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往。一个这样年纪的女孩为何对通往牢房的路异常熟悉呢?对于她的“想法”不自觉地越来越多。
俩男孩四处张望,好奇的眼珠子滴溜溜打转,看了看一若晴,几乎脱口而出的疑问又咽下去。看着他们三个孩子之间的眼神往来,流浪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外人,当这一念头闪过脑海时,他不禁莞尔一笑,自己本来就是外人。透明的圆桶平稳向上升,并不觉得有任何不适,端详了小不点儿脸上淡定自若的神情,至少此时是安全的。
“这是什么?”流浪忍不住问道。
“自动梯子啊。”一若晴淡淡答道。
就在此时,透过自动梯子,向下望去,全副武装且训练有素的监军,身着紧身衣服,头戴钢盔,手上握着致命武器,脚步有力,目光冷冽。可见这些并不像牢监房中那些大肚便便的监工好应付。或许是因为失去了他们的痕迹,监军停在原地打转。他们并不习惯怀疑顶部,连头都未曾抬起,说明什么?这自动梯子的存在监军并不知情,甚至不在他们的地图中,否则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此刻他们的位置,小不点儿又如何知道呢?对于小不点儿的身份,他相信俩男孩子早就有所想法,只是碍于某种原因,他们没有说出来,是不敢说不能说还是不值得说呢?
“哐”轻轻一声响,自动梯子停住,透明的墙壁向两边打开,一心一意和一无是处看得傻眼,作目瞪口呆状,显然这自动梯子并不是寻常设备,否则他们不会如此吃惊。他们即将所去之处,关押的究竟是谁?显而易见,这间地牢的待遇规格甚高,绝不是一般人。
“一若晴小姐,它怎么是透明的?第一次见到如此与众不同的墙壁,若不仔细哦还以为不存在障碍呢?真神奇啊!”一无是处把手贴在墙壁上,用力向外伸出,妄想穿透它。
“小姐,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墙壁,地狱船堡怎么会有这种墙呢?”一心一意纳闷了。这稀奇古怪又透明的东西,真的是墙壁吗?
“两位哥哥,这不是墙壁啊,是玻璃!”一若晴毫不隐瞒。
“玻璃?!”流浪的声音顿时扬起,惊呼。不仅他们俩第一次见识,自己也只是在叶不是家里的书中无意看到过这两字眼。
“是啊,怎么了?”她正奇怪为什么大家都对玻璃如此诧异。
“我背上的朋友叶不似家里有很多书,许多处都记载了这种材质,一直以为只是写书之人杜撰出来的,没有想到真的有这玩意啊!幸好,他在昏迷,否则肯定兴奋过度,神经失常。”健壮的流浪背着一个抱着一个,渐渐地开始感觉到吃力,背上手臂处不停传来酸麻,一阵比一阵强,他们俩好像在长大似的越来越沉重。转头看看紧随身后的两男孩,他们额头上的汗一滴滴地往外渗,可见也不轻松。
“只是玻璃而已,很普通,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一若晴满脸不解。
“玻璃?普通?”流浪失常地提高了声量,装不下去了。他们左一句“大哥哥”右一句“大哥哥”地叫唤着,让他膨胀的自尊心无法允许他表现出幼稚无知。
“我们是第一次见到!”
“难道你们住的地方都没有玻璃吗?”她无辜地问道。似乎玻璃是一件随处可见随手可得的东西。
“墨城里没有,只有一个城市的不锈钢。”流浪感到无力且无奈,不知道如何说明道清墨城是一个怎么样的城市。
“若晴小姐,我们住的地方没有玻璃。只有不锈钢和普通石子。”
“若晴小姐,我想或许只是平民区中没有,所以我们才未见识过。”一心一意的自卑显露无遗,时时刻刻不忘记自己来自平民区的身份。
流浪猜想或许是因为差别待遇导致一心一意总是时不时就流露出一种低人一等的心态。突然意识到抬着毒霍的两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小不点的称呼更改了,唤作“小姐”,从他们敬畏且不敢造次的模样可见小不点似乎有着非比寻常的尊贵身份。
拐进左边几米,来到一道厚实沉稳的大木门前,流浪不知道这颜se的名字,质朴不失大气的木门能使人的心突然静了下来。往木门手把上轻轻一握,几乎不费力气就推开了,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景象不禁让人屏住呼吸,忘乎所以.仿佛置身梦境之中.
这种感觉难以置信,就像有人让你闭上了双眼,当你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哗啦啦地把另一个世界随x地摆放在你面前:光是明亮柔和的,空气是新鲜流畅的,味道是清新怡人的,宽敞的室内犹如一幅华而不奢,艳而不妖的图画。洁白无瑕的纱帘将一大个房间区隔开来,最远处那张洁白无瑕的大床,那是流浪见过最大的床铺,如果它真的是床。挡在前边是晶莹的珠子被串连挂起,一竖竖并列而成帘子,透过珠子的每一面,都折she出不同的光,亮晶晶的,好看极了。不知道哪里来的清风,微微摇动着珠帘子,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视线的正面,是墙壁上铺开的书柜,满满地装着全部都是书籍,是叶不似家里所珍藏的不知道多少倍。两张大椅子坐落在书前面,中间的小桌子上放着洁白j致的杯子,一本已被翻阅的书被上了记号,一朵纸折的花朵躺在其中。白se的沉se的木质椅子和桌子,放置在每个该属于他们的位置。这里的一切看起无比的安静、内敛、踏实、清爽、自然。
“小不点,你确定这边是地牢吗!”流浪有些傻里傻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