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漠里被水淹死,这怎么可能,慧中还真沒听说过有这种事。
那位德国医生进一步解释说,其实,沙漠里也会下暴雨,但因为特殊的土质结构,雨水降下后,根本沒办法渗入地面,所以,大量雨水很快会在土壤表面、形成巨大的水流,并在很短的时间内,会向地势较低的地方汇集,从而迅速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水坑。
所以,沙漠中一旦出现暴雨,反而更容易形成、洪水般的巨大水流。
德国医生说,有一次,他的几位探险家朋友,在沙漠里行进时,就遭遇到沙漠中的这种暴雨,其中有两位朋友,竟然在这样的沙漠暴雨中遇难。
德国医生说的这些事,对慧中來说,真是太稀奇了,也让他见识大增,相处的时间越长,慧中就越感到这个德国医生的博学,好像无所不知似的。
今天遇到这种“无头鸡”的怪事,慧中第一个想到的,当然就是这位德国医生。
本來,慧中想等到天亮的时候再去,毕竟三更半夜的去打扰人家,也不好意思,但一看到地上那只怪异的无头鸡,便顿时就觉的如坐针毡,他一秒钟也不能再等了。
慧中來到院子里,叫起侧房的一个佣人,让他赶紧给找个黄包车,佣人迷迷糊糊的从炕上爬起來,倒也并沒觉得奇怪,他以为慧中又是要出急诊,这事也经常发生。
幸好附近就住着一户拉黄包车的,于是,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黄包车就过來了,慧中把鸡装进一个布袋子里,然后拎在手中,坐上黄包车,直奔那个德国教授家里。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才到了德国医生楼下。
因为经常來,所以慧中和德国教授家的仆人也都很熟,门房老头一看,慧中大半夜的突然造访,并且神情还很慌张,知道是有急事,他也了解慧中和东家的交情,所以,一听慧中说有急事要见德国医生,便一点都沒有犹豫,急急忙忙去里面通报去了。
几分钟后,屋里的电灯亮了,然后门房老头出來,让慧中赶紧进去,说是德国医生已经起來了,正在屋里等着他呢。
慧中连忙道谢,进去之前,还不忘从怀里摸出几块银元,给了门房老头,这让门房老头更加笑逐颜开、殷勤备至。
刚进大厅,明亮的电灯光让慧中有点不适应,他看见德国医生正穿着睡袍,叼着个烟斗,坐在沙发上,满脸诧异的等着他,因为这三更半夜的突然造访,肯定是有什么急事,换谁都会有点忐忑不安的。
两人实在是太熟悉了,所以也用不着寒暄,一坐下,慧中就开门见山,把今晚遇到的怪事,还有之前的來龙去脉,都毫不隐瞒的告诉了德国医生。
有点出乎慧中意料之外的是,德国医生在听他讲述这些时,并沒有特别吃惊的表情,只是平静里略带着些严肃。
这反而让慧中感到踏实,人越在惊慌不知所措的时候,越希望帮自己的人镇定自若,这样就会很有安全感。
看德国医生这气定神闲的样子,难道他知道这其中奥秘,真是这样的话,那这趟就沒白來。
等慧中讲完后,德国医生并沒有立即说话,而是坐在沙发上,手轻轻摸着下巴,微仰着脸,眯着眼睛,好像陷入沉思一样。
慧中觉得德国医生正在思考着什么,所以也沒冒然发问,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等着,客厅里除了落地大钟的摆动声,沒了别的声音,静的连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都能听见。
就这样,大概过了有一两分钟后,德国医生才缓缓的从沙发上站起來,并且走到一个柜子前面,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來。
这个盒子是木质的,看上去很陈旧,已经有些年代了,但仍有一种淡淡的香味。
德国医生把盒子拿到慧中面前,然后轻轻打开,慧中这才看到,盒子里装着很多相片,这些相片都用塑料纸包着,整齐的放在盒子里。
德国医生拿出几张照片,并把塑料纸剥开,然后仍然是一言不发的递给慧中,但当慧中看到这些照片时,不由得惊叫了一声:哎呀,天哪。
因为照片上的情景、实在是太可怕了,,照片是一个黑人老头,但这个老头只有半张脸。
另外半张脸好像被削掉一样,并且剩下的这半张脸上,只有一只眼睛,三分之一个鼻子,和大半张嘴,并且这些脸部的器官,已经变得极度扭曲,反正整体看起來,这半张脸非常恐怖。
也就是说,他整个脑袋,好像被削掉一半似的。
慧中声音有些颤抖的问德国医生:“弗兰克老兄,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的半个脑袋好像是被削掉了,那他怎么还能活下來呢,真是太恐怖了,”。
德国医生安慰似地拍了拍慧中的肩头,然后不慌不忙的坐回到沙发上,点起烟斗,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才眯着眼,好像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挺了十几米妙,德国医生才用流利的汉语,缓缓的说道:
“这些照片,都是我拍的,那大概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这个奇人是我在非洲时遇到的,他是一个部落的酋长,这个人非常传奇,当地人都传说,他是个‘杀不死’的勇士;
在与其他部族的作战中,他不仅能以一敌百,并且体力非凡,更重要的是,他生命力特别顽强,,有一次,在战场上,他的肚子被剖开,肠子流了出來,但他把肠子往肚子里一塞,撕下衣服一缠,然后接着战斗,战斗结束后,他连卧床都不用,还是像一般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