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动作赶紧发出急促的鼻音。
“你们步军营的陈副使...”话到一半赵构醒悟,惊弓之鸟的陈鹏营内依然能有两个步卒外出,不是他的亲信也是外出为他办事来的,甚至有可能还参与到了盗窃、引爆火药的杀头大罪中。现在非常时期稍有差池便会满盘皆输,他不想过早留给落下口实,就打住了对第一个人的问话。
赵构单手抓起军官身上的绳索拎到了即墨的跟前,转头奔着下一人。他信手拈来的举动让侍卫即墨大吃一惊,文文弱弱的康王殿下竟有如此膂力,真是应了一句古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接连审讯了后两个步军营的士卒,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不是一味的摇头就是沉默不语,无形中证实了赵构对于他们身份的猜测,后面的事情更有把握继续下去了。
“他们不能长时间在府里看押,另外我怀疑三人中有陈鹏的亲信,必须另择一地刑讯逼供,事不宜迟赶紧准备马车离开王府。”康王府白ri人来人往,根本隐藏不下多出的三个士卒,何况还有极强逆反心理的康履在旁窥视,虽然不明白最近为什么过分地顺从,但必要的防护措施不能少了。
遣散了大部分的侍卫,后门留给刚刚立功的麻杆儿看护,即墨驾马赵构在后押送三个步卒去了不久前与太子私会的宅邸。看护太子私宅的是个已经熟识的失势老宦官,不论曾经是否叱诧风云此刻他只是个与世无争的老人。
对上暗号,老宦官麻木地给赵构打开了后门,至于来者要做什么却一点也不关心,径直回了住所撩拨青灯叩拜古佛。
即墨一手一个提着麻袋下了马车跟着赵构到了私宅后的地窖,掀开外面固定用的石板后一个漆黑幽深的洞口突然出现在面前,“即墨,下来看看老朋友吧。”赵构抱住麻袋一个纵身下了地窖,不多久里面燃起朦胧的灯光。
即墨不明所以,他哪会有老朋友专司地窖职务,带着疑惑也下到里面。
地窖里一股桐油杂着**发霉的怪味儿,‘扑通’赵构手中麻袋里的人和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他打开地窖深处的栅栏门,一间临时简易的牢房出现在视线中。
“马武!”即墨骇然,闹的康王府风声鹤唳的马武五花大绑靠在牢房的铁柱上。
听到有人叫到自己的名字,马武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一见赵构熟悉的身影了扭动腰肢滚得远了许多,嘴里一直呜呜呜的怪叫。
“噤声。”赵构阻住了即墨,依次解开麻袋拖出三个人,临门三脚全部踢了进去。
重新回到地面,赵构去见了蜗居于此的老宦官,“老人家人我送了过来,一ri三餐千万不要亏待。”语气要多客气有多客气。
“咱家晓得,没什么事情的话还请殿下早早移步。以后记得下面不要上灯,一窖子的桐油可不是闹着玩的,眸子擦亮自然可以黑暗中视物。”老太监面se不善,秀。
赵构略窘,“谨记老人家的教诲,有劳您施展神通,尽快拷问出三人和陈鹏的关系以及犯下的罪案。”随后招手把愣神的即墨叫回,趁着夜se打马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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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感生死未雨绸缪
在即墨看来老宦官张狂的过了,面对天之贵胄依然我行我素,怪不得混迹半生潦倒至此。年轻的侍卫不可避免地带出了蔑视的眼神,抖擞j神在老宦官的面前甩了长长的下摆。
老人双目如电,“整ri吃斋念佛为的是不生他人的怨气,小伙子你且抬抬手让我老人家试试力道。”一只枯手钻出宽大的袖口,不急不慢抓向即墨的肩头。
即墨看来一个垂暮老者充其量提拉夜壶的力气,不急念动轻舒长臂以掌接掌。一接触他就暗叫不好,方才凝聚起来的气力如泥牛入海一般消散大半,手腕也被对方捏住。老者得理不饶,盘住他的手后猛地向身后一带,即墨这百多斤重量跌跌撞撞滚出宅院。
“尔敢。”即墨火气大了,按下长刀上的绷簧准挽回颜面。
“住手!”赵构喊住侍卫,“请老人家赎罪,改ri本王再带他俯首请罪。”双手抱拳别过抿嘴轻笑的宦官。
即墨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已经出鞘的长刀,其实他也没有把握打过诡异路数的老人,康王的话正好给了彼此一个台阶。一跃上了马车座椅,待康王安稳拍打马融入夜se。
夜,步军大营。
陈鹏yin沉着脸,他刚刚得知派去和海少监联络的校尉、外出接应的步卒彻夜未归,一连失了营中三人,大大的头疼,摔摔打打好些个案牍上的真爱器物。
“会不会是校尉他们喝花酒去了,以前倒也有过先例。”陈大安慰着副使大人这个时候不要太过着急,想了想只好支了一招,“不如再派点人出去找找?”
“找找找找找,就知道找,然后再丢几个人?”陈鹏火气冒到顶点,冲着陪伴多年的老部下扯开嗓子怒斥。
“卑下知罪。”陈大告罪矮着身子收拾大人摔打下的离烂碎片,不敢作声。
“最近营地外面都有什么闲杂人员走动,有没有确切的搜寻方向?”陈鹏喘了一口气,到底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缓和着坐到了鹿皮高脚椅上。
“因为大人走前说了没有您的命令任何人等不得擅自外出,在外j戒的岗哨也基本收缩回了营内休整,所以实在难以判断。不过卑职粗浅地认为,既然对方是冲着步军大营来,似乎是察觉到了我们跟火窑子作坊那件事的联系,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