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的看着已经没有了丝毫气息的母亲,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对他的恨意到达了不可磨灭的地步,这就是他叫了10年的父亲,那个时候他就决定:从此以后他不再叫北野明寒,他和这个没有人性的姓氏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当时的情况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其实是……”,北野明泽知道当时的情形并不是楚易寒看到的那样,大娘是自己替父亲挡枪的,并不是父亲拉大娘挡枪的,虽然当时父亲护的人是自己的母亲,当时自己因为年纪小,所以和父亲母亲大娘同乘一辆车,楚易寒在后面那辆专属于他的车上,由于距离问题,因而楚易寒很可能并没看清当时的情形。
“他会告诉你一切”,楚易寒冷冷的打断了北野明泽的解释,转身拉着欧阳心晴步履沉重的向外走去。
他心里很清楚,也许当时的情景他看的有误,但是不管怎样,母亲都已经回不来了,现在再去纠结当年的真相还有什么意义呢。
而且他和北野家不管是从血缘上还是从籍贯上都没有关系,从来都没有关系,要说当时的他为什么姓北野,这也是错误而已,只是错误而已。
欧阳心晴看着眼前楚易寒的背影,心里诸多感慨,从刚才他们兄弟二人的争吵中,她大约知道了为什么楚易寒会这么恨他的父亲和北野家,楚妈妈的死也许是楚易寒不会原谅他们的症结所在吧。
当时的楚易寒年仅10岁而已,就要承受这样的打击。
想到此,欧阳心晴的心里禁不住对楚易寒的经历而痛惜,想不到外表看起来潇洒不羁的楚易寒,他的心里承受的痛竟是如此的深。
欧阳心晴扭过头看着北野明泽希冀的眼神,心里也是一阵的纠结,回过头,看着眼前依然不停留的脚步,她怔忪着停下了脚步。
第二十九章 死不瞑目
走在前面的楚易寒因为感觉到了明显的拉力而被迫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用询问般的眼神看着停步不前的欧阳心晴。
“这个,那个,我,你”,欧阳心晴现在有些懊恼自己的一时冲动了,她明知道楚易寒对这件事情的决不让步,但是她还是想要试试看能不能帮帮北野明泽,虽然她知道应该尊重别人的选择,但是她还是想要无礼的开开口。
“你也觉得我该去见他”,楚易寒眼神怅然的看着吞吞吐吐的欧阳心晴,他的眼里有着受伤的意味,他不想也从欧阳心晴的口中听到关于劝他去见那个男人的话,只是因为欧阳心晴是他在乎的人。
欧阳心晴抬头静静的看着楚易寒,当看到楚易寒那带有受伤意味的眼神时,欧阳心晴的心里一阵的刺痛,她下意识的摇头,“楚易寒是因为她的行为才有的这样受伤的眼神吗?是吗?”欧阳心晴禁不住在心里反问着自己。
欧阳心晴紧紧的握住楚易寒的手,眼神坚定的看着楚易寒,说道:“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因为欧阳心晴的这句话,楚易寒的眼眸中瞬间溢满了幸福的感觉。
他该知道的,欧阳心晴不是那么迂腐的人,也许在看待别人的事情上,人人都想做圣母,但是欧阳心晴不会,只是因为她是欧阳心晴。
“我们回家吧”,楚易寒紧紧握着欧阳心晴的手,步履沉重而又坚定的离开了这个让他拥有欢乐和痛苦回忆的地方。
这次离开,该是永远的离开了吧,这次自己算是和这个地方永远的说再也不见了吧。
但是楚易寒没想到的是,几年之后就是在这个地方,才让他重新找回了失去的挚爱。
“嗯”,欧阳心晴跟紧楚易寒的步伐,她回过头给了北野明泽一个歉意的眼神,她是真的不想让楚易寒再有任何的为难了,既然去见他的父亲让他那么痛苦,那么就随着他的心意走吧,毕竟自己未曾经历过他所经历的事,对此自己是没有任何的资格去说谁是谁非的,只有自己经历过了,才有那个资格去评判。
北野明泽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终究是愧对父亲了,父亲终还是得带着遗憾离去。
北野明泽为自己不能满足父亲最后的愿望而感到深深的自责,看着已经没了身影的楚易寒,北野明泽禁不住自问到“难道见父亲一面真的就不可以吗?为什么?为什么?他是我们的父亲啊,不管他做过什么,都是我们的父亲啊”。
只是北野明泽知道的只是表面而已,至于楚易寒口中所说的他和北野玖一郎一直都没有任何关系这句话,北野明泽也只当是楚易寒对于父亲的恨意,其实北野明泽不知道的是楚易寒的这句话并不是因为什么恨意,而是真真切切的在陈述事实而已。
看着已经没了身影的楚易寒,北野明泽强压下心里的闷痛,沉声吩咐道:“到医院去”。
快速到达医院的北野明泽,在到达北野玖一郎的病房门口时,竟然有些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进去后要怎么跟父亲说,此时的父亲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静静的在门口伫立了一个多小时后的北野明泽,终是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死气沉沉的病房,在看到父亲眼中流露出的失落之后,北野明泽自责的低下了头,说道:“父亲,我有负您的嘱托,哥哥,我没有办法带他来见您”。
躺在病床上的北野玖一郎,眼中是满满的失望之情,即使早就预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局,但是他还是期待着楚易寒能够出现在这里,虽然他已经知道了当年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