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路陆府,曾经的胡府门外,胡月驻足一日。直到看到眼中的一切都不在熟悉。才转身离去。
努尔瓦永远也改不掉恶习,三年前被沈杀吓过一次后,只收敛了几个月。便又忘乎所以地继续作恶起来。
一身黑衣的胡月出现在一个赌场,其苗条的身姿,冷寂地表情在夜色中显出一股凄凉的冷。
努尔瓦在赌桌上不断地大声呼叫。宋虚,鲁库赤在他身边陪着。对胡月的到来三人丝毫未觉。
胡月一步步向赌桌走来,极为轻逸。
努尔瓦在大喊着:“开!开!快”忽然间感觉背后一紧,身体被提了起来。努尔瓦急得大叫。“谁他妈抓我。”尚未转头过来,右手一股冰冷之感闪过,忽而整个右手掌便失去知觉。刺心的痛传来。
努尔瓦大呼的声音变成惨叫,一只右手掌掉落在赌桌之上,血液纷飞之中。众人大惊,乱成一片。见得一名黑衣女子单手提着努尔瓦,右手握剑,剑身上亮光闪闪,未见一丝血迹。
宋虚和鲁库赤操了长剑、巨斧,正欲向胡月攻去时。感觉到脖子上一凉,两颗人头齐齐上了赌桌。
众人只见得眼前一晃,便见到两颗冒着血的人头。黑衣女子的剑举在了空中,发出光亮,未见一丝血迹附着其上。
在努尔瓦的惨叫声中,众人惊恐地退出赌场。
胡月提着努尔瓦,飞速离去,向着达鲁花赤府而来。
努尔瓦一路嚎叫,被胡月提着走近自己的家门口。那一刻,他害怕到了极点。这忽然出现的煞星,超出他想象的厉害。
达鲁花赤府守卫森严,房前屋后,满是巡逻守卫的士兵。努尔瓦的大叫传入众人耳中。一时藏身其内的守卫尽数出来,攻击胡月。
胡月右手使剑,左手提人。迈步前行,所过之处,但凡阻挡之人,均横尸剑下。
从达鲁花赤府大门向内,胡月一路走来,倒下一路死尸。一时间整个达鲁花赤府大乱。
府内不断向外发出求救信息,顿时附近州府,驻军尽数派兵赶来支援。
铁塔图被几名贴身护卫守护,从前院一直退至后院。他恐怖地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倒下。那恐怖的女子,恐怖的剑。那剑像闪电一样快,像游龙一样灵活。任何靠近之人,均在一剑下,断成两截或是被穿透身子。
那女子铁塔图不认识,更从未见过。他不明白为何会遭来这杀神,不明白那女子眼中传来的,看向自己的冰冷的恨。他感觉到那恨意滔天。他感觉到在那目光下,自己早已被判了死刑。但他实在想不出这恨意为何而来。
努尔瓦,在见到女子走到自己家时,嘴上叫着痛,心中却有着些许庆幸。他不信在成千上百的士兵手下,这女子还能从容应付。他自信家里的守卫就算堆也能将这煞星堆死。
但一切都出乎了努尔瓦的意料,他看到的是成千上百的士兵的倒下。他无法置信地看到了这些士兵根本没有阻挡这女子丝毫,只是平白地多出了那许多的尸体。到后院时,他见到了他父亲。一直是他稳定靠山的父亲,任何问题都能解决的父亲。
但这一次不一样,他看到了他父亲眼中的恐惧。从没有见过的父亲的恐惧。那面对当今天子依旧不惊不惧的父亲。在看向这名女子时眼中布满了恐惧和不解。
胡月站在后院,看着无处可退的铁塔图。将手中的努尔瓦轻轻一扔,丢在了铁塔图身前。
到这一刻,努尔瓦才看清胡月的面容。努尔瓦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顾不得手上传来的痛,轻声说道:“你是,是那胡家小妹。胡月,对。是胡月,三年前的胡家小妹。”
胡月望着努尔瓦恐怖的样子,忽而大笑:“哈哈,哈哈!我不是胡月,三年前的胡月已经死了。死在你手里了,你忘记了吧!哈哈,我是炽血者十三,炽血者十三。记得住吗?我会让你们刻骨铭心的。”
铁塔图依旧一脸疑惑:“胡月?一定是我这不成气的儿子惹了你。你想要什么,我铁塔图都可以做主赔偿给你。冤有头,债有主。是我这儿子的错,你不该多造这许多杀劫。”
胡月冷冷一笑:“没错,是你儿子的错。是你这个好老子生了这么个乖儿子。四年前你将我父母抓入大牢,发了苦工,害了他们性命。让我家破人亡。你说,你要用什么来补偿呢?”
铁塔图依稀记起几年前的事,此时不禁深叹一口气:“我铁塔图也算落魄一世,只有这一个独子。管教无方,宠溺过甚,更促其屡做恶事。今日总算遇到了一个有能力来讨债的人,你要补偿,便将我父子之命拿走便是。”
努尔瓦闻言却是大叫,双脚跪在地上,对着胡月不断磕头,嘴中喊道:“我不想死,求姑奶奶饶我一命。你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你。我父亲有钱,他还有很多宝贝。都可以给你,你要做官也可以。”
胡月听着努尔瓦的求饶声,冷冷的说道:“当然要补偿,一点点补偿。”话一说完,胡月身影飘动,众人之见得一片黑影。而后便动弹不得。
铁塔图和他的手下,均被闭了穴位,动弹不得。
胡月看着跪在地上的努尔瓦:“补偿从你身上开始吧!我先要你的四肢,再慢慢切你的肉,最后再要你的命。”
闻听到胡月的话,努尔瓦浑身一抖,吓晕过去。
胡月走至努尔瓦身前,伸手将努尔瓦拍醒,将其身子定住。却从地上拾起一把士兵的大刀。
胡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