蘑菇去了,“属下前些日子做缝衣偃甲时,顺手做了个清洗衣物的偃甲,搓衣板便劈了柴,放到厨房去了。”
“……”
你连缝纫机洗衣机都做出来了,怎么不顺手把图灵的饭碗也抢过来?!
沈曦咬牙切齿:赶紧做个计算机出来,我保证不让你跪键盘!要跪就跪主机板!!!
见沈二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初七心知自己似乎又因为不知名原因惹她生气了,于是立刻请罪。
“属下不知何故惹得曦秀生气,请曦秀责罚。”
沈曦哼唧一声鼓起脸蛋,扭头折腾坐垫去了。
被初七这么一说,真要罚了他,这不明摆着承认自己无理取闹……
“……我要吃西瓜!”既然罚不成了,还不许她使小性子刁难一下么?
“西瓜性凉,如今天寒地冻,不宜食用……”
“我不管,我要吃西瓜!”
沈曦祭出了当年还未曾进入矩木核心的真·萝莉时代的任性和胡搅蛮缠,“就要吃西瓜!”
感受到沈二秀那股深重怨念,初七及时将进一步劝阻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反正来回一趟夜明城也不是多大的事。
更何况曦秀现在身体也好多了,就算吃西瓜着凉,自己也可以跟她运动一下,让她暖和起来……
想到这里,初七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笑意。
即便隔着面具,看不到他的眼神,沈曦也有种寒毛直竖的错觉——原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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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是在自己父亲进入神殿高层之后才出生的,包括在他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