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实在是庄周梦蝶,混淆人生。

停顿的片刻,见对方很有兴趣的眼睛一直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心里猛醒有些发毛起来,糟了,言多必失,自己还真的是言多必失呢,大丫临终的话自己是记不得了吗?张玉昊是谁,狐狸啊,王爷猛胜虎,自己是想被火烧死吗。

冷汗涔涔地下,强颜欢笑:“我还真的是有编故事的天份呢,是不是,你现在不想睡了吧,嗬嗬,要不,您还是睡一下先,受了这么重的伤啊,怎么着都是多睡一点的好,我以前就靠这样讲故事在张玉玦那里找了不少的钱呢,嗬嗬。”找个自己胡编乱造的证人。

“说起来你兄弟还真是赏了我不少好东西。”

心里气得想打自己嘴,果然是闷在心里太久了吧,连在张玉昊面前都难吐露这样的秘密。

“我不是太想睡吔,凌姑娘讲得这样的有趣,小王还想多听听呢?”

“是吗?你相信我讲的故事吗?”凌夭夭脸上笑呵呵心底的一股恶念却升了上来。

“嗯,那当然,凌姑娘编故事的天份当真了得,反正穷山恶水的无可消遣,听听故事也很好啊。”张玉昊眼睛里一闪一闪的,波光粼粼地象水里的彩虹一样绝美。

“你确定你还要听故事吗?你确定你不要休息了吗?”凌夭夭听出自己语声里的一丝丝冷气,不想休息就永远的不要休息好了。

“算了,想起来还是身体更重要些,凌姑娘如此的善良温柔还考虑到我是个伤患,真是太让我感动了,我还是多睡一下好了,其实我也有些故事可以讲给姑娘听的。”张玉昊是个很能察颜观色的人,看到凌夭夭眼睛里闪过一抹杀意时,他还是很从善入流地闭上了眼睛。

杀了他,杀了他,不杀他,不杀他,望着张玉昊的脸,这两种念头混着别的譬如杀了他我怎么出去这类的想法在凌夭夭头脑里混战。

也许他只是当自己所讲的是个故事而已,谁又能相信她来自许多年后的未来呢。

何况他有故事,他会有些什么故事,不过好歹他收敛了那些逼人的锋芒之气,让凌夭夭觉得自己能好好地喘上口气,应该没有什么的,她宽慰着自己。

见到他闭上眼不一会就发起了轻鼾,凌夭夭的嘴里笑声不绝,脸上却倏地僵冷了下来,连手足都发了软,这个秘密,她是穿越人这个秘密,柳长青不知道,龙傲侯也不知道,甚至就连大丫她都没有告知过,但现在却……暴露给了张玉昊……

大丫临死前叫她不能说啊,她这是怎么了。

何况说给谁听也不能说给他听啊,前一刻的情绪激动过后,凌夭夭心里一阵的发紧发冷发虚,这个男人精得象狐狸一样,她刚才已经透露得太多太多了,怎么办?

她想活啊,绝不想被人当作妖孽,眼睛急速运转下,身体在遇上危急时自动地又凝聚起了力气,然后眼睛就看到她拣来的那把钢刀斜倚在山洞侧边在太阳光下泛着一种让人心痒痒的光,就将眼光定在了那钢刀的上面,那是一种安定的诱人的光芒,心里一个念头迅速泛起:拿起来,应该杀了他,永绝后患。

她悄悄地伸出手极慢极慢将钢刀搼到自己手里,钢铁冷冷的触感,在那一瞬间让她觉得安心舒畅,咽一口并不存在的唾沫,咬咬牙有些心虚地向着张玉昊望过去,阳光下他的脸泛着种不健康的青白,长长的眼睫毛似乎轻轻地颤动着,给玉也似的脸庞投下一排青黛也似的阴影。

这是一头待宰的羔羊吗?!

只见他青漆漆的一头长发乱乱地顺着脸泻下来,如瀑布一般,越发映衬得张玉昊整个人象个白绢所制的假人也似,面上白得全无一丝血色,在秋光敛滟中他的气息却极轻极轻,仿佛蝴蝶的翅膀脆弱得随时都可能被轻轻地一扯就断一般。

只要一出手这样一个人就死了,举起刀砍下去,他睡着了不会反抗……

心有些不忍起来,当真的要出手吗?心跳擂鼓也似地响起来,这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真要一刀劈下去,让艳滟的鲜血飞溅出来,然后张玉昊的那双眼睛死不瞑目地望着她,凌夭夭打了个寒噤。

林子里那些死状各异的尸体现在还让她做着恶梦呢。

前一世这一生已经两生了,她是当真的连鸡都没有杀过的啊。

杀还是不杀这是个问题,不过也如他所说的,在这样的深山老林子里,活则都活,死也许就会同死了,一出林就各奔东西,这个时代没有照片,画像什么的也实在是抽象得紧,通缉一个人恐怕也是不容易的吧。

他有多少的大事要做,应该不会愿意这么白痴地和她这样的小人物纠缠着浪费时间吧?!何况就算是通缉她,她还长得有脚可以逃啊……

心里七七八八地乱想上上下下思量,目光闪烁来去,终究还是放松了身躯倚做了下来,似乎觉得在自己放松的同时,身旁的那个人也在暗暗地呼了口气出来。

大抵自己的心思,张玉昊也是很明白吧。

以后再说吧……

闭上了眼睛,张玉昊仍能感觉到凌夭夭那如针刺般的目光,心里不由得暗悔自己似乎逼得有些紧了,这个女人刚毅果敢,想杀自己的心是早就有了的了一直不曾消去,现在还摸上了刀,自然是不怀好意。

急提一口气,却甫运行到胸口,就遭遇一通刀捣也似的大痛,那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凝在手肘处再也下不来了,额上急汗汵出,老天爷就是如此的不待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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