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目光,直直地探望着清清。
清清一拂动长袖,侧目挑眉不躲不闪的回望着那两道无形的目光,恍然道:“你们不会是阁主的人吧?”
不过是试探的话,清清并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这些人会否就是徐昌顺临死前,所喊出的那个阁主的人马?
虽然几率微乎其微,可她还是想要试试看。
“长老,我就说嘛,人家金乌门门主不是个笨蛋,你看吧,一猜就中。”
一声嘟囔的传来,那本是站在黑袍人身后的一人,突然揭去了那裹住身子的黑袍,那露在外的面容,顿时惹来了周边数道抽气声——
“她不是大闹灵堂的妖女吗?——”
不知道是谁的口中忽然低呼了一声,那些还留有一口气的徐家庄人,不禁都因为这话,而又是齐齐抽气。
那说话的少女果然就是下午在灵堂上与上官燕青交谈的少女,亦是那个以诡异手法进入徐家庄又以同样诡异身手,离去。
少女望着那些从四周传来的抽气与惊愕,不由眨了眨眼睛,颇为无辜道:“什么嘛,我这么清纯可人的美少女,居然被说成妖女,简直是岂有此理。”
“冰心!”黑袍人在少女的话中,倏然沉声一喝,“还不退下!”
“长老,干嘛,我不要!好不容易有露脸的几乎,我才不要这么快就退场,好说,我也是个人物,怎么能这么没有分量的就退下去?”少女完全不予合作的模样,她可是整整憋了一个下午了,再不动动筋骨恐怕自己会自爆哎!
但是,少女还未得偿所愿,甚至连半招都没来得及打出,领口一紧,旋即人已经被悬空拎起,她猛地转身,瞪着那个让她颜面尽失的人,吼道:“我寒冰心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你就非要跟我作对?”
“阁主的命令不容反抗。”冷冷的话,不带一丝情感的从黑斗篷下传出。
寒冰心就这样以十分屈辱的样子被甩上了肩头,杠着被驮回了原处。
事情的发展有些让人莫名其妙,无数道目光尚停留在那被扛回去的少女身上——
清清目光却在这时大放异彩,果然是阁主,徐昌顺的话看来是真的。
“嘁嘁,各位真不好意思,这段小插曲就到此为止。”在黑袍人的阴笑中,在场众人的目光才不得不转移回到他的身上。
“这出小插曲来得可真是时候。”清清脸上扬起清冷的笑,那黑袍人恐怕是打算不说的,可现在却被自己的手下抖了出来,也难怪会心情不佳。
“嘁嘁,门主这是什么意思?”黑袍人明显身子抖了抖,周边的气氛也随之凝固。
“至于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比我更为清楚吧?徐昌顺可是跟我说了不少,就连你们那个阁主,他也说了。要说这人真不能蠢,蠢如徐昌顺也算是极品了吧,恐怕现在阁主会因为甩掉了一个麻烦,而开心。”
清清不惊不惧,话语间难掩的嘲讽与讥笑,目光清冷地直望着黑袍人。
“白清傲,不要给你三分颜色就已经当真就能开起染房了。”黑袍人还未开口,身旁就窜出了数道身影,那架势还真是令人害怕啊。
清清拍拍胸口,一脸‘我怕怕’的样子,眼中却笑意不减,“可怕,还真是可怕,我白清傲别说是三分颜色,就是一分没有,照样开染房。”
“还真是与传闻中的一样,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站在黑袍人另一边一直保持沉默的一人,在此刻发出了一声轻弱近似自语的话。
“看来你们对我调查的还蛮透彻的,连我是什么性格都知道。既然这样那就好说话了,何不把你们阁主也邀了来,这样大家面对面,三三六六把事情给说清楚,不是更好?”清清沉稳冷卓,这次她定要叫那阁主在她面前现行。
龙成诀是前生爷爷留给她的唯一东西,而且据爷爷告诉她,龙成诀除了龙堂的后人,是绝对无法习成的。
那么那个阁主很有可能就是与她同脉同宗的人,可为什么她到现在所碰上的人中,如秦修枫、徐昌顺等人,都不是龙堂中人,为什么也可以?
爷爷是否还有什么没有告诉她?
守住龙成诀是她在爷爷临终前许下的承诺,上一世未能完成的使命,这一世她必须要完成。
不管阁主藏的有多深,她都必须把他揪出来!
“长老,如此狂徒岂能容他这般嚣张下去。”那些跳出来的人,纷纷向着那黑袍人说道。
清清暗中与莫离与暗帝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心里都明白,若是交起手来,也不会得到什么便宜。
但是这一战,清清却异常坚定,就算会伤上加伤,她都不想要放过这个机会!
“都退下去。”黑袍人却低喝自己的属下,他略略抬了抬,那尖锐的目光从帽檐下射来,笑道:“嘁嘁,门主何必这么急,阁主可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见得了的。”
“切,说穿了还不是藏头露尾。”清清不屑的皱了皱。
“不过么”黑袍人袍边因清清的话而微微晃动了下,却在转瞬间平复了,随后缓缓地道出:“这次我们之所以会前来,不为别的,只为门主身上的战龙携呈,还有莫离太子身上的咒龙浅殇。”
“说了半天,原来是来抢我们的黑龙来了。”清清呼出了一口气,似恍然大悟了般的看向那些人,“这仗势看来是势在必行了,恐怕我若是与莫离太子不交出黑龙,你们是不会罢手的吧?”
“门主果然是个明白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