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看唐瑛一眼。又看看李世:“懋公兄觉得本王此举不妥?”
李世摇头了:“秦王若想激怒窦建德与我军决战。时机上似乎早了点;若想窦建德听劝退让。那可算白费心了。”
李世民沉思了一下:“其实。本王还是有些敬佩窦建德。此人出身草莽。却有这般能力占据几分天下。倒也不失是个人杰。再说。他不仅不伤淮安王和同安长公主。还将他们礼送长安。本王劝劝他。也是礼数。若是他肯听劝。或许河北之事……”
李世苦笑了。埋头不语。他能说什么。李世民跟窦建德讲礼数。窦建德若真是这种讲礼数地人。就得不到今天地地位了。但他却不能多说什么。毕竟他地父亲还在窦建德手上。还在受着窦建德地“礼遇”。说地太多……唉。
唐瑛看到李世这幅样子。也为他难过。同时。她也觉得李世民此举有些不妥:“秦王怕是有些小瞧窦建德了。”
“哦?怎么说?”李世民眼睛看向唐瑛
“窦建德此人虽以仁德留名民间,然其在战场上从无仁慈之心。几年间吞下河北地盘,又刚刚打下山东,两三年里从未吃过败仗,可谓风头正劲,士气正高。你要他退兵,岂不是嘲笑他是无能之辈?所以,以我看来,没你这封信,窦建德还有些犹豫,有了这封信,他怕是要死死地驻守在这里,等着跟唐军决一死战了。”
唐》这番话虽然给李世民留够了面子,但李世民却能听出话里的埋怨,埋怨他送信之举是火上浇油,自找麻烦。这下,李世民的脸变成苦瓜了,倒不是不满唐瑛的暗讽,而是暗暗责怪自己不该冲动,应该跟大家商量一下再决定。只是,信已经送出去了,要不回来了。
“王英兄弟说的有理。依你所想,你觉得窦建德接到本王的信后,会采取什么行动?”
唐》愣了,她哪里知道窦建德想干吗,她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呀。可是,众人此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特别是李世民,那目光中的期待不由她不说:“这,依我对窦建德的了解,他怕是会来攻牢关。”
“为什”
“他不想让秦王把他看扁了呀。诺,你让他退,他偏偏不退,不仅不退,还要来打。昨天被咱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损兵折将,他要不打回来,这面子没地方搁了。”唐》急中生智,想到男人有好面子地心理,窦建德作为乱世中崛起的豪杰,对面子应该看的更重。
唐瑛没想到,她的这番话一说出来,大在点头,竟是都认同了这一理由。看来,作为这个时代的男人,的确很好面子。
李世民想了想,下令了:“李世,这几日你多留心夏军举动。只要死死守住虎牢,窦建德就拿咱们没有办法。秦琼、史大奈,你们和程咬金、尉迟敬德轮番驻守城关,敌进,则只守不攻;敌退,择机出关攻之,然不可深入敌区。等房玄龄和宇文士及带着援军过来,我们再寻找机会和夏军决战。”
“遵命。”
“秦王放心,虎牢势之优,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李世拍胸脯了。
唐瑛知道李世没有说大话,就所见,通往虎牢关地道路狭长,容不下大兵团作战。夏军人数虽然众多,但攻击虎牢时,能参加战斗的人却不多,狭长的道路容不下这么多人一拥而上。这样一对比,虎牢关地守军在面对敌人攻击时,却是以多打少,优势太明显了。想到这里,唐瑛心中暗暗佩服李世,居然运用心理战,兵不血刃地得到虎牢,不愧是千古名将之一。
军事会议结,唐》并没能获得自由行动的空间,李世民今天是不想放过她了,一定要她和长孙无忌跟自己一起用饭。唐瑛心中苦笑,还要在脸上装出一副平淡无所谓的样子来,真是难受。
细细地咀嚼着嘴里的馒头,李世轻声嘱咐长孙无忌:“你回去后告诉杜晦,这边地军粮不得耽搁,另外,遇事多和屈突通商量,齐王那里尽量敷衍。告诉他们,只要坚持下去,一切都有希望。封德彝那里,你不要跟他对着干,他说什么,你听着就是。”
长孙无忌连连点头:“秦王心,无忌明白。是不是交待屈尚书,如果王世充请降或突围被杀,就尽量拖延进城时间,等您赶过去后再率军入城?”
李世想了想:“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但也不大。王世充一心盼着窦建德来解围,在没有完全死心之前,怕是不会请降。至于突围被杀……你告诉屈突通和杜如晦,洛阳有任何突事情,一定要急速报我。”
“是。”
长孙无忌一边跟李世谈机密,一边拿眼睛看唐》。在李世民身边的这些谋士和大将里,长孙无忌最明白李世民的心事,也最受李世民的信任,许多事情,李世民只让他和房玄龄去做。今天,李世民竟然当着王英的面交待自己如此机密的事情,这说明这个王英已经成为他们中间地一员,至少,在秦王心里已经将王英当成了心腹。看来,他应该找房玄龄说说,如何面对多出来的这个人,最重要地是赶紧派人去摸王英的底细。
唐瑛此时却是浑身地不自,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的谈话落在她耳朵里,她很快就明白了其中地含义,在有些闷的情况下,她总算看出来了,从挽臂而行,到让她参加军事会议,再到此时一起用饭,李世民在用行动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