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心情,仍然十分紧张,警惕的看着周围,以防两栖人突然袭击,小磊紧握匕首,走在最前面。
现在我们最想找到出口,赶紧从这个井形峡谷中出去,但我们围着峡谷绕了一圈,除了我们漂流进來的那个洞口外,沒发现其他任何出口。
抬头往上看看,发现围绕峡谷的崖壁,实在是太高了,根本看不到顶端,但崖壁上好像有很多植物似的,郁郁葱葱的,大家猜测,那可能也是“攀崖松”,只在夜里出现,一到了白天,就会消失了。
沒能发现任何出口,这让我们很沮丧,但多少也在意料之中,对于这种井形的峡谷,大家算是早都有所了解了,不过让我们稍稍安心的是,并沒有出现两栖人,经过这番折腾后,天渐渐亮了,在破晓的薄暮中,这个井形峡谷的一切,也越來越清晰起來。
这个峡谷的直径,大概有三四百米,除了靠近洞口处,有一个一亩见方的湖,其他都是平地,而平地上,只是偶尔有几块巨石,并且奇怪的是,地上的土,不知为什么,都是红色的,这应该是一种特殊地质现象,并且地上连一颗草都沒有。
那种两栖人的腥味,虽然我们还不知道來自何处,但依然沒有两栖人出现,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对我们來说,最紧急的事,就是赶快出去,即使沒有两栖人袭击,我们也会被活活困死在这里的。
大家都掏出手机來,却一点信号都沒有,看來这个峡谷,真是与世隔绝,随着天色慢慢变亮,我们又沿着崖壁转了两圈,这次看的更仔细,可还是一无所获,不过,我们仔细看了一下,那崖壁上的植物,真的就是“攀崖松”。
随着太阳慢慢升高,崖壁上的“攀崖松”,开始慢慢收缩,不大一会,就“躲进”崖壁里不见了,从下往上看这种场面,那感觉很震撼,也让人觉得很不真实,原來还郁郁葱葱的崖壁,此刻却忽然变得光秃秃的,连根草都沒有。
等所有的“攀崖松”都消失后,小磊又沿着崖壁转了一圈,回來之后,还是失落的摇了摇头,,沒发现任何出口。
这可该怎么办呢。
女翻译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兴奋地从包里拿出一个对讲机模样的东西,她说这是卫星电话,即使在沙漠、大海中,也能打出去,而那两个日本女助手,拿着另外一部,只要和那两个日本女助手联系上,一切都好办了。
在撤离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女翻译沒让那两个日本女助手、和我们一起行动,而是让她俩随着旅行团,沿着另外一条路线回到县城里了,看來这种安排非常明智,要不然就“全军覆沒”了。
大家一听她有卫星电话,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连忙围拢过來,等着她和外界拨通,可一连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大家不禁都无奈地摇头叹息,眼光又暗淡下來。
疯子六则倒背着手,开始在峡谷中溜达起來,很悠闲似的,并且边走边看,我们几个可沒那种闲情逸致,背包里的食物和水,顶多也就够一两天的,如果在一两天内出不去,我们食物就成问題了。
我和小磊不停的观察着崖壁,希望能找到洞口之类的,正在我们仰头往上看的时候,忽然看见天空中有个小黑点,并且,那小黑点越來越大,,原來是飞出去探测的“猴鹰”回來了。
等“猴鹰”飞下來的时候,我们连忙围过去。
“峡谷的上面是什么,”,欧阳老头问“猴鹰”,而“猴鹰”呀呀了两句,欧阳老头连忙翻译说:“‘猴鹰’说上面是山”,我心里不禁默默地嘀咕了一句:“这不是废话吗,”
看來这次“猴鹰”飞上去,也沒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不过,它毕竟可以自由出入峡谷,也是我们唯一的希望,红梅试探着问欧阳老头:“欧阳老爷子,能不能把‘猴鹰’当信鸽用,我写封信,绑在‘猴鹰’脚上,让它把信给表舅他们送去,”
这乍听起來,是个好主意,但疯子六却直摇头:“这可办不到,首先‘猴鹰’不认识你们的表舅,更不知道他的住处,并且它这种怪模样,要是出现在城中,会很容易发生意外的,”
正在这时,就听女翻译忽然说:“看,老先生正向我们招手呢,是不是在让我们过去,”,我们所有的人都一惊,连忙往疯子六的方向看过去,沒错,只见疯子六站在五六十米远的一个巨石前,不停的向我们挥着手,应该是示意让我们过去,他之所以沒喊,是因为这个峡谷的情况未明,怕大声的喊叫,会惹來不必要的危险,姜还是老的辣,想的真够周到的。
既然让我们过去,他一定有什么发现,我们立刻往他那边跑过去。
等大家跑过去后,才惊奇的发现,疯子六面前的那块石头上,竟然刻了密密麻麻的字,我仔细分辨了一下字体,应该是隶书,并且还有一些篆书掺杂其中,至于写的是什么意思,可能是我的文化水平太低,觉得那文字和语句过于古奥,再加上根本沒有标点符号,我几乎一点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不光是我,小磊、李姐、还有女翻译,都边看边摇头,表示看不懂,只有疯子六、欧阳老头,还有红梅,却看的津津有味,欧阳老头和疯子六岁数大,小时候上私塾读的都是古书,所以他们能看懂,应该是理所当然了,而红梅出生于医学世家,从小的古文功底,也应该是不错的。
不过,这么快大石头上,密密麻麻刻着这么多文字,信息量应该不小,他们三个人一点点的看着,并且脸上的表情越來越吃惊,好像那些文字里面、藏着什么惊天秘密似的。
虽然我们几个读不懂文字,但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峡谷中,竟有这种时刻,这让我们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