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绞尽脑汁硬背几句以供不时之需……
现在想想,当初选了理科,便以为以后再也不要背东西的你实在是太天真了。
就这样让思维四处发散,也不知道何时,翻书的声音已经悄然停下来了。
百无聊赖之中,低垂着脑袋蹂躏手中抱枕的你,仰起头来想要看看你的哥哥专注念书时候的模样。
“我呼唤、你们不肯听从.我伸手、无人理会.
反轻弃我一切的劝戒、不肯受我的责备。
你们遭灾难、我就发笑.惊恐临到你们、我必嗤笑。”
那本厚重的书籍已经被言峰绮礼合上拿在手中,于是此刻的他只是垂下眼帘,平静的注视着你,并凭借良好的记忆力原封不动的背诵着书上的内容。
就各方面素质来说的话,要不是丘比作证,你有时候真怀疑这身子到底是不是言峰家出产的。
但转念想到刚刚你那幅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书上,魂不守舍的样子被对方完全的收入了眼中,你就有些脸上发烫,窘迫的移开了视线不去注视着自己的哥哥。
呜哇,这还真是糗大了!
好在对方对于你那注意力很难集中的性格习以为常,情绪上没什么大波动,随手将《箴言》放在了一边,他微微俯□子,离你近了几分之后征求你的意见。
“真是发了很久的呆呢,怎么,书要是觉得无趣的话我可以再换一本。”
“也不是无聊啦…… 只是最近都很困,感觉听不太进去……”
“是么。”
轻易的接受了你随意给出的借口,再就没有了后文,这位棕发的青年似乎整个人身上都笼上了一层黑气,显出一份阴郁。
“早点睡吧,明天早上八点……父亲唤你去冬木教会……”
扳扳手指来算你呆在这个地下室已经有一周的时间了。
对于早就清楚的事情,你并不感到惊讶,充其量不过是在心里“哦”了一声就接受了现实。
不过你再蠢还是注意到了言峰绮礼现在那沉闷的表情,为了不使得原先的计划中产生什么意外的纰漏,你抱紧了枕头,小孩心性的蹬了蹬腿开始了抱怨……
“不去可以么?_(:3」∠)_”
在之前一直有意无意的表示想要出去溜达的你,今天却格外反常的说出了这样的话,这让言峰绮礼感到有点吃惊,短暂的愣神之后,他有些迟疑的开了口。
“……不想出去么?”
“想和哥哥在一起嘛!我怕去了父亲会因为受伤的事情训斥我……嘤嘤嘤!爸爸好凶的不要这样啦!”耸拉着肩膀,你伸出双手捂住了脸,露出一副我不依的样子,然后透过指缝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的哥哥,顺势就往他怀里滚了一滚。
露出了拿你没办法的无奈表情,他脸上神情也缓和了几分,接近着用手指轻柔的撩开了你脸侧黏着的发丝……
“父亲不会训斥你的。”
“那你倒是后要站在我这边……”嘟囔着,你别过了脸颊,错开了与他的对视,虽然说现在睡意全无还是,你还是选择了闭上了眼睛。
然后半夜醒来的时候,发觉你和自己的哥哥睡在同一张床上,对方没有什么犯规动作,隔着半臂的距离,侧卧着规规矩矩的睡在的对面,你透过床头微弱的橙黄的灯光打量着他,眉眼舒展,呼吸均匀,显出平日里很难见到几分安然的样子,让你想到了在你五六岁的时候,被迫陪着任性的妹妹同睡的那个十几岁的少年。
这让人心里充满了一种大概是属于亲人之间温馨的归属感,你一时间感到恍惚的想要伸出手碰碰对方的脸。
回过神的时候又因为心中的疑虑,迅速的收回了手。
事到如今,你已经不清楚自己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是在演戏还是发自内心,存在脑海中越发清晰起来的两份记忆,让你连自己到底算不算言峰绮礼的妹妹都无法确定。
你为自己做一个大蛋糕,焙烤的香软可口的蛋糕胚里塞满了名为谎言的锋利细小的玻璃渣,在外面细致均匀的涂上了一层甜腻的奶油,细细的撒上一把略带苦涩而又香味浓厚的可可粉,然后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一口把它吞入腹中。
其中滋味只有你自己知道。
你能做的不过是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这种感觉让你有点想哭,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
……
见到自己的父亲言峰璃正的那段谈话,实在是过于乏味的让你不想去赘述了,大概是因为长期在外进行收集圣遗物工作,不善于经营家庭,他的每一句问候都带着一股子公事公办的笨拙感。
“行路上苦难以及迷茫都是是神给予人们的考验,然而又因为他的平等,那之后一定会有着希望的曙光降下为你指引方向的,我的孩子。”
面带慈祥的笑容,身穿着黑色神父长袍的老人这么说着,伸出手来摸了摸你的头。
但你显然没有那个心思去回应,那道仿佛凝固的血痕一样的令咒已经安家于你的手臂上,因为圣杯对你这个冒牌者的排斥,在它被安放在你的皮肤上的时候,做出了歇斯底里的反抗,那种整个人都要被撕碎的痛楚虽然很快就被丘比转移了,但是那一瞬间还是让你脸色苍白的可怕。
神经高度处在高度紧绷的状态,明明是寒冷的冬日,你却感到后背湿了一片,被浸湿的衣物黏乎乎的紧贴着你的后背,冷汗顺着你的脸颊一路滑下,晶莹透亮的像一滴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