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安慰道:“先不要失望。车到山前必有路。大家一起想想法子。自然会有一个是好地。”各人一听。便又开始三五一群地商量了起来。
男子学堂开始军训。那么我本来地目地便已经达到了。女子学堂这边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地。看来秋谨在原来地历史中。是甲午战争后才开始觉醒地。如今只怕是已经提前觉醒了。
等下午回到寝室。桃红和晓茜早在房里等着了。两个人正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我们三人一进来。她俩便止了声。要上前来侍候我。我笑着道:“这里是学校。你们是我地学妹了。就不用在这样了。等回府了咱们再恢复规矩。”
秋谨上前拉住桃红地手。笑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桃红红地着脸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在说那位唐姑娘。”
“哦?”我有些奇怪地道:“她怎么了?”
晓茜抢着道:“原来她不是唐大人的亲生女儿,是唐大人在四年前收养地。”
我心里恍然大悟,暗道:“难怪觉得哪不对劲呢,顾维均现在应该才出生没多久。若是要娶唐绍仪的女儿。那个女孩应该还没出生才对。”现在听晓茜一说,便明白了过来。
桃红道:“原来唐姑娘是凤阳人。家乡遭了水灾,一家人便逃难到了上海,谁知道她爹娘都先后因病故去了,有一个恶少想要掠她回府,被唐大人半道上给救了,见她可怜,便收了她做养女。”
蕙仙叹了口气道:“真是个苦命的人。”
我却无意中看到了桃红眼角地泪光,却并不说破,想来她那道疤一定也有些故事吧,只是我却从未问过,这次入京,但凡有人对她上的伤痕表示出不满时,我都会说那道是为了救我落下的,所以最近她似乎也总是想跟我说些什么,可是一到嘴边就不说了,我也没逼她,还是要等她自己说出来才好。
到了晚间,我因为想着军训的事情,所以怎么也睡不着,便悄悄起身,到了院子里,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只有走廊里的灯笼闪着微光,我坐在石凳上,仰望着星空,忽然很怀念现代时不时在天空中掠过的各式飞机。
就在我呆的时候,就觉得肩上一沉,一件披风已经搭在了我的身上,转头就看到桃红担忧地神色。
我笑着道:“没事,我只是在想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女子学堂也能参加军训。”
她点了点,便在我旁边的一张石凳上坐了下来,默默地看着我,却并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我见她还坐着,便道:“我没事,你回去歇下吧。”
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她开口了,缓缓地道:“格格可想知道我脸上的这道疤是如何来的吗?”
终于要说了,我笑了笑,道:“没关系,你愿意就说吧。”
桃红眼里闪着泪光,娓娓道来,原来她家原来是天津的,父母具在,还有一个哥哥,比他长了两岁,一家人靠着另一条街上的一个杂货铺为生,虽说挣不了大钱,却也够一家人吃饱穿暖,到了年节,还能有些节余,一家人都很知足,其乐融融,可是有一天,一个人打破了他们的这份幸福与平静。
那个人叫冯三,是个教民,看上了他们家的杂货铺,找上了他们,开始是好言相求,想要买下那间铺子,可铺子是一家人赖以为生的生计,而且她父亲一直希望等到儿子成婚地时候,就把那间铺子给他,自是不同意。
冯三见买不成,便开始使诈,常常找些地痞、流氓去捣乱,杂货铺的生意渐渐变的清淡起来,可是一家人还是很勤奋,娘和桃红时不时出去接些刺绣、浆洗的活计,倒也能贴补家用。
冯三一见捣乱不成,便去官衙找人,仗着自己是教民,弄了些个捕快,来封了杂货铺,说是怀疑他们暗中买卖烟土,父亲做为一家之长,自是气愤不过,一纸诉状告到了衙门里,谁知道冯三早和官府勾结好了,竟把她六十岁的老父一阵乱棒打了出来。
回到家里父亲就病倒了,找了郎中来看,一开始家里还能支撑,可是父亲除了外伤,再加上心病,日子越拖越久,一直拖了半年终于没顶住,一闭眼,过去了。
桃红的大哥自是气愤不已,心想你县衙不管,那好,我告到府衙去,谁知道去了之后,倒是没挨打,却被人给扔了出来,气急了,听人说了李鸿章为官正派,便跑到了直隶总督衙门去堵李鸿章,他运气倒好,让他给堵着了正主儿,李鸿章接过状纸,转身告诉他,让他先回家里候着,等查清楚了,自会还他一个公道,哥哥喜滋滋的回到家里,告诉她和娘申冤有望。
我听到这儿,冷笑了一声,果不其然,第三日,就在一家人等着自己的沉冤召雪时,冯三竟然带着他们的状纸和一帮人,打上了家门,将屋里乱砸一气,道他们若是再到处告状,便会让他家一生不得安宁,不是已经死了一个吗?他冯三不在乎让他家再少几条人命。
桃红地哥哥看着被冯三撕成粉碎地状纸,一时竟然呆住了,原来李鸿章看到状纸时,本来也要严查的,谁知道查到后来,现冯三背后站着地是英国人,李鸿章思前想后,觉得不过是一升斗小民,没必要为了一个小民去得罪英国人,便把那张状纸让人送给了英国的领事馆,让他们严加管教,便不再过问了。
经过这一事,桃红的娘又一病不起,没多久就跟着她爹走了,桃红气急,跑到冯三的店里去一阵捣乱,大骂冯三无耻,谁知道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