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很乖的,爹爹,你告诉娘说是不是?”
张安见到水痕脸上的冷淡,尽管知道她没有这个义务,但一联想当天柳茹和乘风离开时地决绝,张安心中不禁就露出几分邪恶的想法。
“心月最乖了。”张安微笑着安慰心月。
转而张安走到水痕面前,不给她丝毫挣脱的机会,环住她的腰,握住她另一侧的手,这才感受到她身上的纤细滑腻的柳腰,近距离的贴着她的脸颊,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味,这种香味张安是生平第一次闻过。
近乎贴着水痕的耳垂,说道:“她还是个孩子。”
似是体会到张安语气中的无奈和孤苦,水痕一直积累的冷淡终于崩溃。
其实水痕同样对刚一进来的粉雕玉琢的心月很是喜爱,只是烦恼于心月一声突兀的称呼,再说水痕一贯以来就是淡然的性子,她不想主动招惹些什么。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对父女如此难缠。
终于温柔下来的水痕微笑地对心月说道:“小妹妹,你的确很乖,可”
“心月,看,你娘也承认你乖了,对吗?”
不用想张安也知道水痕接下来要解释什么,索性打断她的话。
张安也知道自己这样很是孩子气般的无理取闹,可他就是忽然固执地要证明着什么。
这一次水痕低垂着眼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望着张安,令张安惊讶地是竟然没了先前的执拗,眼神中透露出淡然之外的无奈。
张安很是“喜欢”这个样子的水痕,像是融化了的冰块,相似掉落凡尘的仙子。
接下来,水痕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任凭心月叽叽喳喳,很快从失望中恢复过来又是一副永远幸福的乖宝宝。
水痕心里此时也是对自己现在的表现无法理解,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千年道行,怎么就忽然因为张安父女而莫名奇妙的软化。
她知晓自己尴尬的身份,和天云子齐名的一大神族,她是唯一残留下来的神族血脉,她告诉张安的名字中“水”是正确的,只不过不是“水痕”而是“水瑶”。
千年沉睡,因龙脉变化,一夕觉醒,浮出深海,在此之前她没有天云子入魔后强烈的yù_wàng,天生如此淡然,清心寡欲,当年天云子魔化后,趁她没注意,将其打入深海,从此沉睡。
即使今朝醒转,她依然忘却当年的仇恨,在她心中没有什么比得证大道更为重要,现在唯一值得他留恋的就是她浮出深海之时无暇携走的神族传承水魄剑。
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东海一年一次的水潮将会开启深海之门,她从来未留恋过外界的一切,因此她更愿意独自一直呆在深海之中,静静地守护着水魄剑,等到得证大道飞升之时。
这个心愿她从前未变过,她也不认为今后会变。
难得的温馨,张安深深的回味着。
原本已经将水瑶和柳茹分隔开的张安,在看到水瑶整个下午破天荒地露出不止一次的微笑后,那笑意还是时不时令张安想到柳茹的神情,那时的她也是这样的表情。
这一天张安也像个孩子一样,陪着女儿胡天黑地,嘻嘻哈哈,而水瑶就像一朵莲花在默默地傲然地盛开,她的微笑就像一丝丝涟漪刺激着张安平静无波的心潮。
张安甚至为水瑶推掉了一切的安排,每当她看到需要整理的东西时,张安总是在她起身前主动搞定。
张安这幅模样宛若一个吃软饭还要将软饭进行到底的人,那是一个无怨无悔啊,最后水瑶只好浅笑着看着张安跑这跑那。
水瑶很难想象一个当初浑身是血的男人竟然会为她这个“假妻子”做出这样殷勤的事情,看得出他还很是自得其乐。
有那么一瞬间,水瑶很想见识一下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柳茹,不是好奇她的容貌而是看看是什么让他任由手心的幸福溜走。
她却不知道她的这丝感觉意味着什么,她的大道之路还能顺畅地走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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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宫内,一座殿堂之上。
上首坐着的那人张安是认识的,敖天娇他爹,四海盟主。
说到底张安是很不爽今天的安排的,因为正在他和女儿培养感情享受“一家三口”的温馨时,又是一位丑陋的不只是什么鱼虾的怪物,说一定要让他参加什么联盟大会。
不过这一邀请到让张安意识到自己竟然因为谁要的出现差一点忘记了原定晚上要和敖天娇进一步商议返回大炎朝的事。
他不禁感叹自己难道真被美色给迷住了?
张安也是最后几个刚到的,他四处望了望,发现四下坐着的都是些老家伙,毫无例外一个都不认识。
但随即很惊讶的看到白天诚,相对年轻的白天诚就显得比较扎眼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泰然处之,悠闲的姿态像是和即将要商议的事没有丝毫的联系。
在白天诚的身后,站着拘谨的白颜夕,正眼神灼灼地望着张安,丝毫没有正处在一个正规的场所的觉悟。
张安向她露出一个微笑。
还有就是两位都威胁过张安的兄弟,敖倾城和敖倾天低眉顺眼地站在一个一脸微笑的老者后面,但张安不论怎么看,都觉得老者微笑背后却在阴沉着谋划着。
敖倾天和敖倾城近乎同时给张安递上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张安心里不由感到好笑,这两个人不愧是兄弟,现在不论从他们的动作和神态都极其相似。
张安躲在人群中随意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