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磊将要把自己“催眠”,让自己相信这样的“事实”,,表舅在这七八天内,将要卖掉在县城的房子,然后去上海女儿家住,并且还有可能从上海去美国定居。
这当然不是真的,不过王小磊却要控制自己的念头,使自己相信这是“真的”,这样一來,再让高瞎子探知到这这种通过意识控制、制造的假象,高瞎子就会误认为表舅真的要搬走,因此,他肯定会在表舅搬走以前动手的,这就是所谓的“引蛇出洞”。
表舅也觉得这不失为一条妙计,但还是担心王小磊念头的控制能力,如果小磊稍有疏忽,这条对策就会功亏一篑。
不过小磊倒是信心满满,为了成功实现这个计划,他开始严格控制自己的念头,使自己确信表舅即将搬到上海去,并不再跟我们一起去那个亭子里,因为只有停止去那个亭子,他意识上的屏蔽才会慢慢消失,也才能被瞎子探测到。
为了增加王小磊“催眠”效果,我们一般不和他谈话,即使偶尔说几句,也完全像演戏一样配合他,假装表舅真的即将搬去上海,并讨论些与之相关的事,让这种假造的气氛,更加强化王小磊脑中的假象。
另外,为了增加计划的成功率,王小磊还做了一个非常冒险的决定,,给自己用镇静类的药物,这种药物能使人思维变得迟钝和木讷,这样的状态下,控制起自己的念头來,就更容易些,我们都觉得,这会损害小磊的健康,不过他说短期使用,应该问題不大,如果完全不靠药物帮助的话,要长时间的控制自己的意识,是非常难的,小磊更担心的是,万一高瞎子來袭击,药物更可能会影响他的应战状态,不过沒别的更好的办法,只好如此了。
我、李姐、还有表舅三个,每天依然会去那个亭子里坐会,这样做的目的,依然是为了用亭子特殊的功能,屏蔽我们的意识,以免被瞎子窥探到。
计划开始实行的第一天,沒有任何异常,第二天,仍旧是一切如常,就这样,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还是风平浪静,看着小磊越來越憔悴的面容,我们真想终止计划,他依旧是白天睡觉,晚上强打精神守夜,以防止高瞎子來袭。
不过在这个计划实施前,小磊就和我们三个有约定,除非他自己支撑不住,主动提出终止计划,否则我们绝不能打断计划,那样会使他的努力全部白费的,可是高瞎子怎么还不出现呢,难道我们这个计划就这样落空了吗。
不过,世界上,很多事的出现,是那么的突然,一直到了第八天的时候,事情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发生了。
就在前一天晚上的时候,小磊又整整熬了一夜,到早上八点多的时候,他两眼通红,显得非常疲倦,但为了不扰乱他脑中控制着的意识,我们也不敢和他多交流,小磊吃完李姐为他准备的晚餐后,便倒头就睡了。
我、李姐还有表舅三个人,内心都很忐忑,因为小磊的假期马上就要到了,而精心布置的“引蛇出洞”计划,竟然沒有任何效果,万一小磊一离开,我们三个人该怎么办呢。
更为关键的是,在原计划的情景设定中,王小磊在头脑中,会想象明天上午表舅就要去上海了,为了使小磊在意识上,做得更逼真,我们还真的定了一张明天中午,去上海的火车票,也就是说,在我们制造的假象中,今天夜里是表舅在县城的最后一夜,如果高瞎子今晚还不來的话,那这个计划就算是彻底失败了。
但我们还必须去那个亭子,否则我们的意识一旦被高瞎子窥测到,那更是前功尽弃了。
小磊分析过,越是在公众场合,越是安全,因为现代公共场合里,一般都有摄像头,而高瞎子最怕在公众场合暴露自己行踪的,因为“隐秘”是高瞎子生存下來的“法宝”,他觉得,人们对他了解越多,他面临的危险也将要越大,这也是他杀死那些企图研究他的文史人员的原因,所以相对來说,白天的公共场合,是我们最好的“庇护所”。
我们三个人像往常那样,由李姐开车,直奔那个湖面上的亭子而去,因为事情进展很不顺利,所以我们三个的心情也很沉重,在车里都一言不发,各自想着心事。
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自从实现计划的那天开始,我一直随身带着一个包,那里面是小磊给我的一支麻醉枪还有匕首,他告诉我,这个包绝对要随身携带,并且在空闲的时候,要反复练习从包里掏枪射击的动作,虽然说高瞎子最可能出现的时间、地点是夜里、家中,但绝不是说,别的时间、地点就不会出现,对生死有关的事來说,即使有十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做好百分之百的准备,决不可有任何懈怠和侥幸,警惕永远是生命最好的守护神。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因此严格按照他的要求做,每晚睡觉的时候,也会反复练习掏枪射击的动作,已经练的算是比较熟练了。
我们在亭子里待了有两个多小时,当然沒有别的话題,还是反复讨论眼前遇到的困境、险境,但说來说去,依然沒想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在按这个计划接着往下走吧,太阳越升越高,湖上也好像三三两两的有几个人在乘凉,应该都是些文化局的工作人员、或者家属之类的,看看快到中午了,李姐边提议该回家做饭了。
于是,我们三个从亭子里沿着长长的甬道,走上岸來,然后上了李姐的车,往家里开去。
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