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日上三竿的时候,我正懒在床上大嚼着梅姐托人专程为我买来家乡小吃“石头馍”时,门外传来几声轻缓的敲门声,梅姐起身走了出去,一分多钟后,又心事重重的样子站在了我的床前:“虎子,有人想见你。”
“我不想见任何人!”
“是县太爷你见不见?”
“是皇上他爷爷我也不见!”
“可这个人也许就是你最想见的!”
“谁他妈这么大的谱?莫非……”我一把掀开被子趿拉着鞋就冲到了外间客厅里。傻了!真傻眼了!望着眼前这个头和脸完全被一块红纱巾盖着的人,我足傻楞了五秒钟。是她—我心中的天主女神,我日思夜想,时刻不忘的喜娟姐!她静静的站在沙发前,头垂得很低。
“娟姐!”随着一声惊喜的呼唤,我一下子又回到了我当年朝暮不离她的那段时光里。昨天所以发生过的一切仿佛只是一个梦。
我蹿跳着跑过去双手箍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旋转了两个圈:“虎子!虎子!快放我下来。”她用力挣扎着,我将脸向她的脸上贴上去,刚一触到她却“咝—”的一声,将头后仰躲避开了,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
“虎子,快把衣服穿上,当心感冒!这赤身luǒ_tǐ的哪是待客之道?”梅姐把一件衣服披在我身上,我一甩膀子把披在身上的军装又抖落在地,对梅姐大声喝道:“什么客?她就是我娟子姐!”喜娟姐奋力挣脱了我的拥抱。我低头看着自己浑身上下除了这条草绿色的大裤衩之外,什么都没穿。便自嘲地说了句:“这有什么,要不怎么叫光棍汉呢!”梅姐此刻倒显露出大家闺秀的风范,不急不恼的从地上拣起衣服再次给我披在身上。
第七十章 娟子己经到洞房了
一分钟后我又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俨然已是一个英姿飒爽的青年军官了。踢着正步走到娟子姐面前,郑重地向她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报告喜娟姐!陆军学院侦察系学员徐锐、向您报到,请指示!”娟姐凝视了我片刻,“哇!”的一声扑到我怀里,不停的捶打着我,直哭得天昏地暗,花枝乱颤。我只好陪着她,任由泪水顺畅地、不断滴落在她的头上。一边用手不停的抚慰着她,一边耐心的期待着她把满怀的委屈、屈辱和痛苦向我宣泄出来。
等她稍稍平静了些的时候,我从怀里掏出她当年交给我的“女儿红”香囊:“娟姐你看,它还在!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她一把将香囊打落在地,发疯似的用脚踩踏着,我又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她。薛梅姐见状忙俯身拣起香囊,非常不悦地数落着喜娟姐:“你干什么呀!这可是我们虎子的命根子呢!”担心薛梅会进一步的使喜娟姐难堪,我忙示意梅姐暂时回避一下,梅姐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转身进了卧室。
我将喜娟姐强行按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始终低垂着的脸,“娟子!已经到洞房了,该把你这红盖头取下来了吧?”说着,我帮她扯下了这条我当年送给她的红纱巾。他慌忙转过身去竭力躲避着,但我还是清楚的看到了她脸上的许多黑斑和红肿,我用力扳过她的身子,啊!眼前的惨状差一点使我心疼的晕过去!只见喜娟姐往日俏丽粉嫩的脸上散布着七、八处显然是被香烟头烫出来的凹坑,凹坑周围一片红肿,两边脸颊上各有一排乌青的齿痕。“姐,快告诉我是哪个混蛋这样待你的?我非把他撕碎了不可!”我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薛梅姐惊慌的走了出来,当她看到娟姐那张惨不忍睹的面容时,两手紧紧的抱住我的手臂,额头抵在我肩膀上不住的摇晃着,不敢再看一眼。但她毕竟是在军营里锻炼过,很快便就平静了下来,伸手查看着娟子的伤情,由许多用烟蒂烧灼出的、宛如一条丑恶的蛇状烫痕,沿着娟姐的脖颈一直向下蔓延着,在小腹部还赫然炀出了两个“王记”的字样,许多燎泡都因和衣物的摩擦破裂了,裸露出血红的真皮,向外渗淌着淡黄|色的液体,那一对当年被我爱抚有加的“小饭碗”上亦是……。我浑身不寒而栗的剧烈颤抖着,无法自控。恨不得一拳砸碎这个滋生了罪恶的世界。
“不好!虎子,她好像吞服了什么……毒药,快送医院!”梅姐紧张的叫喊着。我忙用双手托起娟姐绵软的身子夺门而出,刚跑下门厅的台阶,迎面就碰上了慌慌张张走过来的王八羔子—王金科。他惊慌地看看我怀中抱着的娟姐,又看看紧紧随在我身后的薛梅姐问道:“这位同志,徐锐抱着的是谁?”
梅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我向前跨了两步,一个低位侧踹朝他的左膝部踏了下去,“咯!”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辨。娟姐被折磨的这等伤心惨目,舍此王八蛋还能其谁?
那小子“妈呀!”一声,手捂着膝盖跌坐在地上呻吟着。我再次提起右脚蓄足了十成的力量,意欲一脚把他的脑袋像罚点球般的踢飞出去,梅姐猛力用肩膀撞开了我,她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