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谕怒道,“胡说!哪里会损毁这么多……就算有些损毁,总不能整本都损毁了吧,你也是衙门的老人了,要本官调人来查对吗?”
“这……禀告大人,其实还有下情,只是有些不太好说。”
“快说,否则本官治你一个贪墨之罪!”
“大人!属下有看管不严失察之罪,但绝无贪墨啊!我一个不入流的差役,大字不识几个,贪库来往的都是秀才学子,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偶有闪失,属下实在不好严查啊!”老差役叫起屈来。
教谕噔噔走近几步,怒视着老差役。
周围的秀才们一个个怒形于色,这个差役的说法,分明是说有秀才偷书了,这简直是在当面戳他们的脸。可是恼怒归恼怒,却没有一个秀才敢跳出来否认绝无此事,相反还颇有几个眼神闪烁、心虚气短之人。
“哼!”教谕闷哼一声,“既然你有失察之罪,来人,把石三拖下去重责十板!”
其他几个差役应声而来,把老差役架到院子里,噼噼啪啪地打了起来。
老差役的痛呼一声声传来,众秀才也面上火辣辣地,个个颜面无光。
出了此事,教谕草草结束了巡视。
教谕一走,众秀才也顿里只剩下了寥寥几人。
姓石的老差役挨了板子,有相熟的差役帮着抬去家里了,临时换了一个年轻差役。
在这个年轻差役防贼一样的目光注视下,剩下的几个秀才也很快走了个精光,最后只剩下杨云一个人。
独中,杨云不时从架子上抽出一本书来浏览,根本不理会年轻差役的目光骚扰。
可能是盯得累了,加上看杨云气度沉稳,实在不像会偷书的样子,年轻差役最后还是放弃了盯梢般的举动,自己找地方偷闲去了。
除了中午出去吃了顿饭待了一天,直到酉时关门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