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利吓一跳,这样的好ri子,要是为他的话打起来,也太不像话了,赶忙把他推到一边去了,“丁聪,你别生气,胥云剑这个人,你也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丁聪给胥铁青,不屑一顾的推推眼镜,“卢利,胥云剑现在还跟着你呢?行啊,到今天多少年了?和当初上学时候一样,你是死保他啊?”
“哪儿的话,他对我的帮助也特别大。话说回来,胥云剑就是嘴巴有点脏……”
“他不是有点脏,他是太脏了!我记得那会儿他就最听你的,是不是?回头管管他,别让他一天到晚的在外面现眼!”丁聪冷笑一声,突然招手,“四儿,过来看看,还认识他吗?”
一个和丁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行了过来,也戴着眼镜,他辨认了一下,“是卢利吧?哎呦!有多少年没见了?你挺好的?”
“我挺好,怎么样,你们哥俩一块过来的?我刚才还问丁聪,你去哪儿了呢。”卢利笑眯眯的和老同学说着话,“那个,三儿,当年咱们都是小屁孩儿,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要不还能怎么办?”丁聪笑着说道:“总不能再打一场吧?哈哈!”
和这一对双胞胎聊了几句,二人自去,卢利站在曹家小院门口,对往来进出的男女宾客点头哈腰,满面带笑,“呦,您这是刚来啊,都等着您呢,快请进吧。”
“哎,阿姨,您看着点脚底下,这有门槛,哎,我扶着您。好,您慢走。”
曹迅和胥云剑指间夹着烟卷,呵呵发笑,“看见了吗?我就说吧,他干这个最来神!交给他就没错,咱们嘛都不用管了,就等着下午到饭馆吃饭就行。”
“你得了吧,这是我们家的事,都交给他哪行?回来让人知道了,非得说我不懂事。”曹迅把烟头扔在地上,快步走了过去,“小小,我盯一会儿,你进去喝口水吧?”
“我……”卢利白了他一眼,硬生生的把脏话咽了回去,“你还知道回来替我啊?你这根烟往哪儿抽去了,是不是到云(南)去,现种烟叶去了?”
曹迅哈哈大笑起来!“得了,得了,我知道你辛苦了。现在时间差不多了,不如你进去和我爸妈说一声,咱开拔吧?”
“你进去说,行的话就开路走着。你这院子也不大,回头都没地方坐了。”
“行。”曹迅进屋和父母商量了一会儿,二老点点头,“那就走,咱饭馆集合。那个,老刘、老王,咱们出发吧,鸭子楼,就在辽(宁)路上,都认识吧?咱已经都定好了,进去随便坐!”
老刘和老王是邮电所的两位领导,闻言点头,带领大部队,出了小院,一路去了,“那个,胥云剑?”卢利把他叫了过来,“张清现在已经在饭馆了,你骑车过去,帮着他安排座位。”
“行。”
“等一会儿!”卢利又把他叫了回来,帮着他整理一下西装领子、袖口,“到那别喊,知道吧?你一闹,人家就等于是看曹家的笑话——不管看见多不顺眼的人,反正就是今天这一天。以后谁也不理谁呗!懂吗?”
“懂了,你放心,误不了事。”胥云剑憨憨一笑,骑车去了。
卢利这才有时间喘口气,也不管是谁的杯子,拿起来先灌了个水饱,“小小,累坏了吧?”
“没事……”他下意识的答应着,随即瞪起了眼睛,“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叫我这个?”
梁薇嘻嘻哈哈的笑弯了腰!她今天也穿了一身新衣服,粉红se的长裙,上身又加了一件小马甲,看着俏皮而可爱。唯一让他不太喜欢、觉得不协调的,就是头上别着的礼花,但这种东西是应景之物,男人就罢了,女士是必须要戴的。“叫叫怎么了?再说了,小名不就是给人叫的吗?”
“那也不行,你比我小。”
梁薇嘻嘻一笑,“就叫,反正今天你不敢欺负我!”
“你穿这身,冷不冷?晚上回来天就凉了。”
“我知道,没事的。哎,晚上你还去闹洞房吗?”
“我可不去了,毕竟是他大哥结婚,又不是他。说实话,我和人家不能算特别熟,还是别去了。”
“那,要是有一天曹迅结婚呢?你闹不闹?”
卢利却不理这个话题了,向对面一笑,“伯父、伯母,这一天可把您二老累得不轻吧?”
“可不是吗?现在想想,还是你说得对,这要是在胡同里搭棚,我真不敢想,晚上都弄完了,我们老两口的腰非得累折了不可。现在就方便多了,到那吃饭,然后擦擦嘴就走人,省事多了——等回来老二结婚,也这么办。小小,到时候恐怕又得麻烦你了啊?”
“没说的。您一声招呼,我立刻就来。”
曹家妈妈却没有丈夫那么的大而化之,微微皱着眉头,看着面前这一对璧人,有点心疼的说道:“小小,这几天来,可真是太麻烦你了,你看看?他大哥结婚,老二都没怎么管,全都扔给你了?这叫什么事嘛?”
“伯母,您这么说就见外了。曹迅帮我的地方比这可多得多呢。再说,我们俩这么好的朋友,这不都是应该的吗?”
“哦,我想起来了,小小,酒席的钱,我和你伯母商量了,没有让你出的道理。回头你花了多少钱,我都给你。”
“伯父,这个事啊,您就别管了。您想想,曹大哥结婚,我不也得随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