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定要我上台演奏钢琴,为了得到旁人的赞赏而让父亲更加清楚这个女儿的出色从而放弃那个死货孽种,反感这样被作为工具使用的我,在极端的愤怒与悲伤下,将那架三角钢琴,粉碎。”
一层
“阿北她,将那架三角钢琴,粉碎。”
森宁夕沉重的语气让相轩莫名有了一种罪恶感,明明是与他毫不相干的事,却意外地内疚
“不想作为母亲讨好父亲的可怜存在,厌恶这样悲哀的生活,在这样的情感下奚北近似发疯地将舞台夷为平地。”
“但是小北难道不想保护自己岌岌可危的家庭吗?”
显然商寻函对这样的暴走原因难以理解
森宁夕只是慢慢地扯开一个没有温度的讽笑
“阿北她,其实是个冰冷自私的魂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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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性格癖好都是建立在那种恶劣的内心上,但阿北自己从来没有注意到,她在人际交往方面的经验缺乏。认定的人就是一心一意地对他好,不喜欢的就完全不会去理他,按着自己的喜好做事,无视规则,叛逆,自傲等等,这样臭脾气的家伙是怎么成为我的朋友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算是有点理解为什么她那么喜欢曹操了。”
相轩记起又一次在讨论《三国演义》的时候,奚北说起曹操时的向往神情,不过归根结底,“所以说,她那时候是完全放弃了破碎的家庭?”
“大概吧,反正她那个弟弟都已经活在那里了,又不能把他杀掉——然后阿北大喊着杨颖和杨逸凡这两个名字,冲出了宴会会场。”
“那个副部长——杨颖?”
还真不一般耳熟的名字
“对啊,所以阿北在那次的典礼上才会这样强烈地抨击她。”
森宁夕耸耸肩,目光微微涣散
“她失控的目标应该是同样在这个公司里工作的杨颖,但是那个时候她还没出现在宴会上,于是阿北大概是选择在酒店门口等着,同时,想要阻止她的我,也追了出去。”
二层
“阮清夏受伤了,但是经过简单处理已经能够继续行动。”
“这里也不是,走吧。”
得知阮清夏暂时没有问题的郁浣惜瞥了眼一片狼藉的20座逃生舱入口,准备继续向前走
“还吃得消吧?”
背后被放平横躺在地上的五名傀儡均是紧皱着眉,即使是失去意识也能感觉到与无辜的人兵戈相加的痛苦吗?
依旧没有注意到隐匿在这间入口最里侧角落某个柜子后面的人影
有一丝不安划过,池逸律双手上跃动的电弧逐渐熄灭,房间里唯一的光源灭去,陷入一片灰暗的沉寂之中,但他还是选择压下这种不祥的预感,最后望了眼房间,离开
角落隐匿着的傀儡微动身形,手中的利器被缓缓收紧,发出轻微的“咯”声
没有人注意到着小小的变化
落在最后的水泽西转身要把红色的铁门安回去
走廊里的暖黄|色灯光透过越来越窄的门缝投在地上,照亮瞬间飘过的裙摆
“嗖——”
什么东西只向着自己飞来,被搅动的气流掀起一阵压抑,水泽西猛地往下一蹲躲过那些小东西,回头一看,几枚飞镖扎在墙上,逐渐熄灭的【源】
“还有吗?”
水泽西再度抽出重剑竖在身前作出基本的防御姿态,身后的三个同伴背对着他面向四方,同样再度警戒起来
“咣——”
铁门被他拉开,使得足够的光线洒在暗淡的室内,屏息凝神,等待机会
又是什么东西向着自己飞来,自然是挥动重剑轻易挡下,暗器在面前落了一地,令人烦躁的声音
里面的潜伏者似乎暂时没了动作
水泽西随手在面前自左向右虚挥一剑,本想利用破空的锐声吸引对方出来,却意外地遇上什么东西,重剑尽管受到阻碍,仍是如切豆腐一般落下
然而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到脸上,顺着脸颊滑落抵在地上,与相同颜色的粘稠渐渐蔓延开来
“水泽西——你!”
咕噜滚出来的头颅断口流着黑乎乎的浓稠血液,已经是近在自己眼前的傀儡没了大脑的指控现实向前跪下,继而无声地倒在血泊里,浅色的校服染上朵朵艳红的尸血之花
倔强的双目狰狞地不肯闭上,以诡异的视角凝视着呆立在原地注视着手中染血中间的水泽西,意外地盛满无神的哀伤
——看,你将我斩首了
三层
“我大叫着那个表子的名字在雪地里无意识摧毁的视线所及的一切,【源】巨大且迅速的消耗支撑不了我那样偏执的无差别攻击,于是我拿出了弓箭,用特殊的【爆破矢】将门口的装潢炸成灰烬,没有人能够拦下发疯的我。”
奚北苦笑着摇摇头,显然是对自己当时的所作所为极度无奈
“要知道能成为森佣的,本身就要具有一定天赋,然而像是作为普通的异人在各个行星上忙绿的他们,比如那天晚宴上的大部分成年人,要么是有着鸡肋的自然之力,要么就是不能正常使用【源】之类的没有成为森佣资格的普通人。就算是公司有着自己雇佣的森佣团队,那些人也是不可能来参加这样的晚宴的,他们的用处,多半是进行一些高度机密的任务。”
所以那些无能之人只是惊恐地离自己越远越好,叫骂着“怪物”之类的贬义词,埋怨父母的管教无妨,而那对神经质的父母,也只是一边赔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