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最孤独的人,光绪的心沉了下来,有谁知道呢?别人看来,他跟秀儿都在跟太后作对,都跟太后不合,可是又有谁能明白,他们二人,却是这个世上,最离不开太后的人呢?
两个人从小就在太后的跟前儿长大,太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二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太后软禁过自己,把秀儿逼的不敢回国,其实她所做的,只是她认为对他们二人最好的。
虽然太后的确是有野心,不肯交权,可是真的就全是她一人的错吗?光绪今天一直在反省着,反省着自己以前不会去想的事情,所以这个时候,他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维新刚开始的那一段日子,太后对自己的纵容。
是的,太后曾给让自己放手去做了,可是因为太后是女人,把持了朝纲,本就有许多人不满,所以,才会到了最后,走到那一步,想起那段日子,他到现在都心惊不已,秀儿回来救了自己出来,他心里是感激的,可是,康先生他们却一再强调着,不能再造就一位太后一样的人出来。
当时谭大人是极力反对他们弃孚亲王府不顾,自己却只当是谭大人因为跟孚王府的私交,所以才维护他们,但是,事实证明,这么多年来,不管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扔了多大的摊子,却总有人在最后帮他收拾好。
心里一软,也有些明白,这些年,自己的执着,似乎有些过了头,只因为小时候,翁师傅常常夸秀儿,却很少给自己好颜色,太后也是如此,长大了之后,太后又总爱在嘴边挂着一句:“可惜了,秀儿不是个男儿身。”
那是一种威胁,毕竟,这中国几百年下来,又不是没出过一个女皇帝,更何况那会儿的确有人曾在他的耳边说过,再由着太后那样下去,总有一天,会是另一个武后,而秀儿,绝对会成为太后心目中最理想的继承人。
是谁跟自己说的这些话呢?日子长了,自己竟然不记得了,他想要想起那个人是谁,可是却毫无头绪,只得歇了心思,对福贵道:“你不用担心朕会做什么,朕不是傻子,也不是那起子无耻的人,朕跟秀儿的兄妹情份,永远不会变,朕也不可能对她不利,就好比是百姓家的那些兄弟子妹间,不也会常常磕磕绊绊地吗?”
“奴才就知道皇上不是那样的人。”福贵的心安了下来,面上露出高兴的神色。
光绪看着福贵的表情,心下有些感动,这世上,也就只有福贵能这样对自己了,他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你起来说话吧,跪了这么久,也累了。”
“谢谢皇上恩典。”福贵站了起来,看向光绪时,发现他的面部柔和了许多,于是又放心的继续着:“奴才知道,您绝不可能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听说去调查的人回复,这件事跟日本人有关,您不知道,奴才真的是被吓到了。”
光绪沉默了,他知道这件事跟珍妃不无干系,就是那个在这次事件中,死掉的李湘蓉,似乎在离京前,还被珍妃召见过,如果不是那天她撞到了自己,把自己给吓了一跳,他也不会记得,当在报纸上看到李湘蓉的照片时,他吃了一惊,这件事,珍妃可是没跟自己说的。
她现在似乎做事也开始神神秘秘的了,这让他很不爽,他感觉到珍妃似乎正在远离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了,越想,就越觉得珍妃似乎已经在跟自己疏远了。
“皇上。”福贵的声音把他的神志唤了回来,光绪看向他,继续听他说着:“奴才以为,不管珍主子做什么,皇上都不可再纵容下去了,万一再铸成大错,就真的晚了。”
“你放心,朕自有分寸。”光绪终于安慰他道。
福贵松了一口气,道:“皇上,不管皇后娘娘和玉妃娘娘为什么召秀格格入宫,奴才却能猜到一些。”
“哦?你说说看,都猜到了什么??”光绪惊问道。
“皇上,其实不难猜,如今最让二位娘娘操心的是什么?”
“自然是小阿哥和小公主了。”光绪一脸的不屑,意思是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要知道,对于他来说,那两个小东西,也是他最操心。
光绪被戳中心事,怒意再次显现,不过他这一次却冷静了下来,看向福贵,道:“那段日子,朕怎么可能不记得,我们兄妹有多少年,不曾像那天一样?那一天,我们都成了这个世上最孤独的人。”
是啊,最孤独的人,光绪的心沉了下来,有谁知道呢?别人看来,他跟秀儿都在跟太后作对,都跟太后不合,可是又有谁能明白,他们二人,却是这个世上,最离不开太后的人呢?
两个人从小就在太后的跟前儿长大,太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二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太后软禁过自己,把秀儿逼的不敢回国,其实她所做的,只是她认为对他们二人最好的。
虽然太后的确是有野心,不肯交权,可是真的就全是她一人的错吗?光绪今天一直在反省着,反省着自己以前不会去想的事情,所以这个时候,他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维新刚开始的那一段日子,太后对自己的纵容。
是的,太后曾给让自己放手去做了,可是因为太后是女人,把持了朝纲,本就有许多人不满,所以,才会到了最后,走到那一步,想起那段日子,他到现在都心惊不已,秀儿回来救了自己出来,他心里是感激的,可是,康先生他们却一再强调着,不能再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