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安搠站起来,四处看了看,似乎有什么落下了,心里总是空空的,看到桌子上那本《泰戈尔诗集》,脸部才有了一丝丝的表情。
曲安映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说什么好……
许久,声音再次响起,“明天姐姐嫁人,今晚我们姐俩一起睡吧。”
曲安搠勾起的嘴角僵住了,心里一阵苦涩蔓延,心止不住的疼了起来。
“安搠,姐姐知道你心里不好过,是姐姐对不起你,明明知道你只剩下姐姐,明明答应过要陪你一辈子,现在却做出违背诺言的事,都是姐姐的错,是我,都是我……”
曲安搠慢步走过来,将手中的书放在一边。
轻轻的擦着曲安映流出的泪水,“我没怪你,别哭,新娘子怎么能哭呢?”
泪水没有止住,反而越流越多,轻轻抱住她的头,“曲安映,你知道,我一直是最在乎你的,哪怕你抛弃我……”
“不……安搠,姐姐永远不会抛弃你,永远……”
呵,不会……抛弃么?那现在呢?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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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安映的婚礼如期举办,红毯上,曲安映的笑是那样的甜蜜,幸福,让人不忍去破坏,曲安搠的拳头紧了紧,终是放了下来……这样的曲安映,叫人怎么忍心打破她的心,不能,不能,今天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为了她的幸福,为了她……
曲安搠,这就是你可悲的命运,你一辈子,也不会得到幸福。。。。。。
“哦,我亲爱的安搠,快让姑姑看看!”
“安搠还是这么的漂亮……和若不经风,真叫人心疼。”
“……”
“怎么还是这副样子。哎!我可怜的孩子。”用力抱了抱曲安搠,不满,“还是这么瘦,这怎么行呢?”
没再理会姑姑说什么,只是望着远处暗自失神……那是曲家的人,是她的亲人,却是……。她的仇人。
婚礼过后,没有一丝的犹豫,曲安搠就和姑姑飞往了巴黎,望着窗外飘忽的白云,哪里才是她的归宿?
牵一辈子
“y&#03, d p?”
“no,i’m ks”谢绝了空姐的好意,继续望着窗外出神。
“er曲,飞机要降落了哦!”姑姑的叫起了熟睡的曲安搠,一脸和蔼的微笑。
曲安搠勾起一抹浅笑,点点头,示意她自己知道了。
走出机场,看着离开了不久的巴黎,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没走几步,就被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个满怀,“je v de r(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法语)”那人急忙道歉,想来也不是故意的。
“b(没关系——法语)”
“er曲,怎么了?”走在前面的姑姑回头问道。
“一个小插曲,没事,我们走吧。”
在巴黎的两个月,曲安搠每天听听歌,看看书,随便出去走走,把以前那些没去过的地方都走了一遍,看过了卢浮宫这座本就是古老、漂亮的艺术杰作;登上了埃菲尔铁塔的最顶端;顺便偶尔去歌剧院听听歌剧,然后在日暮下,沿着天鹅小径走走,日子过得好不惬意,偶尔被人搭搭讪,也是过的优哉游哉。
“安要走了么?”姑姑看着收拾姓李的曲安搠,忧郁的说道。
轻嗯了一声,继续收拾着行李,还有五天的时间,她要去意大利见个人,好久没有见他了,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
“那要经常来看姑姑啊,姑姑很孤单的。”
曲安搠给了她一个拥抱,轻吻她的脸庞,“别担心,我会想你的。”
姑姑的脸顿时绽开了笑容,“要让我的安说出这么温柔的话的时候可真是不常见呢。”
曲安搠好笑的看着姑姑,心理一阵暖流划过……
飞机场,曲安搠挥手告别了伤感的姑姑,坐上了飞往意大利的飞机。
出了飞机场,就看到靠在跑车上,一脸浅笑的人。
那人走过来,细心地为她拿行李,然后牵起她的手,曲安搠只是皱眉,什么也没说。
见她只是皱眉,并未拒绝,那人脸上的笑意更重。
“席墨荩,你想牵到什么时候?”曲安搠看着他把行李放在车旁,也不放上去,只是看着她傻笑,忍不住开口。
“哎,怎么办呢,真想就这么一直牵着呢!”
甩开他的手,想自己动手把行李放上去。
“诶诶!我错了还不行么,我来我来,这种粗活当然要……”
还没说完,车门就“砰“的一声被关上,打断了席墨荩的喋喋不休。
席墨荩撇了撇嘴,暗自叹了口气,将行李放上去。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到卢森堡来?”
“……”曲安搠一直扭头看着窗外,没有因席墨荩的发问而有任何改变。
“你怎么还是这副样子?还以为半年不见,能有点改变呢,结果还是这么清冷啊,叫人无端的冒起一阵阵寒气,诶?你就没感觉到么?虽说这外面阳光普照,可这车里怎么就这么冷呢?还是我穿的太少了?不会啊,我……”
故人依旧
受不了他的喋喋不休,按着cd调到最大声,掩盖住了那不安静的人发出的声音。
席墨荩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闭上了嘴,看了看旁边依旧是脸色苍白的女孩,心里一阵尖锐划过,蓦地一颤,急忙收回目光。
车停在庄园门口,立马有仆人上前,接过行李,向两人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