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园子里站了约有十几分钟,战霄楠终于推开大门走进了红瓦别墅,一进屋,里面的装饰再次让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这一切的摆设与她印象当中的丝毫不差,而且每个角落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猛然间,战霄楠抬头看到大厅墙壁一侧摆着供桌,上边摆放着母亲的照片,战霄楠紧走几步走了过去,拿起母亲的照片,看到温和的笑容,回忆起种种过去,战霄楠心头一酸,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很意外吧?你母亲当年走后,我带你离开了这里,不是我不尊重你的意愿,不是我不爱她,只是我怕我们再继续住在这里睹物思情会更伤心,这里的一切我都没有动过,外边的花都是你母亲当年亲手种下,这里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每年我都会抽出时间来这里看看……”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慢慢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这个男人就是战霄楠的父亲战秀东。
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战秀东长得斯文、儒雅,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在商海争战的商人,他更像一个搞学问的教授。
战霄楠被老态尽显的战秀东吓了一跳,在她印象中,自己的父亲并不应该这么苍老才对,不过她没有表露出惊讶的表情,更没有被战秀东的话打动,她擦了擦眼泪,冷笑一声:“少假惺惺的了,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原谅你了吗?你不是快死了吗?看你现在活蹦乱跳的样子,哪里像病危的样子?说吧,把我骗来到底有什么事?”
战秀东听到女儿不客气的话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只是心里难免会感到十分难过,他笑了笑:“楠楠,这么多年你都不回家看我,如今我想你了,所以骗你回来,别走了,跟我回家吧……”
“哦?这么说就是没事了?好吧,反正你也看过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说着,战霄楠转身想要离开。
战秀东急忙拦道:“等等!楠楠,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理解我的苦心吗?我当年之所以那么做完全是为了……”
“你给我闭嘴!”战霄楠猛地转过身子,一脸愤怒地喝道:“在这里,你不配说这句话!”
战秀东嘴角牵起苦涩的笑容,慢慢开口道:“楠楠,你说我不配说,那我问问你,你又配站在这里吗?你嘴上说着你多么爱你母亲,你说你忘不了母亲所以极力反对我娶你林姨,可是这么多年,你回过家,回过这里吗?你又去看过你母亲吗?这里是你母亲离世前生活过的地方,至今还存留着她的气息,那里还供应着你母亲的照片,当着她的面,你自己说说,你还记得她临终前的嘱托吗?你还记得她怎么要求你做的吗?这些年你又做到了吗?”
战霄楠看着自己母亲的遗照,看到她的眼神仿佛也在质问自己,坚定的内心终于有了一丝动摇,不过她依然嘴硬道:“至少我还姓战,这难道还不够吗?”
战秀东摇头说道:“不管如何,我始终都是你的父亲,你母亲走后,我就是你最亲的人,你母亲要你听我的话,这么多年你听过吗?年轻时你不懂事,不管做过什么蠢事、傻事,哪怕我打你、骂你,但你始终是我的女儿,我终究会原谅你,可是你呢?到现在你还任性妄为,根本不懂我们长辈的苦心,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最后,战秀东狠狠骂道:“你不小了,快醒醒吧!”
战霄楠笑了,那笑容是如此的凄冷,“你让我醒?难道我不想醒吗?可是我还能醒的过来吗?这样不是很好吗?让外界知道你有我这样一个女儿难道还是多么值得光彩的事?你有儿子就行了,根本不需要我!”
“胡说!这与宵亭无关!不管如何,你终究是我的女儿,这一点谁也抹杀不了!”
战霄楠不耐烦的摆手道:“行了,我是不会回去的,如果你还想因为这事说服我,那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这样对你、对我都好,没什么事我走了……”
“等等!”战秀东再次拦住了战霄楠,“你可以不回家,但是你不能不认家,就像你说的,你依然姓战,你始终是战家的人……”
战霄楠再次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说吧,到底要我做什么?”
战秀东叹息一声:“你都快三十的人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楠楠,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你看看我这满头白发,我做梦都盼着能抱上外孙,在家颐养天年……”
“哈?”战霄楠冷笑一声:“战宵亭呢?你的好儿子呢?他似乎比我更有资格为战家传宗接代吧?”
“哎!不要提你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了,我是指望不上他了,楠楠,回来吧,这个家族迟早要交到你的手上……”
“不需要,我现在过的很好!”
战秀东无奈,只得转换话题继续问道:“好吧,这个我们以后再谈,我们还是谈谈你的婚事,你都老大不小了,不知道有没有意中人?”
战霄楠冷冷回答说:“这与你无关。”
战秀东笑了笑:“是不是陈家的小子?外边都在传你们的事,不过我觉得你们不合适,差着辈分呢,所以……”
“我只把小尘当弟弟看,外边的人怎么说与我无关!”战霄楠粗暴地打断了战秀东。
战秀东似乎像是松了口气,本来他还准备了一大堆的理由准备说服