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的笑了笑,道:“袁某若是当年能算到格格还有那样的神兵天降,又如何会被荣禄的那点人马给吓到?”
载沛嘲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袁大人找本王何事?”
“请王爷代罪臣转告皇上,罪臣当年也是万不得已。”
“哦?袁大人想要求饶?”
“不是,罪臣深知,罪无可恕,只是,心系皇上安危。所以,当朝鲜皇帝让罪臣送他儿子来朝时,罪臣便顺水推舟了。”
“呵呵……好,既然你是万不得已,也已经知罪了,你可还有什么打算?”
“请王爷帮罪臣一个忙。”袁世凯跪了下来。
“说说。”载沛不置可否的端起茶碗,轻啜了两口。
袁世凯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道:“还请王爷将罪臣的家人,从朝鲜救回。”
“你以什么做交换?”载沛似乎有些明了了。
“罪臣愿以死谢罪,换得皇上的心安,另外。罪臣还有一条极为重要的消息,要转告王爷。”
“说吧。”
“请王爷小心日本一个姓鸠山的人,他在半年前,去见过朝鲜的皇帝,跟他密议了很久,于是才决定,要将自己的儿子送来京城。”
“然后呢?”
“他们顺服大清,不过是权宜之计,那个朝鲜皇帝,已经跟日本人结盟。”
“那朝鲜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朝中重臣皆知。”
“百姓呢?”
“朝鲜的百姓,还在惦记着,要向日本人报仇,同时为明成皇后报仇。”
“还有什么吗?”
“王爷,罪臣自知罪孽深重,如今,只盼王爷能救回罪臣的家人,罪臣便是死,也能瞑目了。”
“好,既然你已经有了赴死的决心了,那么你尽管放心去吧,本王自会派人救回你的家人。”载沛心里嘲讽着,可是面上极为严肃的道。
“……是。”袁世凯一时之间,尽然愣在那里,他看着载沛的面色,却是一点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可是他细看之下,仍是看到了载沛眼角的嘲讽,他忙道:“王爷,罪臣自知自己不能再苟活于世,还请王爷开恩,让罪臣看到家人之后,再行自决。”
“哈哈……”载沛大声笑了起来,道:“滚,本王没兴趣跟你这种小人多费口舌,若真是有心请罪,就自己找个地儿自决吧,本王还可念在同殿为臣一场。将你家人救回。”
袁世凯僵在那儿,好一会儿,才失魂落魄的告辞离去,回到驿站,看着扮成随从的长子袁克定,叹了一口气,道:“为父之计已经被人看破,如今只能真的去午门外自决谢罪了。”
“父亲!”袁克定悲呼一声,跪倒在袁世凯的脚前,泣不成声。
“不要这么没出息,为父回来,便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本来还指望着,置诸死地而后生,谁成想,这个孚亲王,实在是不一般,比之当年,更加老辣,完全不吃为父的这一套。”
“父亲,不如我们再去求……”
“不要再说了。”袁世凯打断了儿子的话,道:“他们兄妹,如今根本就是不想让任何事情打乱他们变革的脚步,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心思跟为父周旋,载沛,实在是个做大事的人,有他在一日,这大清的气数,便不会尽,为父也打消了那个想要借朝鲜人和日本人之手,回到中国,再东山再起之心。”
“父亲,还请三思。”
“我回来的路上,便已经想清楚了,大势已定,他们不会容忍有人阻挡他们的脚步,我今天之举,已经是完全断掉了最后一线生机,明日,你便拿着为父的尸体去见孚亲王。”
“父亲,您让儿子怎么做的出来?您这是在逼儿子跟着您一起去死啊,父亲,您请三思,大不了,我们还回朝鲜去就是,姨娘也会看在跟您的夫妻情份上,帮您求朝鲜皇帝的。”
“傻儿子,我若回去了,我们一家便真的没有生路了,你的母亲还在朝鲜,你的弟妹们也还在那里,你想要他们跟着为父一起死绝了吗?”
“父亲,可是……”
“不要再说了,出去吧,明日一早,再进来给为父收尸。”
“父亲……”
“出去!”
史靖平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跟心仪的人订下了亲事,他的心里极是雀跃,可是也明白,这件事谁也不能说的,就是康大人,也不行,他明白,现在的自己,极需要一个人跟他一起分享这个喜悦,可是……
他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看来,只有明年,她嫁给自己了,让她跟自己一起分享这个喜悦了,他笑着摇了摇头,为自己的幼稚,感到可笑,可是却又抑制不住的想笑。
“候爷,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湘蓉一进门,就见史靖平一脸的傻笑。
“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老师在的时候了。”史靖平立时换了脸色,道:“湘蓉,这两日怎么没见你去找红姨了?”
“红夫人现在在给林校长当秘书,每日里都忙的跟什么似的。”
“如今你也是自由人的身份了,可想过,要去做什么?林姑娘我也认识,见过几次,她是个极爽利的人,若是你愿意,我帮你写一封信,把你荐到她那儿去,你看如何?”
“侯爷。”湘蓉的面色微变,道:“侯爷可是嫌弃湘蓉了?”
“不,你误会了,你本是书香门第,如今又不是奴仆之身,我哪里还能委屈你继续留在侯府做丫头?更何况,以你的才学,出去工作,也不至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