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岙鼻尖泛酸,涩意冲上眼眶,逼得两眼隐隐泛红,朦朦水光中,只觉此剑越发熠熠生辉。
观其身,修长流光,灿灿如满天星列,浑浑如水溢于湖,濯濯如冰释无尘,虽未出鞘,已是冰寒之气弥漫满屋,深邃寒洌,宛如生灵拥有神魄。
谢岙看着看着,两眼忽然露出几分迷蒙,一手逐渐探向阵中长剑。
“嗡——”
寒剑一声清鸣,似是沉沉警告,冰冷无情,凛然不可靠近。
谢岙爪子吓得缩了缩,脸上几分惶惶,两眼迷雾越聚越多,最后化作明晃晃的痴迷,一只软胳膊再次伸出。
这一次谢岙越发小心翼翼,指尖无意识凝上了讨好阳气,一寸一寸,磨蹭向前,终于摸上了若秋水澄净的剑身。
纯钧微微震了震,缕缕剑气包裹谢岙手指,又缓缓褪去。
见它未曾避开,谢岙心跳猛然加快,忍不住一手满满握住,凉意从指间溢出,激得谢岙一个激灵,翻身滚上了紫竹木床,铿的一声抽出长剑,低头迷恋打量。
纯钧清若白露,寒凉无边,似百年磨一莹,千年淬一刃,斩妖劈魔,摧枯拉朽。
谢岙从剑柄抚摸到了剑尖,又从剑脊抚摸到了剑刃,脸颊渐渐发烫,浑身越来越热,喉咙越来越痒,烧得意识越发迫切不耐。
这剑如此冰凉,贴在身上一定很舒服.......
谢岙心中蠢蠢欲动,把纯钧又插.回剑鞘之中,倚着床架竖起放置,满心欢喜换个角度打量。
烛灯暖光之下,青白色剑鞘古朴浑拙,谢岙每看一眼便是痴迷越深,两眼呆呆凝望,一手自发卸去外衫衣带,又解开里衣盘扣,羞答答伸出爪子,重新抱住了长剑。
森凉的触感直贴温热肌肤,剑柄无声滑过谢岙锁骨,剑身穿过两腿之间,外衫散开之下,直贴上了薄薄亵裤,冰的谢岙呜呜一声,两腿不由夹紧。
那长剑寒意冰凉入骨,谢岙却觉得一股莫名酥软热意传向四肢百骸,腰身一滑,不由挺起软溜溜的肚皮。此番动作之下,寒剑一段贴上了谢岙身前,剑鞘纹理轻轻刮过肚脐。
“啊......”
谢岙喉咙发出一串含糊声音,心中不断涌起无限渴望,隐隐觉得似要彻彻底底亲密接触,方能缓解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喜情绪,一声高过一声的躁动心跳。
谢岙爪子又动了动,顶着快要涨红破皮的脸,手指来到上身,几分挣扎,几分羞涩,终是抖着爪子脱下了裹胸软帛,使得剑身完全贴上了皮肤,满足呼口气。
那热气吹向了剑柄,纯钧霎时流光隐现,宛如一双淡然双眸,沉静望着敞着衣衫晒肚皮的谢岙。
“你、你莫要看......”谢岙臊得低下圆辘辘的脑袋,口中无措喃喃,对着寒剑支吾两声,手中下意识抱紧。
剑身微妙移动之下,恰是碾压过谢岙身前凸起,剑鞘纹路如同逡巡而过,轻抚摩擦。
“呜......”谢岙抱剑的胳膊一颤,长剑越发贴身,原本支着床面的剑尖向里收了收,剑脊略微嵌入腿间深处。
这回谢岙是彻底滚红了全身,热意逼得眼眶都阵阵发烫,膝头条件反射收拢,腿根颤动之下,却是无意识让剑脊直凹进了软地。
“呜呜......”酥麻热流从腿心不住扩散,几次推磨刮动之下,谢岙心中满腔沸腾情绪化作燥热难耐之亢奋,铜墙铁壁之脸皮,身子慢慢下滑倾倒,翻身趴伏在床上,一张熟透的红蟹壳脸贴着牀单,肚皮压着如雪寒彻的长剑不住磨蹭,亵裤裤管渐渐上移,露出白嫩嫩的小腿。
剑鞘上的纹路古拙不平,摩擦腿.间敏感之地,异物感放大了数倍,一楞楞磨过软皮嫩肉的触觉分外明显,软袜被谢岙蹭的堪堪挂在脚踝上。
谢岙迷迷瞪瞪抓着牀单,气喘吁吁,身上衣服早已凌乱一塌糊涂,剑穗不时扫过脖颈,宛如一只带着茧子的手掌轻轻抚过,勾摸出无限痒意。在剑穗无意扫过牙缝时,谢岙嗷呜一口咬上,薄薄亵裤湿了一团,倒让剑脊越发陷入。
“吱呀——”
门扇忽然被从外推开,一道若兰身影披着夜露干净气息,不过迈进一步,便是倏地顿了脚步。
谢岙此时哪里注意到这些,依旧趴在床上咬着剑穗呜呜磨蹭,除了通红的脑门和爪子尖泄露出羞意外,倒是颇有几分恶霸之凶狠气势。
一阵清风拂面而过,盖过谢岙身上诡异香气,仙露澄浊浪。
谢岙脑中原本黏黏糊糊的东西溜走,不多时回过神来,疑惑打量四周,一抬头,便对上一双熟悉黑眸。
寒面少年立于床边,负手于身后,端的是稳重如峰,一身衣衫不染纤尘,端的是澄洌如雪,然则白皙俊容透着薄红,目光不上不下,不左不右,仅仅定在谢岙脑门上,不多移动一分,身后手掌更是紧攥握拳。
谢岙两眼一傻,方才种种画面轰隆隆滚入脑中——
老纸刚才......刚才做了什么?!
老纸竟然抱着自家师侄的佩剑/分.身/在自家师侄的床上自【哗——】嗷嗷嗷!!
幻觉!一定是泡澡泡多了的幻觉!
做梦!一定是泡澡时正做的恶梦!
谢岙僵如空气娘娘补天掉下来的一块顽石,轰隆隆砸在地上千万年不再动弹。
“师叔......”
清润嗓音在谢岙脑袋顶上浮动,隐隐带着几分涩哑,一个字一个字飘在谢岙耳中,清晰无比。
“......可有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