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了四个多小时,太阳已经从正当空移动到西面的山峰上,正在播撒着入夜前的最后一点光和热。夕阳的余晖仿佛被满地的鲜血染红,给凄凉之地的万物染上一层血色,让这片挣扎在掠夺与破坏中的土地愈发的显得凄凉。山谷前的小平原上满是半人马的断臂残肢和破碎的血肉。原本应当清爽的微风却带着浓浓的血腥味,腥臭刺鼻,令人作呕。这场由半人马发起的追击战,最终以半人马大军留下了六千多具残破的尸体为代价而告终。八千多以半人马先行者为主,配合着半人马巫师、半人马弓箭手、半人马勇士的半人马大军,在半人马督军和半人马先知被击杀之后,被屠戮殆尽,只有一千余人,趁乱逃得性命,仓皇离去。
赢得胜利的牛头人断后部队,正在习惯性的有条不絮的打扫着战场。德鲁伊和萨满祭司正在为受伤的战士施法治疗、包扎伤口;猎人们领着自己的宠物伙伴,巡检着战场,拾取整理战场上半人马留下的战利品,遇到还没彻底断气的半人马,就抽出随身的短剑照着脑袋狠狠的补上一刀,或者让宠物咬断他的脖子。世代的血仇,已经让这些原本热爱和平、生性宽厚的牛头人,彻底放下了怜悯和同情。两族的战争中没有俘虏这个单词,要知道被半人马俘虏的族人和先祖,统统被这些野蛮的半人马献祭给它们那狗屁的神灵作为祭品,不但失去生命,连灵魂也饱受折磨,无法回归大地母亲的怀抱。
战士们则在一具具割掉半人马的头颅,统一堆砌到山谷的路口处,加上之前6天的积累,山谷路口右侧的石壁前,已经垒起了一座由三万多半人马头颅组成的骇人京观。这是之前第一场战斗之后,由部族的英雄古德*泰坦之力*恐怖图腾所下的命令。虽然骇人听闻,但是在世代的血仇和古德指挥官的威望下,让这个命令没有遭到任何反对。不用说阿纳克*锐角*恐怖图腾,古德指挥官的弟弟,这个有暴力倾向的非主流牛头人战士当时那拍手成快的表情;更不用说格鲁迪格*暗云这个冷酷的牛头人猎手,那貌似面瘫的冰脸露出的那一抹残酷又畅快的冷笑;就连一向平和宽容的萨满长者古尔达·蛮鬃大师也只是神色淡淡的问了句会不会引发疫病的担忧后,在附近插了根清毒图腾之后转身治疗伤员去了。
今天这场战斗之后,这座艾泽拉斯世界上的首座京观,终于成了规模,一眼望去,所有断后部队的牛头人勇士脸上都流露出一股畅快的表情,心底都有一种名叫报仇的快感在肆意的流淌。只有牛头人才能明白这种和半人马之间深似汪洋的刻骨血仇!牛头人这个热爱和平、生性热情的种族,在面对半人马的时候,会丢掉所有的善良和宽恕,只剩下满腔的仇恨和怒火,操纵着他们握紧手中的武器,与半人马战斗到底、不死不休。
此时的古德,在山谷口背靠着被照的通红的山岩,席地而坐。接近三米的威猛身躯安全舒展,拿着一大块亚麻布正细心的擦拭着那面狰狞的盾牌。盾牌上面干涸的鲜血和肉末,被仔仔细细的一点点抹去。身边的地面上横放着刚才战斗中痛饮鲜血的两把巨剑,它们已经被精心的收拾妥当。战斗结束后,全身的血液流动仿佛都变得懒洋洋的,让古德整个人变的特别懒散,打不起精神。——————————————————————我是穿越的分割线~~~——————————————————-
古德不是一个纯正的牛头人。或者说他是一个穿越众更贴切。在原来的世界里,熟人都叫他老唐。老唐算是一个痴迷的wower,最爱的角色就是那个几乎陪伴他的整个魔兽世界历程的牛头人战士。穿越这事就得从这个牛头人战士号说起。老唐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四学生,马上面临毕业、择业和就业的问题。为了不悲催的一毕业就失业,他只好打起精神开始参加一场场的面试,准备公务员考试,忙的昏天黑地,堕落的大学四年里,这还是头一次起早贪黑。为此,他不得不忍痛彻底放弃了本来就越上越少的魔兽世界。离开前,老唐决定上线给战士号穿上那几套经典的造型,截图留念。就这一次上线,老唐就赶上了穿越大潮的末班车,在一阵电光中失去了意识。
再次清醒之后,老唐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牛头人战士。满身绷带的躺在一顶用兽皮扎成的帐篷里,周围的床上,躺着几个同样受伤的牛头人。身上的亚麻布绷带下,透着殷红的鲜血。当老唐那还有些迷糊的脑袋彻底清醒之后,发现自己穿越的事实,这货不知道该哭该笑。当发现自己腰带间那明显的“怀旧版巨无霸背包”魔法空间袋和里面自己多年的珍藏时,这货顿时神采奕奕恨不得立马拿出来试试手。可当确定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名字叫古德*恐怖图腾,身在恐怖图腾,这个后世魔兽世界反派的牛头人部族时,这货已经彻底的在风中凌乱了......
从开始时对未来目标的迷茫到现在的坚定;从初次战斗的紧张生涩到如今战斗时的游刃有余;从开始时对半人马尚存怜悯之心的“局外人”到如今战场上冷酷无情的牛头人战士;从开始时妄想着和平解决两族纠纷到如今亲自下令枭首筑成京观;从开始时的漫不经心缺乏存在感到如今主动融入这个世界,成长为牛头人英雄......老唐穿越到艾泽拉斯的五年间,被这个世界慢慢的改变着,融合着。
见过了半人马劫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