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吧,不然怎么疯的都搞不清楚,让她哭哭也许还会好些的,是不是。
然后就是穿,不是都说人生在世,吃穿二字吗?没有什么好的,不过能穿得暖,夏天一人两匹簿布,春秋是夹袄,冬天也送来了棉花与厚实的布匹,比之在荒漠上只能改来改去的旧衣裳,倒是要强得太多。
吃、穿、住这是人生三件大事,最后就说说关禁她们地方,这里环境不错,幽幽静静的前后两重院子,足有好几千坪吧,要在现代这可得值老大的一笔钱啊,凌夭夭常常摇头叹息,这样的场所用来关人,忒浪费了一点吧。
那地盘就当时也应该是价值不菲的吧,何况还有绿绿绒绒的草坪、杏树、桃树成排的栽、长成六七簇的翠竹点缀在假山林立间,假山前甚至还有个大大的池溏,里面种满了粉色的莲花,池溏上有大理石制的路桩,漾在水里就象一朵朵黑底的大花一样。
虽说没有曲径横斜,池溏边倒还是蛮风雅的有个观水亭,夏日晚坐在这里吹吹风,赏赏花,喝喝茶是很让人惬意的,当然比之荒漠整日的疾风吹,严寒冻,还有狼群的威胁要来得好得太多。
住的屋子也有好多间,也不知道当初那些人为什么非要拎她们进入那间活象是锁人的房间,现在她们自己另行拣了偏房住下,倒也没有人说道。
所以平心静气地说,这里的一切除了院墙高得离了谱外,一切都还是蛮好的。
不过没有人会愿意被人囚禁着过一生,何况最终等待她凌夭夭不知还有何凄惨的命运,谁会这样的养谁一辈子,她凌夭夭又不是人家的老子娘。
还是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要好得多,至少不用在晚上暗暗地以为自己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因为未知而更加的恐惧,所以逃跑的心只有越来越坚决的,决不会因这一点点吃食和关押的环境好一点就死去。
所以凌夭夭又反反复复地想了好些别的招:
爬墙,可惜院内的树木都离得院墙有好远,光光溜溜的没有可以攀爬的地方,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转悠了老半天,她凌夭夭又不是壁虎,但由于心底的盼望过分迫切,所以倒也试着攀爬过一阵。
但通不过啊,通不过,最后只能忍泪挥别外面的蓝天白云,彻底放弃爬墙这一没有前途的方法。
大声叫救命,反正监管她们的人是个聋哑人,还有不是那个时候应该多的是侠客武士剑仙这一类的人物吗,希望能招一个来吧,他们不都是干这个的吗?
然而不知是当时的路过的人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的意思入脑太深,还是这地方离人烟密集处还是隔得有不近的距离,或者是明白凌夭夭感激的心不诚,反正是白喊了老半天,连小猫小狗也不见来半只。
看来要想逃命,还真的只能自力救济了,伟人不是说过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吗,凌夭夭一向笃信这一点。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次,凌夭夭同志与大丫同志埋伏在院子口,一左一右,形成一个严密的包围圈,各人手里捧着一大块的太湖石,。
候着那老妇送饭开门进来头正低着时,朝着那脑袋瓜就是两板砖,不,不是板砖而是两大块的太湖石(那种极坚硬的,富贵人家用来作假山装饰的石头),照准了那脑袋就下去了。
事后还有些不敢睁眼,生怕自己用力过猛就看到一个血葫芦,她可不想杀人被抵命或者天天做恶梦。
睁开眼的时候凌夭夭还在想估计自己当时所使用的力道,就是一个铁核桃也会被砸个稀巴烂,大丫长期劳动着的,那力道比之她的应该更猛烈些,就算是高手这么着地让人向着脑袋这么两下子,让她昏过去应该是怎么样也成不了问题的吧。
但还就偏偏的成了问题,太湖石顺落下去了,却没有砸上头了,被砸的人虽然又聋又哑却在间不容发之际,收腹贴胸仰头避了开去(这是事后大丫描述给凌夭夭知道的)。
而当时的凌夭夭还以为这老妇是前后受了两击却没有任何事地抬头看她看大丫,给了凌夭夭一个极阴郁极阴郁的表情然后裂嘴唇动了一下,仿佛笑了一下,这算是震怒前的宁静吧。
暴风雨前的平静都是这样的,于是然后足足有三天在预定的时间内都没有人给送饭,饿得凌夭夭那叫一个难受。
经历了这么多次的打击后,凌夭夭的逃跑工作开始由明向暗发展了,由地面转入了地下。
她开始挖地道了,别人既然能打通地道偷走世界上安保措施最严密的银行的钞票,她挖地道仅仅为逃亡出去应该不会太难吧,老天爷在抛弃了她这么久之后,不管怎么样也应该眷顾她一次吧,她的信心不能说不足。
由于也分不清向那个方向发展是正确的,前后左右都听过了,没有什么动静。
于是凌夭夭随便地选了个她认为便于施工的地方开始了她的地道战作业了,这是个长期的工作,尤其在没有锄头、铁锹、榔头……这些的时候,当然挖掘机这些就更是妄想了,凌夭夭也不去想。
唯三的工具就是她的两只手、头上的簪子,还有用石头磨制的几件石刃,说起来这个凌夭夭就有气,天啦,她一个二十一世纪呆过现代的灵魂,现在居然要使用新石器时代的工具,真是有够给二十一世纪的人民丢脸的,她对不起党对不起祖国更对不起人民。
泪奔着道歉。
本来还有一样工具,就是那老妇给大丫拿来的一把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