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帝挥了挥手:“朕明白你的意思,太医说这是心病,是再多的草药也治不好的,不过我瞧着他近来倒是没那么阴沉了。”
总管太监想了想:“是因为傅姑娘罢?”
“那个丫头么?”楚皇帝挑了下眉,不置可否,“罢了,这小子横竖是不会让人操心他的闲事的,还是先静观其变。”
总管太监垂下眸子:“是。”
*……*……*
傅之晓照旧用过早膳,闲得无聊,便披着大麾走到院子里捡腊梅花瓣。
这些腊梅花瓣不仅可以做糕点,也可以酿酒。
门口的侍卫见她一个人捡得辛苦,又碍于性别不敢擅自上去帮忙,只得匆匆跑到膳房去叫了一个丫头过来帮忙。
那膳房的丫头胆儿小,莫名其妙被叫到殷王殿下的院子里来,已经快被吓得尿裤子了,谁知道傅之晓十分温和,是以不多时便渐渐大了胆,她一边抱着簸箕,一边好奇地问道:“听说王妃是十分厉害的大夫?”
傅之晓怔了怔:“王妃?”
丫头傻傻地点了点头:“是呀,王妃是陛下圣旨赐婚的,自然是王妃了,之后还会上皇家玉牒,是名正言顺的皇室人,即便是将来殿下娶的侧妃也是比不了的。”
侧妃?
傅之晓脑子嗡地一声,忽然有如拨开云雾见天日,脑海里一片澄清。
她自然明白自己对简顷是有好感的,而这好感随着日子也在渐渐加深,否则她也不会做一些脸红心跳的奇怪的梦了。
而简顷——
他的感觉是毋庸置疑的,对傅之晓的占有欲这般强烈,甚至趁着睡觉才敢做出逾越的举动,这么小心翼翼却又极端放肆,根本不用怀疑他的心意。
可从始至终她却始终无法将全身心交给简顷。
以前她一直觉得心里有一个地方她不愿意去细想,下意识逃避,躲开,可如今被这小丫头挑开,她却忽然松了口气了——
是了,他们不可能只拥有一个女子,特别是简顷这等身份。
傅之晓俯身将地上一朵腊梅捡起来扔进丫头怀里的簸箕里,掉头看向门口的方向,冷不丁地开口问道:“殿下何时回来?”
丫头一边捡着腊梅花,一边随口道:“应当是快了,平日里此时早已下了早朝了。”
傅之晓淡淡应了一声,又道:“出来好一会儿了,有些冷,我先进屋歇一歇。”
丫头愣了愣,抬头看过去只看到傅之晓站在台阶上的背影,她无措地开口道:“王妃……”
傅之晓啪嗒落了锁。
她只得无助地看向门口的侍卫,侍卫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如何处理这样的状况。
丫头嘟了嘟嘴,一脸为难,站了片刻,她亦是有些冷,便放下簸箕搓了搓手,哈了一口气,这才瞧见地上的腊梅花已经被捡得差不多了,便探身去摘树枝上的。
简顷一路回府进了院子,瞧见那丫鬟在摘树上的腊梅花,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随即径直要往傅之晓的屋子那方去。
而每走一步,他原本冷冽的表情渐渐柔和下来,唇瓣微微勾起,唇上的红色显得格外妖异瑰丽,精致的容颜分外活色生香。
察觉到傅之晓落了锁,他凭空食指往上一挑,门栓便被一道刀刃似的利锋割开,他毫不费力地推开一点门,嗓音幽凉低柔:“夫人……”
噌——
简顷眸光幽幽往脸颊旁边的门框上一瞥,一把极薄又光亮的小刀稳稳插在门框上。
“简顷。”傅之晓的声音有些低,“你进来,我有话对你说。”
简顷眯了眯眼,轻轻将门阖上。
门外的袁离自然是察觉到刚才那一下子,几乎大吃一惊——
夫人这是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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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经历很跌宕。很卧槽。
话说昨天去了外地,上公交的时候摸钱包打算掏零钱,结果麻蛋的钱包不见了…当时就心里一紧。脑子嗡地一声白了一下。然后果断沿途返回去找。当然没了。于是,小偷偷了钱包把钱拿走钱包没什么用吧,于是又把那条大街的垃圾桶挨个儿翻了一遍。还是没有。这就很蛋疼了。不仅是钱,连同银行卡,身份证等所以你能想到的证件和卡片,都被我装在钱包里了。
果然打电话给警察蜀黍,警察蜀黍立刻开车来载我去派出所。话说那地方还是个闹市,众目睽睽一女子被警车带走还是蛮惹人注意的。
去派出所,更卧槽了,我站的地方刚好是个死角,天网没拍到。
(╰_╯)那还叫什么天网啊…
总之快过年了,大家多注意安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