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龙看着眼前之人,相貌一般,六七十岁,头发花白,明显是操劳过度,远没有高雄那般神采奕奕,锋芒毕露,不可一世。
正是这个看平常的老人,却是三朝重臣,历史上有名的大臣,如果不是他暗通消息,鼎力相助,公子小白也不会先回齐即位,也就未必有后来的齐国霸业。
后来吕昭(齐桓公之子,书中目前的齐侯齐孝公)若不是得到高氏国氏的支持,就算有以宋国为主的四国联军相助,也做不了齐孝公。
轻松写意地走到他面前,一施礼,道:“请恕晚辈无礼,一大早便扰了老先生的清静,还请勿怪!”
高溪笑了笑,道:“原来是你!”
云中龙微笑道:“想不到老先生,还知道晚辈,当真是受宠若惊。”
高溪也没兴趣和他在这里瞎扯,不由道:“非是老夫多管闲事,只是云少侠胆略过人,武功更是惊世骇俗。眼下齐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不知找老夫有何贵干?”
云中龙在他对面坐下,那些仆从想要发难,高溪挥手令他们退到一边。
云中龙拿起壶为他添满茶水,又自顾自斟上一杯茶,小饮一口,道:“好,痛快,其实我来找先生,只有一事相求。”
高溪眼中精光一闪,又回到那个悠闲喝茶的老头样子,道:“云少侠如此能耐,想必事情不太好办。你且说说看,看看老夫是否力所能及?”
云中龙笑了笑,道:“此事,我去办可能有一定难度,而且不小;可是对于老先生来说,却是易如反掌,只看先生是否肯相助一二了?”
高溪轻轻举杯,喝了一口茶,道:“既是如此,还请直言相告!”
云中龙漫不经心地道:“最近有个人时常出没在高府,而此人与在下的妻子有不共戴天之仇,还请老先生成全一二?”
高溪玩味地看着他,道:“你这是在请求老夫,还是威胁老夫?”
云中龙眉头一扬,轻笑道:“自然是请求了,只是老先生若是不允许,那就只能是后一种了。”
高溪也是淡然笑道:“你这是妄费心机!”
一旁的秋叶忍不住上前道:“李代杀我父母,屠我村庄,毁我家园,难道你真要帮这么一个人神共愤的qín_shòu吗?”
他虽然平时贪玩任性,可是自小受父亲耳濡目染,此番情急之下,含愤而发,竟是将事实说的掷地有声。
高溪对上变化莫测地云中龙应付有余,可是对这少年的质问,却是不知如何回应。
云中龙没想到自己说了半天,老家伙没一点反应,而小秋叶只一句话,就将对方说得哑口无言,还真有点哭笑不得。
良久,高溪才道:“你们说的,老夫并不清楚,可是既然人在高府,自然不能容让外人滋扰,至于出了高府,老夫完全管不着。”
以他今时今日的大周天子所赐的齐守之臣,齐国上卿,大权在握的大夫身份,地位,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是放低身段了。
云中龙不动颜色地道:“莫非高大夫想要玉石俱焚?”
高溪自然知道云中龙最近的所作所为,所以毫不怀疑对方会不顾后果。
却是坦然一笑,目光平静的看向云中龙道:“老夫已经古稀之年,还要什么好珍惜的?倒是阁下武功超绝,人才绝世,当真是太为可惜!”
云中龙也无心去想他说的几分真几分假,哈哈笑道:“我想高大夫误会了,在下并无伤你之心,更无害你之意。”
高溪只当他方才以情没有感动自己,以生死也没有将自己威逼成功,便放弃了。
当然对于他的话,是决然不会相信,只是此刻自己的仆从远远隔在边上,何况以对方惊才绝艳的武功,完全不是敌手。
正是落在人家手上,也不会傻到去拆穿对方,激怒对方。
不然,真要落得个玉石俱焚,那就太不值得了。
云中龙见他神情放松,不等他得意之色露出来;又道:“我只不过想请高大夫去一个很美妙的地方,是男人都会喜欢去的地方!”
高溪不以为然地道:“妓院?老夫死且不怕,还有什么好惧怕的?”
云中龙一字一句的道:“我没想过要你怕,只是让你去一趟香满阁,然后找十个八个美女陪你。很快,便会有人四处传告高大夫老当益壮,一夜御十女,最后却是精尽人亡。不知道高大夫,对我的香艳安排满意吗?”
高溪一听,顿时四肢冰凉,魂飞天外。
他一生清高,若是让人知道他流连欢月场所,最终又死在妓院之中,岂不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当真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看对方的情形,不达目的不罢休,完全说得出做得到,忍不住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云中龙淡淡地道:“我想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没必要再重复了,而且在下时间有限,还请高大夫早作明断!”
高溪自然知道对方的处境,表面看来威风凛凛,无人可及,可是先后得罪了侯四斤,田园,高雄,齐侯,说他命在顷刻,也不足为过。
当下道:“好,老夫服输,现在就回去将李代交给你!”说着,便起身欲走。
秋叶不由道:“且慢,姐夫,若是他进去之后,不出来怎么办?”
云中龙淡然一挥手,道:“高大夫是聪明人,我想他不会食言的!”
接着又对一脸阴晴不定的高溪道:“李代此人罪大恶极,我希望所有与他有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