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她连作假都作得不象,就因为她勉力地在那装低服小看她被样子就象她原本是公主娘娘似的现在正处于落难期,真是奇了怪了,这十几天来他不光是不明白她了,连自己都有几分不明白了。
他查过她的底也不过就是一介商贾之女罢了没什么了不得的,何况现在她连商贾之女都算不上,家财还被当叔叔的给谋夺了去,龙傲侯又去黑吃黑地给夺了过来,龙傲侯啊龙傲侯,他与他结盟过后是什么呢?
没有永远的朋友,连亲人也是靠不住的。
而凌夭夭她不过是那份家财的附赠罢哟,听说她被其叔叔宣称是麻疯病已经好些年了,不过一个弃妇罢了,甚至她连弃妇都不如,也许龙傲侯会得有一些当他真想娶亲时,她便得死去,以一种较体面的如病故或意外什么的过世,以他对龙傲侯的了解,他知道龙傲侯是不会在意这么个女人的生死的,自然他也一样。
由于看得多了,再加上从小所受的教育就是如此:一切比你低下的人都可以让他(她)们为你去死,所以他也就没什么同情心地瞅着,别人的生死尤其是无关紧要的人的生死,又有什么重要呢?
而看着她挣扎好奇与她到底是用什么来维持住她的信心和骄傲的却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张玉玦微笑起来,打量着凌夭夭因为气恼而涨得红通通的脸庞,她并不自知,这一刻无庸置疑的她是美丽的,她的眼睛因为愤怒而灿亮,倔强的连下巴都绷出了个弧度。
那神情象极了一只他驯养过的,大概是暹逻进贡来的一种猫狸发怒时的样子,那是只纯白色的猫狸吧,有两只不一样的一只是金黄一只是碧绿的眼睛,盯着人就让人生惧,不过那动物却是相当美丽的。
白色长毛松散油亮,颁硕的轻捷的身躯,长期高傲地蹲在黄金的笼子里警惕的望着周围的人,不时发出吼吼的如同小孩凄厉哭泣的声音。
那动物不让人近身,连送食物来喂它的侍女都不行,抓伤挠伤过不少的人,张玉玦听了进贡的国家的官员说,要用加了鸡蛋的生牛肉喂它,他慢慢地接近,慢慢地饲养。
他慢慢地靠近,与它说话,静静的坐着对视,静静的放下食物转过头去不看它……
终于饿了好多天的猫狸吃东西了,吃他一个人拿来的东西,终于他可以摸到它了,这让他心里很高兴。
那时候张玉玦还很小,以为在它心里自己是完全的不同于别人的,你看你看,如果别的人想要强行靠近它,它总是迅速地瞪起那双眸色不同的眼睛,耸起脊背,扬起它锋利的爪子,而他却可以抚摸它美丽的皮毛了。
别离得太近了,危险,这东西是野性难驯的,母妃站得远远的叮嘱。
他不相信这样的评价,那时候因为还小吧,回想后来,让张玉玦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那时候自己是天真的,总以为没有什么是驯服不了的,即使是虎狮大象,只要有靴子再加上食物,连人也是一样的一鞭子后给颗糖就够了。
张玉玦的脸上慢慢地漾起个模模糊糊的笑容,听着凌夭夭干巴巴的讲述,这个前丐帮帮主萧峰的死应该是整本文章的**吧,不过她讲起来,却太涩,完全的陈述,少了以前的那副这你没有听过的绘声绘色。
这个女人的心里非常非常的不高兴,她觉得自己没有被尊重着的,这一点怨怒之气散发得如此强烈,让张玉玦想漠视都不行,不过美人儿,既然你不能站在上位,又怎么能奢求什么尊重平等呢?张玉玦心里想笑。
靠在沐桶里,他无动于衷地看着青凤青衣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上上下到处轻轻的揉捏流走,美人如玉神情柔媚如花,不过他却觉得倦了厌了。
他的不动声色就是最严厉的拒绝,青凤与青衣自然是能感觉得到的,于是她二人也调整了心态,认真细致地专心与他洗浴了。
这才是他要的女人,顺从服贴他一个眼神勾一下小手指稍一侧身任何的一个小动作,她们都明白,自己高兴了她们就围上来,心生不悦她们就知趣地退下去。
但凌夭夭却不知道这样的内情,她低着头那看到那么多,故事讲完了,失了那平平板板的声音,周围更加的暧昧和低俗了,她感觉。
心里只觉得羞愤欲绝,现下觉得自己就算被关在高墙院子里的生活,也是平静的没有那么乏味了,可惜的是她现在却缩不回那个地方退不回那个壳子里去了。
在张玉玦的眼里凌夭夭的倔强就象那只猫狸,是的她虽然弓着身,一样在戒备着警戒着一遇上危险就会立即地想着伸出她的爪子的。
张玉玦继续地想着以前的那只猫狸,当时慢慢的就着这样的驯养方法,在喂过它后,饱食的小家伙它能够让张玉玦摸上它的脑袋瓜子顺它的毛了,光滑的触感他只能用最俗的形容词描述,就象是最上等的缎子,那时候的他心里快活得不得了。
从来没有过的那样的快活。但快活过后就是重重的失落,生活原就高低起伏的,可惜的是当时他不明白。
猫狸始终是动物,再漂亮也就那样再通人性也就那样……
那一天是他八岁的生日吧,十八岁的太子带着一众的哥弟兄妹来祝贺过生,连父皇都来了,一众的人笑嘻嘻站在御花园里看着他表演喂食。
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害怕还有些小小的得意地拿了嫩牛肉接近,突然不知是谁咳了那么一声,那猫狸就快如闪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