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出山移居成都,还颇有些加入了白毦精兵中为蜀汉效力。经过数十代与汉人通婚,早已看不出当年蛮人的痕迹。
这两兄弟长相却截然不同。兄长阴茅已近四十,圆滚滚像是一个球,两只三角眼中不时射出狠毒的光芒。弟弟刚二十出头,清秀文雅,慈眉善目,看上去便是和气之人。
长久无语,阴茅叹了口气说道:“好弟弟,委屈你了……”
阴谋淡淡一笑:“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天下大乱,正是我辈浑水摸鱼的好机会。小弟今日便离开蜀中前往中原,为大兄行铺路架桥之事。只望大哥成事之日,千万照顾小弟这个独女……”
阴茅拉住弟弟的手,双眼含泪,泣不成声。
是夜,成都太守满门八十七口死于府内,无任何伤痕、中毒迹象。
成都城内大乱,阴家老二素有佛儿之称的阴谋于混乱中消失踪迹。
为给兄弟报仇,阴茅散尽家资招纳游侠儿,趁乱起事。
一条,不,两条毒蛇离开了洞穴。
十年混战,天下初定。
荆州阳炎靠着左膀右臂飞羽云、花岩,以及一干荆州弟兄辅佐,竟一扫诸强,平定了中原花花世界。
杭州碧氏占据东南两广半壁江山,却再无向内陆发展的野心,只守着自己沿海一带过着小家子的日子。
成都大豪阴茅席卷巴蜀之地,但因秦岭塌陷无法北上,只得向东沿长江寻求突破口,意图侵入两广时遭到碧氏强力反击,后转向荆州,趁阳炎抽不出兵力时抢占了荆州城,准备北上之时,被堵截在荆州铁桥之上,只得退守江南。
其余小势力或降或灭。阳、阴、碧三家已经鼎足之势。
阳氏占据中原,人口众多,势力最大,但北方诸蛮未灭,有后顾之忧。阴氏占据巴蜀、荆州,有稳固的后方,但四方受制,发展潜力有限。碧氏占据沿海,有海外通商之利,虽然地少人寡,但碧氏法术通玄,一人便足以让十万大军却步。三大势力互相奈何不得,便维持了表面的平静,各自埋头发展。
未几,阳炎得传国玉玺,于开封府登基称帝,立国号晏,取阳氏平安之意,改都城名为汴梁。阴、碧二国见此,上表称臣,但只贡不朝,不听调宣。阳炎也对他们无可奈何,封阴茅为蜀王,碧氏为吴王。
这三国俨然汉末三国形势,互相或攻或和,尽显勾心斗角手段。
“如今朝堂粗定,北地太平,然南方未定,若是拖延日久恐防生变。朕意欲御驾亲征,讨伐阴氏,诸位爱卿有何看法?”汴梁金殿上,后世称为晏太祖的阳炎一身金冠锦袍,不怒自威。身后站着个低眉顺目的年轻太监,手捧拂尘。
左手第一人出列回话。此人身材瘦小,身披金甲,头戴金盔,腰悬宝剑,精悍无比,正是当年的杀鸡汉子飞羽云,如今晏朝的开国公大将军。飞羽云早娶了阳炎之妹阳柔为妻,早有一子年已八岁,阳柔此时又有六甲在身,临盆在即。
飞羽云拱手道:“启禀陛下,阴茅名虽称臣,但其不臣之心路人皆知,吾等当早派王师伐之。奈何我国立朝未久,各地还有不少流寇作乱,京师重地陛下不可轻出。更何况杀鸡焉用牛刀?末将愿帅麾下三万飞羽军为陛下擒此跳梁小丑。这杀鸡的活嘛,自然是留给俺这杀鸡汉干了,对吧?”最后一句话,暴露出市井豪梁的本性。
阳炎哈哈大笑:“你个老二,那阴茅所图非小,其手下能人异士众多,你切莫小觑于他。朕岂不知国内未稳?但正是如此,更要以狮子搏兔之势,一举而下。即便不能一鼓作气灭了阴朝,也必须将咱们老家荆州抢了回来不是?若不然,朕百年之后哪里有脸面去见阳家列祖列宗。此事朕必当亲征!”
“可是……”飞羽云还想劝解,“这朝中又怎能离了陛下?”
阳炎一抬手,指指飞羽云背后:“花老三不是在吗?有他辅佐朕的两个儿子,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来来来,就让咱们兄弟俩再去大闹一场,你为朕的前部先锋!不过朕那皇妹即将生产,要不换你留守,让花老三随朕去耍耍?”
飞羽云闻听自己为先锋,顿时大喜,领命道:“陛下何必操心,咱们去去便回,还来得及回来喝臣家的满月酒!”
阳炎摇摇头笑道:“老二啊老二……你切不可贪功冒进!其余人等听朕吩咐,粮道补给、朝政安排各自如下……”
整军数日,飞羽云已经带领其亲军飞羽军率先出发。
这飞羽军,乃是飞羽云以其亲信家兵为核心组成,历多年征战,有天下精兵之称。飞羽军选材,身材高大者不要,魁梧者不要,专挑瘦小精悍之辈,形若飞羽云自己一般。从天下诸军中选出十万人选。
选军既成,飞羽云筛选其天授异能之飞羽术中可为常人所习部分,精心传授给诸军汉,再加以优胜劣汰,最后十中存三,仅余三万之数。
飞羽军众人人只披轻甲,带一支短矛,一张皮盾,一把尖刀,极擅长途奔袭,仅靠双腿,有日行六百里夜行四百里连奔七日破敌阵直入主营阵斩敌酋之威名。
阳炎常赞曰:“此乃吾之千里驹是也!”素来与阳炎亲领的亲卫军捧日军、花岩所领重甲铁骑玄武骑并称晏朝三大战力。敌人每每闻风丧胆,在阳氏立国过程中,可谓功劳第一。
有飞羽军为先锋,阳炎也舍了大军,只带领五百捧日军中轻骑,径入飞羽军中军,与飞羽云一道前往荆州,命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