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副想吃人的表情,颜骥已猜到他要来做什么,决定先发制人,提拳向他冲去。那人见颜骥提拳来攻,便扎稳脚步出拳相接。
他以为颜骥会与他对拳一击比拼力气,自信能一拳打断颜骥的手骨。他的想法却不是颜骥的想法,颜骥见他身形这般健硕,知道和他拼起力道会吃亏。
只见颜骥右手握拳,左手成爪,忽然改变方向朝他腰间抓去,下手的目标是他腰间挂的一柄长剑。颜骥动作迅捷,在他未做出反应时已将他腰间的长剑抢来,并用长剑的剑鞘重重打在他的小腿上。
这身形健硕的男子,也没料想到颜骥的身手这般敏捷,刚出手便吃了大亏,并且让颜骥抢走了佩剑。败在这个十几岁的少年手上,他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恶气,为了挽回面子又出手攻击颜骥。不料他刚跨出一步,右腿忽然跪在地上,原来他右腿小腿被颜骥以剑鞘猛敲一记,疼的无法行动,刚跨出一步便因右脚发麻跪在地上。
颜骥的拳脚功夫这般娴熟,全赖梁湘菱的悉心教导。多数弟子自开始修炼三清化气道起,便将拳脚、擒拿的外家功夫抛在一边,导致拳脚功夫稀疏平常。但颜骥却不如此,直到现在梁湘菱仍然为他安排了拳脚功课。
另外七人见同伴吃了大亏,也不敢轻视颜骥这十六岁的少年,决定同时出手。颜骥终究只有两年的修炼根基,在修为上还差他们许多,当即被一个人以鬼魅般的身形步法绕到身后一掌击中背心。
还未来得及察觉到疼痛,又被另一个人以同样快速的步法迅即抢走手中的长剑,并被他一掌劈在右肩,摔倒在地。
周若涵见师兄被打趴在地,立即过去将师兄扶起,脸上满是心疼之意,差点要哭出来。周若涵明白师兄是为了保护她,不让她受人欺负。
“臭小子居然敢说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找死!”
却见那蓝衫少女一脚踢中颜骥的后背,连将扶着颜骥的周若涵也踢倒在地,她摔倒时被一条树枝划破了手面,流出几滴鲜血。
颜骥以为师妹受了重伤,忽如发了疯一般从地上爬起,双手紧紧掐住蓝衣少女的脖颈。看他凶狠的眼神,像是要将这蓝衣少女掐死一般。
几个护花使者见蓝衣少女吃亏,迅即上来帮忙。但颜骥如何不肯罢手,一副势要将她掐死的表情,任那几人拳打脚踢也不肯罢手,只听那蓝衣少女从口中艰难得挤出五个字:“砍了他的手!”
八名护花使者纷纷拔剑,见那剑身散发青、蓝、黄、绿各色毫光,便知他们的佩剑绝非凡品。但那几人只是挥剑吓唬,不敢下手砍颜骥的胳膊,他们也知道用剑伤人并非拳脚伤人,若闹出了人命,轻则逐出师门,重则偿命。
一个手段高明一些的护花使者伸手在颜骥臂上轻弹两下,颜骥只觉双臂一阵酸麻,像被电击一般而松开手。那蓝衣少女被颜骥掐的险些背气,气得花容失色,也顾不得门规戒条,拔出手中的青色仙剑便向颜骥刺去。
“锵!”
一缕白色光华从天而降,激起一道白雾般的气波向四周散去,白雾气波将那持剑刺向颜骥的蓝衣少女冲散回去,倒退出几步摔倒在地,在场之人都感觉到一股寒气由白雾中扑散而来。
白雾散去,只见冰魄寒光剑连同剑鞘插在地上。一道粉色倩影缓缓降下,衣角飞舞,秀发飘逸,婉若九天仙子。那容光照人的蓝衣少女在梁湘菱面前竟是黯然失色,八个护花使者似乎完全忘了蓝衣少女的存在,目光俱都集中在梁湘菱身上。
梁湘菱上前扶起倒在地上面露痛苦的周若涵,见她捂着小腿,问道:“若涵,你腿怎么了?”
周若涵面色异常痛苦,只道:“疼!”
颜骥已从癫狂中醒来,拉着周若涵的手,神情关切道:“师妹,你腿伤的重不重?很疼么?”
周若涵疼得睁不开眼,轻轻点下头。
见师妹伤重疼痛,颜骥一阵心疼,自责道:“都怪我没用,保护不了师妹。”
梁湘菱向颜骥丢下一句:“快扶若涵回去”,便转身向那蓝衣少女走去,冷笑道:“这不是陆云霜陆师妹么?你天资过人,修为精深,怎地跑来欺负我刚入门两年的师弟师妹?还带着那么多护花使者过来!”
那被称作陆云霜的少女见了梁湘菱,面颊上满是不屑的表情,,冷哼道:“都说青竹仙居全是些不堪一击的草包,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知你这当师姐的修为如何?”
梁湘菱也不为她这一般评价动怒,反而微笑道:“陆师妹若想见识见识我有多草包的话,就过来试试。若不想见识的话,道个歉说点好话就可以走了!”
陆云霜冷哼一声,手中仙剑“青霜剑”散发淡淡青光向梁湘菱刺来,动作快如闪电。只这一招,便可看出她的修为绝不在那八个护花使者之下。
饶是她这一剑快过闪电,也不见梁湘菱有甚大动作,左手背在腰后,右手提剑去挡青霜剑。只见青霜剑的剑尖刚巧刺在冰魄寒光剑的剑鞘上,不能前进分毫。
冰魄寒光剑散发淡淡白雾,在青霜剑剑尖与冰魄寒光剑剑鞘交接的地方结出冰块,将青霜剑冻结在冰魄寒光剑剑鞘上。
但见冰快以青霜剑为媒介,向陆云霜身上蔓延,在寒冰的冻结下,陆云霜已无法收回青霜剑,使出十成力道也不能。饶是她不肯罢手,寒冰已顺着青霜剑蔓延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