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性不怎么好,刚走过的路又忘了,我一直想从这里到庆元宫的路怎么走,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咦咦咦,等等,好像想到了点什么……”我答非所问,东拉起扯抱头作痛苦思考样。
“抬起头来!”贺宽显然对我的回答不满,连说话惮度也更加的强硬了。
如果此时谁还敢在我面前说贺家的小公子贺宽是个不折不扣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大软耙,我定要吐他十次口水——单单就是他这逼问人的气势也比他那三个在朝为官的哥哥强多了!
可惜我对他这点气势免疫——作为一个长期在金鸾殿各种怪异气氛中还能安然入睡的我来讲,他这点小气势真的不算什么!于是我继续装疯卖傻:“喔哈哈,我想起来了,走这儿走那儿再走这儿就到那儿了。”
我低头一手指路抬脚就走口中念念有词,至于念的是什么,不好意思,我自己也不清楚,就像前世某位歌手一样自己唱的是什么说不出来反正跟着感觉走就对了。所以,感觉是这个世界上玄之又玄的东西了。
“原来竟真是个傻子!”一记中肯的评语把我这一系列行为鉴定完毕。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要不是我现在还不想跟你们家翻脸,我用得着装二吗?!
吐槽归吐槽,我摇摇晃晃继续朝前走,直到走到快到转角处时,贺宽发话了:“本公子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呆,今日暂且饶你一命,但凡今日之事被第三人知道,你……哼哼!”
不用哼了,你最不想让他知道的人他已经知道了!我欢乐地在心中竖中指,绕过转角时微停了停步子,扭头回望恰好与贺宽对上眼,又在他眨眼之际回头加快步子绕过几个转角彻底远离上阳宫。
哈哈,贺宽,就那一眼,我就敢肯定你现在一定是坐立不安猜测我究竟是一个长得像皇帝但监还是扮作太监的皇帝了吧!
“小四今天遇到了什么好事这样的高兴?”正独自乐呵之际,庄祥之撑着一把竹青色伞站在了我的面前对我浅笑。
黑色的斗篷之下露出青色的衣衫,如永绿的松树一样站立在雪地里,笔直坚挺偏又淡漠如画。我愣愣地看着他,直到鼻尖一凉,回神之时才发现不知何时天又在飘雪了。
第二十七章
黑色的斗篷之下露出青色的衣衫,如永绿的松树一样站立在雪地里,笔直坚挺偏又淡漠如画。我愣愣地看着他,直到鼻尖一凉,回神之时才发现不知何时天又在飘雪了。
原来我不知何时来到与庄祥之所约之地。
见他唇色略青,抱歉地笑笑:“你来了很久了?”我与他约的时间是巳时三刻,而此时约是将近午时一刻了。
“不久,刚到。”他亦扬唇微笑,目光在我身上扫视一翻后,皱眉将手中的伞递给我,“你上面的那位克扣待你,这么冷奠穿得这样单薄!”
我上面的那位?呃……这句话太有歧义了……难道我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只受?捂脸,别往歪处想了,他的意思很明白,我穿得太少了——从上阳宫到这里一路行来我全身发抖不停地打着喷嚏,定是刚才坐在地上时冷着了。
我愣愣拽紧被硬塞过来的伞,张了张口不知该做何解释,总之不能把刚才的事说给他听,想了想讪讪地笑了笑:“没有的事,我只是没料到今天会这么冷……”
这时庄祥之已经解下斗篷披在了我的身上,手指灵巧地系着带子:“你就是太笨了,不知道照顾好自己,被人欺负了就只知道躲起来,以前我在外时就常想这样的你能不能在宫中安全过活,现在我是知道你长大了但还是被人欺负不知道反抗。”
他离我很近,近得我我能看到他脸上的毛孔,手指几转打了个好看的结在颈前,三分抱怨七分雄的语气让我产生了种错觉——我不是他少时的玩伴朋友而是他的情人?!
顿时我老脸一热,赶快打住这种想法,我在他眼中可是一太监,他怎么可能会对太监有想法?!他这样对我只是因为他当我是朋友虽然一个正常的男人跟一个太监当朋友很奇怪,但天下很大无奇不有男人跟太监也是可能有一腿的——不要怪我又想偏了,只能怨他的行为太……暧昧?
——他竟然趁我发呆的时候把手放在我的脸上摩挲!
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他也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两两尴尬相望,气氛却又暧昧无比。
最终还是我捌过脸吱吱唔唔地说:“咳,那个……那个你带给我的东西呢……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当值……”再过一会儿就要开午饭了,我是以睡觉之名将冬喜和秋霜支开的,而吃饭时她们定是要去唤醒我的。
他不发一言地从袖袋中掏出一个用土黄|色的绸布裹起来的小包,在我接过之时欲言又止。
“……谢谢了……我先走了。”我把手中的伞塞在他的手中,转身就跑。他的行为太奇怪,他的眼神太热切,让我迷茫他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是儿时的玩伴还是真的……对我这个太监有想法?
恶寒!他应该不是断袖吧!
跑过几道角门,确认已走远,我才慢了下来,喘着气猜测小包里的东西,希望这里面的东西不要太奇怪。
低头走了几步后发现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双脚,我没做多想往旁边移了移步子打算绕过,哪知那双脚与我有仇一般也跟着我移动。如此两次后我恼怒了,边抬头边骂:“好狗不挡道……”抬眼之后立即诧异地改口,“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