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超儿之见,我等如今该如何是好呢?”韩遂声音越发冷漠。
“曹cao大军云集潼关,必是要準备渡河与我军一绝死战,不若等到其半渡之时,我军再一举击之,必能曹军,攻入关内!”马超自然也察觉韩遂的面se转冷,只是沉默了片刻,声音又越发急促的接著说道。
“那这河西营寨就不管他了?”韩遂追问道。
“叔父,大局為重啊!若让曹cao大军安然渡河,则我军危矣!”马超开口道。
“大局為重?超儿你口口声声说要以大局為重,但我看你处处包藏私心吧。”却不想,韩遂却是怒喝道。
“叔...叔父你何出此言?”马超一愣,皱眉道。
“哼,这河西营寨建在我军腹背,佔据要衝之地,对我军来说不若是芒刺在背。一旦让曹cao渡过渭水,这营寨中的曹军再倾巢出动,两面夹击,我军如何能够抵挡?”韩遂沉声说道,“若不先解决掉这部曹军,我军才是真正危矣!”
“叔父!你如何...”马超见韩遂冥顽不灵,正待再劝。
“够了!”韩遂却是一声厉喝,打断他的话,“你若想要保存实力,那便由你,这营寨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留在此处!”
“来人,随我破敌!”说罢,韩遂再不看马超一眼,挥舞著手中宝剑,领著自己的部属朝河西营寨冲了上去。
“叔父!叔父!哎!”见状,马超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将军,我们怎麼办?”此时又有一人来到马超身边,轻声开口道,正是马超手下的得力大将庞德。
庞德,字令明,东汉末年雍州南安郡狟道县。此人亦是勇武过人,当年郭援来犯,正是庞德在阵上,亲斩援首,后因公拜中郎将,封都亭侯。后张白骑於弘农反叛朝廷,庞德又随腾征讨,為先锋破张白骑於两肴间。庞德每战,皆是身先士卒,陷阵却敌,其人勇冠腾军。后来马腾被徵召為卫尉,庞德则留下来辅佐马超。
“令明啊,叔父已经对我有了疑心,此时若不助他,只怕...”马超长叹一声,面se颇為愤懣。
“将军...”庞德努了努嘴,似乎想要劝慰马超,却又不知该说什麼。
“罢了,我予令明你三千人,你率军去助叔父...”然而说到这裡,马超却是顿了顿,瞥了眼曹军的营寨,终究是摇头道,“这营寨必然是攻不下来的,你随时收拢士卒,儘量把损失减到最小吧。”
“庞德明白!”庞德朝马超一拱手,肃然应道,旋即领命而去。
马超缓缓转头望向前方,看著那些毫无章法的一拥而上的西凉兵士,嘴角忍不住闪过一丝苦笑,俄而,拨转马头往回走去——
他实在不忍看到己方军队大败而归的模样。
事实也正如马超所言,韩遂军不但没有攻下曹军的河西营寨,反而吃了一个大亏。原因无他,皆因这河西营寨的营墙与往ri他们遇到的大不相同。
这河西营寨的营墙是由冰块筑成,不但冰凉刺骨,而且光滑无比,根本没有办法攀爬。此番关西军也并未準备太多云梯之类的攻城武器,更不用说投石车,这让他们在潼关的攻城战中吃尽了苦头。
而反观据守的曹军,非但尽皆j锐之士,连虎豹骑也有不少士卒下马走上寨墙守城,这些兵士都是弓马嫺熟、武艺j湛,个个都能以一当十。
更何况,西凉诸军互不统属,此番来犯的是韩遂的嫡系部属,以及马超、杨秋等人的少量部队,兵力不过曹军的一倍有餘,如此便贸然发动进攻,实在太过莽撞。
徐晃望著不远处蜂拥而来、毫无章法的关西军士卒,嘴角不由泛起一抹冷笑,一手持弓,一手从箭壶中取出一支羽箭来。那细长尖锐的箭头在阳光下闪烁著淡淡的银灰se光芒,徐晃将箭搭在长弓之上,左眼微眯,弓弦渐渐拉成了满月。细尖的箭头瞄準了一名冲在最前头的关西军将领。
在他两边,所有的曹军士卒都张弓搭箭,各自瞄準了目标,关西军越来越近,阵型散漫,诸人皆是各自為战,如此攻城不吝于给曹军当活靶子。
一百步...八十步...六十步’
当对方刚刚进入六十步的范围,徐晃的弦终於鬆了,羽箭闪电般向刚才瞄準的目标she去,只见箭只在空中闪了一闪,便she穿了那关西军将领的头盔,重重钻入了千夫长的头颅。然而这便不算完,徐晃这一箭的力道是如此强劲,从眉心she入,后脑透出,竟是生生刺穿了对方的头颅!
徐晃这一箭便是命令,营墙上顿时箭如雨发,第一轮羽箭呼啸著扑向关西军,不少敌军跌倒於马下,不等其他人奔出十步,第二轮箭再一次she到,这次甚至都不用瞄準,关西军密集的衝杀阵型,几乎让曹军每一箭都命中目标。
渭水河畔,惨叫声顿时此起彼伏,战马长嘶,关西军士卒纷纷从马上坠落,霎时间马背上便少掉一小半骑士,地面上的步卒也有不少人倒於箭下。不少战马也中箭倒下,最先的几匹马拼命仰蹄不肯奔跑,堵住了去路,原本便散乱的关西军骑兵顿时乱成一团。
几轮箭雨下完,关西军已死伤惨重,不过纵然是死伤惨重,但是毕竟关西军人数太多,还是有不少士卒冲到了曹军的河西大营营墙下。可是到了墙角,诸人又犯难了,这用冰筑城的营墙徒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