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体内,凌靖的魂魄和苏宸靖的魂魄还在融合,没有彻底融合好之前,两人的情感还是能分的很清楚的,比如面对刚才苏家那些人的时候,他就觉得头疼,那是凌靖的情感,在面对许氏和丁氏婆媳二人的时候,他有些心疼和酸楚,那应该是属于苏宸靖的情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的融合在一起,苏宸靖心道。
丁氏一边抹泪,一边点头。
许氏重重的叹了口气,“靖儿,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家里的情形和以前不一样了,家里以后只怕有得乱。”
确实是,以前苏晋是平北侯,苏宸靖是世子,二房和三房都会顾忌,但以后,他们就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二房和三房自然不会再有以前的顾忌,可想而知,以后家里因为利益争斗的事情将会不断的发生。
“先不说这些了,这些事情以后有时间慢慢再处理,眼下两件事最着急,一是你爹的事情,二是以后咱们家的安顿问题,靖儿,祖母想听听你的想法。”许氏到底还是挂念儿子多些,眼下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先救出儿子来的重要。
苏宸靖皱眉想了想,才问许氏:“祖母,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爹虽然是平北侯,但却是世袭的祖父的爵位,咱们苏家早就没有了兵权,怎么会突然被安上谋逆的罪名?这件事太蹊跷了,娘,您和祖母都想想想想,爹在朝堂上可有与什么人为敌?”
“你怀疑有人陷害你爹?”许氏问道,随即又摇头否认,“应该不可能吧,你爹平日里也只是在朝堂上点个卯,很少参与什么政事,怎么会与人为敌?”
丁氏也附和着许氏的话,“…….你爹是在朝堂上被下的大狱,具体的情形咱们也不清楚,只是听来宣旨的内侍说平北侯藐视皇恩,谋逆犯上,已被打入天牢,其亲眷全部入狱,即日查封家产,接下来就将我们都抓了起来,连给我们辩解的机会都没有,我们也无从打听。”
“朝堂的事情瞬息万变,也许是不是你爹当日说了什么话触怒了皇上?”许氏推测道。
“应该不会。”苏宸靖摇头,作为凌靖的政治敏感让他有种直觉,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个大阴谋,“谋逆这种事情如果不是确有其事被上位者发觉而除之,那么就只有一个目的,通过栽赃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来除掉某个人,原因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这个人挡住了某些人的道路或利益,另外一种则是他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爹很少参与政事,且没有正经的差事,应该不会触碰到某些人的利益,也不会挡了人家的道,那么肯定是爹知道了一些重要的事情,我进京这段时间也没有打听出来有什么人告发,陷害他,既然没人告发,爹却被安上了谋逆的罪名,那就说明这件事是从上而下的操作的,是上位者的意思。”
上位者的意思?
苏宸靖的话让许氏和丁氏双双变了脸色。
“不可能,不可能,”丁氏脸色苍白,双眼瞪的圆圆的,身子甚至有些颤抖的坐不住了,显然她被苏宸靖的猜测吓到了。
许氏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问苏宸靖:“你的意思是说你爹他得罪的是皇上?”说到皇上两个字时,她的声音压的很低,仿佛含着一种未知的恐惧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